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有些不耐煩地說，“讓你這麼做就這麼做！”
說完之後可能是感覺自己有些不大客氣了，於是便緩和了一下臉色說，“這事……跟你也說不清楚，反正你按我說的辦就是了。”
說完小朱就剛想要走。
但是李晉卻笑了起來，“是不是秦府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啊？”
小朱猛然間回頭，看着李晉。
李晉微微一笑，“怎麼了？我說得不對嗎？還有啊，你這秦府不大對勁啊，怎麼感覺有些陰森森的呢？是不是剛剛死過人啊！”
小朱渾身一震，驚駭地看着李晉，“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李晉只是淡然笑了笑，搖頭說：“知道這些並不是很顯本事的事情，如果你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我有心情告訴你。”
小朱猶豫了一下，最後才決定了什麼，趕緊就上前把門關了，跟李晉坐到了桌子前，嘆息一聲說：“之前我讓你不要說是夫人的客人，是怕我們老爺會生氣。您可能不知道，之前我們夫人跟老爺是很恩愛的，夫人身體不大好，成親十年，但是卻沒有誕下任何孩子，爲此，老爺的父親很生氣，好幾次都要老爸休了夫人，但是老爺堅決不肯，這樣過了幾年，老爺的父母都過世了，夫人的處境纔好一些。一個多月前，夫人聽說龍昭寺的祈福很靈驗，於是便非要去那裏上香。老爺原本是不想讓她去的，畢竟這裏離着龍昭寺很遠，不單是遠，而且路還不好走，而且夫人身體不好，所以就沒想讓她去。只是夫人去意很決，老爺也沒有什麼辦法，最後還是讓她去了。”
“我跟你們府裏死人有什麼關係？”李晉聽了半天還是有些不明白，忍不住就開口問了。
“你先聽我慢慢說……”小朱說，“之後，老爺就讓我們秦府最精銳的人組成了一個護衛隊，護衛着夫人去龍昭寺，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我們呢，也是這麼想的。事實證明，夫人去龍昭寺確實也是一路順風，現在都已經回來了。但是……我們這裏卻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李晉不動聲色地問。
“哎呀！”小朱苦笑一聲，“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夫人離開之後的五天，突然間有一天，老爺竟然就從外面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當時我們都驚呆了，要知道老爺跟夫人一向恩愛，不要說是帶回來一個女人，平時哪怕是喝花酒都不會的，怎麼突然間就會帶回來一個女人呢。只是還沒讓我們反應過來，老爺就宣佈了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就是說要納那個女人爲妾。當時我們都懵了，但是我們只是下人，也沒有辦法，所以夫人僅僅走了十天之後，我們這裏就辦了一場喜事。”
“那辦喜事，怎麼跟就死人又扯上了關係呢？”李晉還是有些頭疼，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當然有關係了！”小朱很認真地說，“之前我們秦府一向都是風平浪靜的，但是自從老爺娶了那個叫……武狸的女人之後就有些不大對勁了。我們的管家……原來的管家老李，辦酒席那天雖然一手操辦，但是藉着喝了些酒，就在成親的時候說老爺不該娶那個女人，而且說着說着他就哭了起來，讓那個女人一家人臉色都很難看。老爺也很難看，只是老李管家爲秦府效力很多年，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第二天……老李管家就死了！而且死得還特別難看，心肺全都不見了！當時我們都嚇壞了！”
“絕對就是她做的！”小朱很肯定地說，“我們都是這麼想的，而且那一家子的人看着就很不對勁，特別是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感覺……”
小朱搖了搖頭，形容不上來那種感覺。
“獵物？”李晉淡淡地說。
“沒錯！”小朱一拍桌子，“就是這種感覺！”
李晉淡淡一笑，從他進府的開始，就感覺到這個大宅子的不一樣，全府上下都透着一股不對勁。
但李晉也說不上這種不對勁是怎麼回事，他通陰陽，但是看來好像這裏並沒有什麼鬼物之類的東西存在。
如果不是鬼物，那會是什麼呢？
“我們有人懷疑他們是妖怪！”小朱過了一會又壓低了聲音說，“就在老李管家死後的三天，又有一個下人死了，也是一樣的死法，心肺都不見了。當時我們嚇瘋了，就說要去報官，但是老爺卻不讓我們報官，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再去報官，那可能會讓我們秦府遭殃。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你們既然懷疑他們是妖怪，就不會去試試嗎？”李晉問，“我聽說你們這裏有照妖鏡啊，應該很容易就照出來！”
“沒用！”小朱搖了搖頭，“我們試過，因爲我們跟妖人經常有戰爭，所以我們高門大戶基本上都會買上一些仙人之物，比如像是照妖鏡。照妖鏡平常就是老李管家管理的，在他死後，我們就覺得不對勁，已經拿到了照妖鏡，偷偷照過，但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啊！”
李晉沉吟了起來。
依他猜測，這些人應該就是妖怪了。
只是既然照妖鏡有這種作用，那怎麼會不起作用呢？
“你們府中有幾面照妖鏡？”李晉突然間開口問。
“就一面啊！”小朱說。
不對！
李晉想起馬車裏面秦夫人跟圓臉少女秦秋的對話，好像自己在那裏的時候就被他們照過，那就說明其實秦夫人有一面。
如果只有一面的話，那秦夫人怎麼會有？
她有的話，是不是就說明老李管家那面是假的？
“當時秦夫人走的時候，是誰給他們收拾的東西？”李晉立刻問。
“老李管家啊！”小朱馬上便回答說，“當初夫人剛剛過門的時候，有一次老李管家的兒子欠了很多錢，被追債的差點打死，還是夫人給錢還清，這才讓老李管家的兒子逃過一劫，之後，老李管家就對夫人死心塌地了。所以，夫人說要去龍昭寺，就是老李管家收拾的行李，當時還嚷嚷着要一起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