他們不但是動作一致,便是連表情都一樣,就跟吃了一個臭雞蛋一樣,既震驚又有些感覺不相信。
“天吶,這是瘋子吧!”有些人不敢相信地驚叫了起來。
“肯定是瘋子!”
“這世間還真有這種不知死活的人!”
……
那些人在那裏議論紛紛,對於李晉的的那句話紛紛表示不屑。
一箇中年男人走到了年輕女子的身邊,他的身材有些胖,頭上都是汗。
“小譯,這上面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中年胖男人看到年輕女子便是一臉的溺愛。
“爸……”沒來由的,這個叫小譯的年輕女人突然便有些委屈,也談不上到底是爲什麼。
“傻閨女,你這是怎麼了?”胖男人一看自己的女兒竟然快要哭了似的,馬上就有些心疼地說:“給爸說說,誰欺負你了,我去揍他們一頓。”
小譯卻搖了搖頭,然後望向山頂。
胖男人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有些好奇地問:“這上面剛纔有人在叫,你們聽到沒有?”
自從這個胖男人出現之後,他身後的那些人就跟小雞子一樣連聲音都不敢出,這時候聽到問話這纔敢出聲。
“魏叔,這是……有個瘋子……”剛纔被嚇得半死的年輕男子本來是想將剛纔的經過說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卻發現沒法說,只好這麼概括了一句出來。
瘋子?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然後望向了自己的女兒。
她叫魏譯,是他唯一的女兒。
“爸,可能……不是個瘋子……”魏譯嘆了口氣,這樣的男人或許有些瘋狂,但是絕對不是一個瘋子。
“竟然敢上山挑戰崔家,那不是瘋子是什麼?”胖男人突然間就冷笑了一聲,瞬間就站直了去,望向山頂。
櫻山山頂,那就代表着南陵大世家最有實力的一個地方,雖然說櫻山上下家族富豪無數,但是除了崔家一家之外,誰都沒有資格在山頂上。
櫻山上很多人未嘗不是沒有覬覦過那個位置,但是他們也都心知肚明,便是過一百年可能他們都沒有辦法接近那裏。
對於很多人來說,那裏就是禁區,也是天塹!
“你們啊,太年輕,總以爲那裏只是一座山的高峯,下面墊的都是土和石,卻不知道那腳下鋪的都是白骨和血肉啊!”
胖男人搖了搖頭,他雖然住在這裏,但是其實跟崔家不知道還差着多遠呢。
下面那些人在猜測,而上面崔家的人則已經快要瘋了。
崔家百年在櫻山之上,除了一些江湖人士來挑戰之外從來就沒有這麼大的動靜。而且就算是江湖人士前來挑戰,那也是恭敬地下戰書,然後跟崔家說一聲手下留情,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如李晉這樣直接就讓他們的家主出來受死的。
崔振源幾乎就在聽到這一個聲音的時候醒要暴走出去了,他崔家的名聲事大,要是不給李晉以血的教訓甚至殺了他,那麼只怕江湖之上崔家聲譽會跌到谷底上去。
嘭!
在議事廳的崔家人全部站了起來,驚訝地看着稟報的人。
那人抹了把汗,趕緊就說:“沒錯,崔少的屍體還在那裏,崔陵……就死在山道上。據說……都是這個叫李晉的殺的!”
“嘭!”但見崔振源面前的桌子瞬間就碎裂了開來,咬牙大喝道:“給我派最精銳的人去,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崔振源改了主意了,他本來是想將李晉殺死的,但是聽到崔少安死了他就改主意了。
崔少安是他們崔家重點培養的年輕人,竟然就那麼死在了李晉的手中,他很生氣。
所以他決定,要在李晉死前讓他受盡折磨。
崔振源的號令一出去,那些崔家人便再也沒有了顧忌,不斷向外派着高手出去。
崔家高手無數,誓要將李晉生擒。
而便在這個時候,崔家的大門嘭的一聲被人踹了開來,然後那扇大門生生撲在了地上,掀起好大一陣灰塵。
灰塵中間,李晉飛身闖入,身後倒下了一大片的黑衣人。
“找死!”灰塵散盡,陡見一劍突來,挽下一朵劍花,直刺李晉的喉嚨而去。
李晉只是一捏,隨便就將那劍尖給夾住。
當!
他輕輕一折,那把劍便一分爲二斷了。
李晉只是往前一送,劍尖便直接插在了劍客的喉嚨之中。
呃!
劍客一劍使出,心中想着就算不能將這個傢伙斬於劍下那也躲不過他下一劍,但是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劍自己的劍便斷了,更沒想到竟然是被自己的劍所殺。
他瞪大着眼睛,灰塵散盡處便看到了李晉那雙滿是殺氣的眼睛。
“擋我者,死!”李晉一拔,那把斷劍瞬間就從劍客的喉嚨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就像是泉水一樣噴射而出,直濺出好幾米遠。
嘭!
劍客再也支持不住,終於斷了這口氣,重重倒下。
李晉手中斷劍再次一飛,斷劍呼嘯而出,瞬間就將幾個隱藏在角落裏的崔家高手割喉而死。
“大膽李晉,竟然敢闖我山門!”幾個人影從前面的院子一躍而出,指着李晉便大罵。
李晉停了下來,然後像是殺神一樣看着他們。
“你們崔家這些老烏龜,終於是肯出龜殼了!”李晉笑了,笑得非常邪性,“不過,我今天除了要破了你們的龜殼,還要端了你們的龜窩!”
“找死!”被李晉言語如此侮辱,那些崔家人怎麼受得了,頓時便聽到斥責之聲大起。
“上!”人羣中,也不知道是誰大吼一聲便下令。
但僅僅只是一句話,便見血霧飄起,李晉如同幽靈一樣殺入了他們的面前。
那把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到了他的手上,劍尖之上皆是血。
地上,落下好幾顆大好頭顱。
“擋我者死!”李晉狂吼,再次說出了自己的滔天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