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此時就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形,實在是想不通。
於是只好這般發問着。
只是她並沒有對她的發問,做過多的解釋。
她只是開口,讓她們兩個都先出去,沒有她的吩咐,就先不要進來。.七
“閣主……”
她們本還想多說什麼,只是看着她這副整個心思都像是放在了索凝煙的身上,只好自動放棄。
算了,既然她這般要求,那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好了。
反正,她們的閣主,功夫也不簡單,完全不用太過於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便在她們離開後,這纔有了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
那芸香閣的閣主倒是直接,一點拐彎抹角的開口了。
她的神情十分的激動。
“娘,是我,我是令雪呀,你的女兒,還記得我嗎?”
索凝煙一聽這稱呼,頓時就有些頭疼。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這芸香閣的閣主居然也自己的兒女之一。
話說到令雪這個名字,在被傳入了她的耳中時,關於穿越到做她母親那個時候的記憶,倒是很快就全然蹦了出來。
很快,她就對她曾經的整個情況瞭如指掌,可能想起的快慢,還是同穿越的先後時間,有些關係吧?
而此時面對她的相認,已經索凝煙再經歷了多次,認孃的情形後,她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應對這樣的場面。
“小雪,我當然記得你了,你作爲一個女子,小時卻比男孩子還要調皮,經常讓我頗感頭痛,我哪敢忘記。”
“娘!你這麼多年去哪了,在出師後,我就一直在找你,我好想你啊!”
“娘,你都不知道,我當年拜那師傅,對我有多嚴厲,有的時候,一套功夫打不好,她都會懲罰我,不讓我喫飯,不讓我睡覺!”
令雪在見到索凝煙後,所有在外人面前,需要僞裝擁有的氣勢,如今都突然就消散了。
她頗帶無辜的,同她提起了往年的舊事,就像是在告狀一樣。
索凝煙看着她這樣子,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只能這般所說:“好了,被抱怨了。”
“你雖說,當年的師傅嚴厲,但現在過了這麼多年,你不也是帶着一身的功夫,成爲了芸香閣的閣主嗎?”
“所謂‘嚴師出高徒’不就是如此嗎?”
令雪聽着點了點頭,的確,她針對這點,她也不可否認。
索凝煙看着她這般,略有趣味一笑。
剛還在沒相認之前,看着她,都是那種神祕又傲雪凌霜的一種感覺。
對待她的手下,嫣然同木蓮,也都是那種極爲權威的存在。
可現在在她的面前,則是整個將剛纔所表現的一切,全都拋之了腦後,化爲了泡影般。
要是讓嫣然她們瞧見她們的閣主,原來本質上是這樣的性子,那怕是要在整個芸香閣,要掀起一波軒然大波了。
而要是再傳出去,那可能在江湖上,也會出引起不少的風波。
她想到了這裏,深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她好心提醒了她一下。
被她拍着胸脯說着。
“好,娘,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這不也是,咱們這多年來,終於又有機會重逢了,太過於激動了。”
索凝煙看着她回答的如此爽快,也就鬆了口氣。
可就在此時,她們本想坐下來,慢慢交談的,結果房門,突然被一股外泄的強大內力,給轟開了。
門板四裂五開的倒在地上,一個長髮飄飄的身影,帶着周身滿滿溢出的強大內力,氣勢磅礴的走了進來,威風凜凜。
索凝煙定睛一看,這不正是夜沭嗎?
他居然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不過看他這樣子,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呢?
平常同她相處的時候,雖有一身的功夫,但一般都是儒雅的氣息,要佔據上風一些。
但如今一身着寬鬆黑袍的他,卻感覺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了夜沭帶有怒氣霸道言辭。
“敢綁架本閣主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她們兩個站着的方向走過來。
索凝煙就知道,他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她想連忙解釋,趕緊破解這個誤會的,免得傷了自家人。
只是她纔剛吐出了‘且慢’兩個字,嫣然同木蓮兩道身形,就從門口也出現了。
她看着她們的模樣,面色蒼白,似是受傷了的樣子?
莫不是她們已經同夜沭交手過了?
嫣然同木蓮根本不值索凝煙這邊的情況,只知道她們的任務是怎養的。
於是乎,她們哪怕如今是,強忍着身上的骨頭的劇烈疼痛了,感覺四肢都沒有那麼協調了,但還是在努力堅守着自己在芸香閣,所處的職位。
嫣然,芸香閣第一殺手。
木蓮,芸香閣第一護,法。
她們兩個的身份,都是芸香閣的頂樑柱。
她們是不允許,在這種真正需要她們的場合,有着任何膽怯的。
然後結果,就是,她們齊心協力的樣子,來對夜沭再次進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
這種情況下,實在是沒有給索凝煙任何去解釋的機會,她看着如今這情形,也是乾着急。
倒是身旁的令雪,在將她安排到了一個角落,並且說了一句,讓她儘量保護自己的周全,然後又說了,她會將一切迅速解決後,這就英姿颯爽的甩了一下,廣大的袖袍後,這便就朝夜沭所站的方向,在常人看來,像是氣定神閒的走了過去。
但索凝煙則是於此時感知到了,在她的體表上,也開始逐漸有氣力涌動。
她也聽見了,她在轉過身走過去時,那自語的一句。
“竟敢打擾我同娘多年後的團聚,實在是不可饒恕,就讓我來儘快解決這一切吧!”
索凝煙聽着,只覺頭再次有些微微的陣痛。
她‘嘶’了一聲,緊咬了下後牙槽。
在她看着,夜沭在同嫣然木蓮,沒交上幾下手後,就被他輕鬆的再次用內力推了出去。
她們兩個都摔到了地上,這次可是在剛纔基礎上,傷勢更爲嚴重了,她們直接趴倒在地上,吐出了鮮紅的血液。
索凝煙一手去下意識的遮住了她的眼睛,都有點不敢去看了。
怎麼情況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