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心中狂呼,突然間明白了那雙眼睛和古董之間的關係。
說到底,其實真正的古董也是有靈氣的,所以自己雖然不能分辨古董的真假,但是卻能分辨靈氣的多少。真古董,那自然就是靈氣充足,但說要是假古董,那自然就是沒有靈氣的。
不說其他就說剛纔那個玉,你要說是它是假的吧,其實也不能。畢竟剛纔他們兩個還說,說這玉是真的,只是玉品不大好而已。
所以李晉可以看到一絲微弱的靈氣,但要是再多可就沒有了。
而那幅畫可是真品,李晉這麼看上去自然就是靈氣充盈。
李晉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
他對於古董一行其實是沒有什麼研究的,從來也就沒有把那雙隱藏的眼睛跟古董聯繫在一起,現在被這麼一聯想纔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那邊要買玉的傢伙顯然是被老闆說動了,心裏在琢磨,看他的樣子分明便想買下來了。
這種東西,外人其實是不大好多說什麼的。
特別是那種懂行的人,一般都不會去說什麼。
古董一行跟別的行有所區別,有時候你自己看走眼了,買了個假東西你也不能說人家坑你,這就是考你眼力的問題。
你要是眼力不行,那可不能怪別人。
同樣的,你要是有眼力,花一百塊錢買了一個幾十萬的東西,那賣東西的人自然不會說賣虧了要跟你用一百塊錢買回來,從來就沒有這麼一個道理。
所以雖然都看着那個傢伙在猶豫,但是江秀傑和童啓越都沒有說話。
當然,要是李晉這麼幹,那他們肯定是會說話的。
“走了走了!”江秀傑搖了搖頭,顯然是沒有什麼看頭了。
李晉也點了點頭,跟着他們便離開了這家店。
離開了這家店,李晉自然也就是跟着他們來到了另外一家店。
童啓越搖頭嘆息說:“要說這古董一行其實就是考眼力的事情,大家雖然都知道這裏贗品多,但是卻年年也能出幾件撿漏的事情,所以還是很多人都願意來這裏看看的。當然,這種機會是少之又少,最多的就數剛纔的那種事情了。”
李晉呵呵一笑,不過想想也正常,哪一個行業都好,新人總是會多接受到教訓的。
換句話說,這其實就是一個教訓。
幾乎任何一個真正的收藏大師,都接受過這樣的教訓。
他們走過了一個店鋪的時候,李晉下意識地便用隱藏的眼睛掃了一下,突然間便看到那裏面有一個地方靈氣正充盈。
李晉心中一動,立馬就駐足不前了。
“別看了,這裏面可沒有什麼好東西。”江秀傑輕輕在李晉耳邊說,“這家老闆是出了名的奸詐,不是說他收的都是假的,而是他真假摻半,讓很多行內人都喫虧。他自己的眼睛也毒,基本上好東西都被他認出來了,不可能在這裏看到好東西的。就算是有好東西,多半也被他給天價在那裏橫着呢。”
李晉一笑,對着他們神祕一笑說:“兩位老哥,我們進去看看也無妨,反正我們要是不買也行啊。”
再說了,有他們兩員老將在這裏難道還怕李晉被人給騙了。
於是他們立馬便走了進去。
店主是一個身着唐裝留着山羊鬍子的中年人,看到李晉幾人進來之後便站了起來,特別是對於江秀傑和童啓越更是呵呵一笑說:“兩位來了?”
李晉一看,這還是認識的啊。
江秀傑搖了搖頭說:“金老闆,這是不大歡迎我們來啊!”
金老闆哈哈大笑說:“怎麼能不歡迎呢,說實話我就喜歡江老闆來,要知道江老闆上次來可是給我買了一個五十萬的東西啊,想想我就激動。”
江秀傑眉眼間隱隱有怒意,但是卻又沒有發作出來。
李晉看着有些奇怪,便低聲問童啓越說:“怎麼回事?”
童啓越苦笑一聲,這才低聲解釋說:“他們之間有過節,以前老江的一個親戚在這裏被他宰了六十萬,找他訴苦,非要他去給他一個說法。道上規矩,這個東西就考眼力,老江自然不可能來找人家。但是老江也真是夠底氣,就放話要來這裏給他親戚找補回來,同時也要打擊一下金老闆的囂張氣焰。這事當時鬧得動靜很大,老江來的那天很多人都知道,特意來這裏看熱鬧。那天老江還真就在這裏看中了一個漆器,花了五十萬買下來。結果沒想到看走了眼……”
“假的?”李晉心中一緊,問。
“倒也不能說是假的,要真是假的老江能看出來。但是這傢伙奸詐無比,不知道從哪收了一個真假摻半的東西出來,所以就讓老江看走了眼。五十萬的東西,頂多也就值個十萬塊錢,可以說老江是失手了。”童啓越解釋說。
李晉這纔算明白了,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呢。
“今天我替江老哥找回面子。”李晉微微一笑說。
說着李晉便走到了前面,對着金老闆說:“金老闆,那張畫怎麼賣?”
李晉一指牆上掛的那副畫,那是一副松濤圖。
“這張啊……”金老闆立刻就指了一下,呵呵一笑說,“這可是明代一位沒有留下名號的畫家所畫的。要說這張圖沒有名號沒有印章,更是沒有傳承,自然是要遜色一些。但是有一點,這肯定是個真東西!一口價,八十萬!”
李晉一樂,真東西你妹啊,這東西根本就沒有一絲靈氣,還跟我說真東西,假到不能再假了吧。
李晉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八十萬太貴……不行。那下面那個竹雕筆筒呢?”
金老闆看李晉沒有上當,也沒有灰心,立馬就指着筆筒說:“先生您可真是有眼光啊,這個竹雕可是清代張立夫先生的竹雕手工啊!這樣吧,一口價,二十萬!”
竹雕這個手工藝品遠沒有瓷器或是書畫那麼有名氣,但是近年來也不少人喜歡收藏,所以竹雕的價格也在走高。
要說這是張立夫的作品,品相這麼完整那自然就不是什麼問題了,但偏偏這東西到底是不是張立夫的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