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在逛完了王府後,夏侯淳原本還想帶着索凝煙出去逛逛。

    可結果,卻是他被人以他要處理的急事叫走了。

    “母后,那我就先去一趟,爭取快點處理完回來,同你用晚膳。”

    索凝煙倒是不在乎,他能不能陪着自己。

    反正他不在,她也樂的清閒。

    “沒事,王爺你去吧,我自然是無妨的。”

    夏侯淳同她告了別後,便跟着來人走了,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後庭院中。

    她伸了個懶腰,嘴角同時上揚,眸眼狹長。

    她並不打算回去,而是在剛纔逛王府之時,發現了一處好地方。

    她特意回憶了一下方向,走了過去。

    沒錯,就是它了。

    木頭梅花樁。

    自從恢復記憶的她,早就有了個打算。

    她打算再次修習武功,這樣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有着防身的力量。

    而對於這具沒什麼基礎的身體,梅花樁是最好的選擇。

    她幾步邁了上去,開始在上面,根據此前的記憶,不停的有着規律的邁動着。

    很快就從最開始的,停停走走,腳下磕磕巴巴,到了能夠連環的將整個梅花樁,反覆走個幾個來回的熟練地步。

    府內的下人,仍是繼續注意着這邊。

    畢竟夏侯淳已經不在府中了,他們也膽大了許多,一直不停揚着頭,往她那邊看。

    然後他們就從,輕視的目光,一直到轉變爲驚奇。

    她是天才嗎?

    當她還在繼續練習着時,靖安王府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正是太尉家的千金鐵傾城。

    她一身拖地藕色色的衣裙,頭上髮髻高盤。

    身旁跟有一個丫鬟,在她的手上捧着一個托盤,上面擺放有一個小湯罐。

    鐵傾城亭亭玉立的站在王府門前,她身邊的丫鬟同看守門的侍衛搭着話。

    但她哪怕是一個丫鬟,語氣也是驕縱的很。

    “這是太尉府的千金,以前也來過回了,想必你們也認識了。”

    “今日得到了些補身強體的營養品,我們家小姐特意親手煮了羹湯,特來送給王爺,還請你們入府通稟一下。”

    那兩個侍衛的臉上有着糾結的神色。

    “鐵小姐,我們王爺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你看?”

    “不在?”

    鐵傾城薄粉敷面的臉上,明顯有了一點落寞的情緒。

    但她也並未就此放棄,而是親自繼續開口。

    “那我便在府中等候王爺回來吧?”

    侍衛倒是也礙於身份,不敢阻攔,便讓她們進去了。

    她們輕車熟路的走至了夏侯淳的書房,將羹湯放下。

    就在這時,她發現了擺在桌上,還未完成的一副丹青畫作。

    但卻還是能看出上面所畫的是人,而且還是年歲年歲應該不太大的小女孩。

    幾筆簡單的勾勒,就將她的五官,描繪的十分立體自然。

    瀑布一般的髮絲,有着明眸皓齒的面龐,身材比例勻稱,再加上她額頭上,那一抹紅色花鈿的點綴之筆。

    儼然一看就有着豔若桃李,容色絕美之像。

    讓人不禁聯想到,要是畫中之人,長大了該是怎樣的景象?

    在她發覺不對勁兒,爲何在夏侯淳的書房中,會有這樣的畫作之前,一直在腦海中假象。

    待反應過後,她竟顯得有些慌亂。

    “翠兒,你說這畫上是誰?”

    那被叫做的翠兒的丫鬟,也探過頭來看看,搖搖頭。

    “奴婢不知,但奴婢能看出這畫上應是一孩子。”

    鐵傾城聽着她的答案,並不是很滿意。

    但根本連畫上的人都未曾見過,此時多想也是無用。

    “翠兒,陪我出去散個步吧。”

    她們二人出了書房,在王府中,緩步而行。

    她們走在橋上頂端時,翠兒眼尖的注意到了在那邊還在走梅花樁的索凝煙。

    她一急,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憋的滿臉通紅。

    “小,小姐,那邊!”

    鐵傾城輕疑一聲,不明她爲何突然這般反應。

    她順着指過去的方向,看過去,也驚訝的原地一怔。

    她揉了揉眼睛,又拉了拉身旁翠兒的衣服。

    “翠兒,我沒看錯吧,那可是畫上的人?”

    “回小姐的話,並未看錯。”

    她們主僕二人,一時連忙下了橋,朝她所處的方向走去。

    待她們走近梅花樁,這便開口招呼着索凝煙。

    “姑娘,請停一下,莫要再繼續。”

    嗯?

    誰叫她?

    索凝煙已經持續訓練了足有大半個時辰了,額頭上已然有了斑斑點點的汗水。

    一聽人叫她,她這便悠然停了下來。

    先是用袖子把臉一擦,這才尋聲望去。

    只見是一對陌生的主僕。

    她走了過去,擡頭繼續喘息着,凝聲疑問着。

    “你們是?”

    鐵傾城畢竟是太尉的女兒,哪怕急於知曉她的身份,但還是沒有少了該有禮數。

    她微微欠身,自我介紹了一番。

    索凝煙看着對方,沒有惡意的樣子,自然也就以禮回禮。

    “那索姑娘既然是索家商人的女兒,爲何會在這兒王府?”

    這個問題,倒是有點難爲她了。

    但還是挑揀了一些話,告知了她。

    “你說你就是花燈天女?”

    鐵傾城倒是早都聽說了,今年花燈節擂臺上的勝出的是一個年齡較小的。

    但當時卻不曾在意,未曾注意其名諱。

    如今聽見,她如此自報,當場開始懷疑了人生。

    且,根據往年對這個獎項的認知,有了些更爲恐怖的猜想。

    隨後,她稍作緩解了一番情緒,燦燦的笑着開口。

    “那既然作爲‘花燈天女’,那索姑娘的才藝,定是格外的出彩,真希望要是有機會,能一見姑娘的舞姿便好了。”

    索凝煙可始終不覺得,她又多厲害。

    於是很是謙虛。

    “鐵小姐,真是謬讚了,凝煙何能得此殊榮。”

    她的回覆,讓鐵傾城甚是滿意。

    對於她來說,她就得了什麼‘花燈天女’,在她從小就學習的舞姿面前,也得花容失色,褪去任何鋒芒。

    畢竟,花燈節這種節日,不過就是那些百姓們,爲了窮開心,逐漸演變出的一個節日罷了。

    “那索姑娘你……”

    她本是想問她何時會回家的,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周圍突然的一片嘈雜聲,突然打斷。

    仔細一聽,那些府內的下人,所喊的話是。

    “王爺受了傷,被擡進了府中!”

    什麼,索凝煙一聽,心態整個頓時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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