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凝煙看着勾嘴輕笑:“這不就行了,贖身還需要額外的理由嗎?”
“跟我來吧。”
說罷,轉身就繼續邁開腿,大步流星的朝主樓走去。
夜沭自然沒打算阻止,只是表情盡顯寵溺的跟了過去。
那些舞姬再次對視無果,最終還是也不得不跟了過去,只是她們還沒有放下繼續勸阻她的心思。
索凝煙一路找了過去,直至找到管事兒的。
那管事兒正在大廳指揮其他人,收拾屋子,結果索凝煙他們一干衆人,人影綽約的走了過來,將投射進來的光線都擋住了一半,黑壓壓的。
可是他見到眼前這種情況,卻時不敢對索凝煙有太多的輕視。
他只能略有緊張的雙手互搓於身前,這般詢問着她。
“索小姐,你這是?”
他很是詫異,問話只說了一半。
索凝煙則是毫不客氣,神色泰然,眼神堅定的看着他。
她說的話,一字一頓,完完全全的強調了重點。
“你挺好了,管事兒的,我要贖身這些舞姬,你開個價兒吧。”
“什麼,你要贖誰?”
那管事的一時驚詫,只認爲自己是不是耳朵壞了,聽錯了,連忙慌里慌張的反問。
“我都說的這麼慢了,還沒有聽清嗎,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贖身這些舞姬!別墨跡,趕緊說要多少錢!”
那管事兒的,在她兩番確定後,這才終於不再懷疑自己的耳朵。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冒出個想爲她們贖身的念頭,可真是來的措不及防。
“索小姐,你真的確定嗎?你要知道這些舞姬各個價值很高的,你,怕是贖不起吧?”
那管事兒的明顯,不相信的打量着她,而她則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我能不能贖的起,你先說價。”
“那我可說了,她們五個人,每個人一千兩……黃金。”
剛聽到一千兩時的索凝煙,瞳孔驟然放出了亮光,可是當聽到‘黃金’二字時,又瞬間暗沉了下去。
“怎麼這麼貴?”
她這般疑惑。
那管事兒的似乎很喜歡她的這個反應,當即肯定着。
“當然了,這些舞姬就是值這麼高的價格。”
“可是按照正常的價格,不應該這麼貴的!我見過最貴的,也不過是二百兩白銀贖身而已,你知道你這是翻了多少倍嗎?”.七
那管事兒的依舊是泰然處之的樣子,眉眼嘴角上挑,略有了嘲諷意味,只是不敢太過於明顯。
“索小姐,話不能這麼說,首先,你們不能拿普通的花樓女子來做比較,這筆賬可得慢慢來算。”
“其次,這些舞姬是西曼國被送過來的,這就已經遠遠超過了那些人的價值。”
“最後,她們是整個樓,招攬客人用的,只要有她們存在,這個樓就能一直紅火下去,不知能得到多少數不清的財富。當然了這麼算的話,實際上,索小姐你應該知足了,這五千兩黃金的價格,已經是給你優惠的了。”
就算她們再怎麼是異國來的,也不該破壞市場價。
更何況,他居然還用了,這些舞姬能給他們賺多少錢,作爲理由。
那這不就是說,這些舞姬在他們的眼中,連最基本人權都沒有,只是幾個賺錢的工具嗎!
可是話雖如此,她既然是真心想要爲她們贖身,那就不太可能去同他們講價,這樣的話,很難達到目的。
但是話有說回來了,她再怎麼想幫她們贖身,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獅子大開口。
五千兩黃金,讓她去哪找去?
索凝煙就在他對面,聽了他的話後,腦海中思緒紛飛。
倒是那些舞姬,也看出來,這管事兒的,就是在故意爲難索凝煙。
她們着實是不忍心,讓索凝煙這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去爲了她們糾結這些事情。
她們這便陸續開口勸說着。
“凝煙妹妹,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爲我們贖身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你負擔不起的,還是算了吧。”
索凝煙聽着則是拼命的否決,絲毫不甘心的模樣。
“我好不容易做出個決定,怎麼就能這樣算了。”
可是嘴硬歸嘴硬,但她已經構思了半天,着實沒有什麼好辦法。
而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夜沭,一手撥開了垂在眼前的髮絲,一手自然垂落在一旁,一身紫袍走上了前,玉樹臨風。
他直接當即朝那管事兒的開口。
“你,可是我們能拿的出贖身的錢來,這五位舞姬我們都能當場帶走嗎?”
“你們不會後悔吧?”
夜沭的語氣中,充滿着懷疑。
那管事兒的聽着,則是輕謔一笑。
“當然不會後悔,只要你們現在能拿的出來的,那五千兩黃金,這五位舞姬,當場就讓你們領走,絕不反悔!”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在場也都這麼多人都聽到了,可別以後反悔!”
“不就是五千兩嗎,這點兒小錢,我還是能拿的起的。”
他掏出一疊銀票的速度,同他說話落下的最後一個音,正好重疊。
那管事的看着他手中突然冒出來的那些銀票,整個人都快懵了,頓時大汗淋漓。
他有些心虛。
他之所以開出那麼高的價格,事實上,就是他在強人所難,他根本不想讓人將她們贖走。
畢竟他又不是老闆,怎麼能做的了這個主兒。
可是剛纔他已經將話放到了那種地步,如今這夜沭也當場拿出了這麼多錢,他似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他不知,等老闆知道的時候,會不會將他訓斥個幾個輪迴後,把他開了。
夜沭伸出拿着銀票的手,一直沒動地方。
反而他看着他遲遲不接下銀票,一副磨磨唧唧的模樣,這纔將銀票晃了晃。
“哎,管事兒的,你別是真的想反悔,這銀票勸你還是趕緊接走,不然這麼多人可以證明你說過的話,大理寺少卿想來要是得知了,一定會將你關進監牢反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