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煙緊張的眸光撲朔。
夜沭這倒是冷笑一聲:“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了。”
他這一句話,一共三個‘怎麼辦’,讓索凝煙也聽不太懂。
她不由得開口反問,希望能夠得到解釋。
可是夜沭卻並未再去細說,而是說,她到時候就知道了。
聽着這話索凝煙還能再說些什麼呢,只能那就既然他說等,那就等好了。
而後她,又問着:“夜沭,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我能幫的上你嗎?”
夜沭嘴角輕笑:“當然能了,阿孃你的存在,可會幫上我的大忙呢。”
“阿孃,至於下一步的計劃,自然就是花費足夠的時間去盯着他,不能讓他脫離咱們的視線。”
“只有這樣才能……”
夜沭的話,還未曾說完,隨着耳朵一動,頓時他就自己噤聲不再說話,同時也用手示意,讓她不要再開口。
隨後他慢慢移身到門口,先用耳朵去聽着門外面,沒有多餘的聲音了。
他這才小心的將門開了個門縫,朝樓梯口看着,見沒人,他這才正常的起了身。
“阿孃,咱們這就跟上去。”
索凝煙猛地點頭,跟在他的身後,一直下了樓。
一樓的大堂此時有着四五個人,持續收拾着大堂中的爛攤子。
索凝煙同夜沭在看見他們後,就便光明正大的,從大門走了出去。
待他們出門後,剛好看見那飛鴻樓的樓主,在右邊走着,正好拐了彎兒。
他們不敢耽誤,連忙追了過去。
這一路上始終保持着同他一定的距離,光明正大的跟蹤着他。
畢竟,他們兩個,是一男一女,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走在大街上的。
經過的百姓都是不會對他們額外側目的,畢竟在他們看來,那無論怎麼看,也都像是對兄妹一般。
而那樓主,則是第一個所去的地方,便是最常見不過的布莊。
他們在一邊,是看着他一路走進去。
因爲如果進去的話,目標太大,便就等待在了門口,直到等了一會而後,他在腋下,夾着一匹紅色的輕紗走了出來。
緊接着他未曾停歇的繼續去走,夜沭索凝煙則又跟了上去。
接下來,他所去的店,是一家裁縫鋪。
索凝煙夜沭他們又是同剛纔一樣等着,直到半個時辰後,他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他手中的紅紗布沒有了。
根據索凝煙的猜想,他應該是將那匹紗布,送到這裁縫鋪中去了。
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不用多管。
他們又繼續跟着,跟這次所去的地方,則是首飾店。
這時候,索凝煙便終於開始狐疑了。
他這一個大男人,堂堂一個樓主,來這地方做什麼?
不過躲在一旁始終緊盯着的她,還是用自己的猜想,所強行壓下了她自己的好奇心。
她這般所想,他興許來這裏,打造一些或者購買一些,他可用的器具?
比如銀針、小飛鏢這些小器具?
不過,當他再出來,再走過幾條街,站在了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前。
她終於知道,如今實在是用什麼理由,都說服不了自己了。
要不然就是已經知道了他們跟蹤他,特意溜他們玩兒!
正好借他走進了店中,索凝煙便找準機會,同身旁的夜沭搭話。
“夜沭,你感覺他這是要幹嘛?”
“是已經發現了咱們嗎?故意逗咱們玩兒的?”
夜沭淡然的搖搖頭:“不太清楚,但總之無論,他有沒有發現,只要他不主動來說,咱們就一直藏匿着便好。”
“其餘的,聽由天命吧。”
而當他從胭脂鋪子,走了出來後,看樣子是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正午了,這就去找了個酒樓喫午飯。
而令索凝煙微微喫驚的是,他那種脾性,一口一個本老爺的,居然沒有去二樓雅間。
而是在一樓落座,很是意外。
她原以爲,要一直站在門外等他喫完的。
誰成想,夜沭竟然一手拉起了她,將她強行拉向酒樓的方向。
“喂,夜沭,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怕被發現嗎?”
因爲害怕引人注意,她只敢急忙壓低音量問着他。
夜沭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發現就被發現,發正剛纔咱們不是已經猜想到了他,他已經發現了咱們嗎?”
“那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怕的呢?”
索凝煙倒吸了一口氣。
話的確是可以說,但是她總覺得,事情這麼做不太好。
只是還沒等她去反駁他,夜沭則又是開口了。
“不僅咱們要堂堂正正的走進去,還要同他主動打招呼呢。”
什麼?
他瘋了嗎?
這不可以算是往刀尖上撞了嗎?
雖說,她完全不擔心夜沭打不過他。
他也雖然這麼有自信,完全不管不顧的,但她還是覺得一切以外應該以穩重爲前提。
可是還未等她完全的開口,表達自己的意思。
夜沭早已經拉着她,進到了酒樓中,並且已經站在了他桌子的旁邊。
也深知現在不能退縮,索凝煙也只好鬆開了夜沭的手,略有尷尬的笑笑,同時兩手在她的衣裙上抓了幾下。
而夜沭直接則是開始了正題。
“這位閣下,正是好巧,剛早上咱們還在客棧見過,如今倒是又見面了。”
“你說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呢?”
那樓主則是聽了冷抽了下嘴角:“哼,緣分,本老爺可從來不相信那種東西。”
他說完這句話後,又接着擺擺手。
“沒看見本老爺正在喫飯嗎?”
“休要來打擾。”
隨後,無論夜沭再怎麼說,他也沒有再多做理會。
最後夜沭在最後說了幾句話後,同着索凝煙走到了在他桌子旁邊的一張桌子處坐下來。
隨後,夜沭招呼了小二來點菜。
飯菜上來後,夜沭同索凝煙雖未商量,但都是非常有默契的加快了喫飯的速度。
最後做到了同那樓主,一前一後的放下筷子。
在他付了錢,仍是未曾理會他們離開酒樓後,他們也再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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