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打心底的承認,在這些世俗上,他作爲皇帝,確實瞭解的十分有限。
於是他就應下了。.七
“那好,既然如此,就讓咱們一同前往她家中等待。”
說着,他就下旨對人,進行了整合後,他們浩浩蕩蕩的就出發了。
一直跟着那下屬就來到了賣花女的家中,那些下屬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就在推開了門後,將赫連城請進去坐,以便等待着她回來。
赫連城寰宇索凝煙三人進入了屋子後,先是不約而同的對整個屋子,進行一番打量。
從外頭看的時候,就能知道,這個房子總體來看並不是很大。
這走進來,也果然是可用面積極小,要是對比平常所見的宮苑來相比,連偏殿的大小都沒有。
但是,要是從實用性的角度來說,雖然這裏面積小,可也是麻雀雖小,五臟區全。
傢俱看着不多,但基本衣食住也全都能搞定。
比如這一個小屋子,一共分了兩個區域,中間被一堵薄牆隔開了。
一個是一進門的廚房,在靠近薄強的位置有一個大竈臺,在中央部分鑲有這一個大鐵鍋。
在竈臺上,擺着幾個盆子和碗筷,在最上面擺着半根黃瓜,一個柿子。
然後在門的正對面的一堵牆旁,有一個木質的桌子,木質的碗架櫃。
通過觀察碗架櫃的外表來看,它應該是挺有年頭的了。
上面原有的紅漆都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木頭的原色。
在桌子的下面擺着兩個乾癟的布袋子,走上前蹲**子,將其都打開,才發現裏面一個是隻有也就最多隻有一斗的大米,和一個小碗的黑麪粉。
再然後這屋中就除了在樑上懸有一根麻繩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繩子的作用按照一般來說,就是用來下雨天,在屋中晾曬衣服的。
見沒有其他的再看,就從竈臺旁邊的門走了進去。
再環視一圈,這個屋中,應該就是睡覺的地方了。
炕是依着窗戶而建造的,在炕的對面,相隔不遠的距離,就在一個牆角處,豎着擺放着一個短腿的小桌子。
在它的旁邊,就是一個同樣看上去破破爛爛的衣櫃了。
打開裏面看了一眼,裏面就只有三套左右的衣服,基本上是空空如也。
在衣櫃的旁邊,擺有一個小籃子,裏面裝有的是一點點的已經有些開始發蔫的花,想來應該是昨天的花了。
除了這些東西后,他們再想再這屋中發現什麼東西,就十分的困難了。
這屋中也沒有其他能落座的地方了,赫連城就只好坐在了炕上。
後,寰宇索凝煙都被叫過去,同他坐下。
本想着用,不敢跟皇上平起平坐兒拒絕,結果他當場自己不在意。
於是乎這便也就只好順從的坐了下來。
他們在屋中等着的時候,外面留下的那些人,已經在整個小院的附近埋伏好了,就差等着人一出現,就將上前,將她抓住。
終於在他們一直埋伏到了傍晚的時候,一身粗布麻衣的女子,手臂上挎着籃子,一蹦一跳的就朝着小院的方向走來。
她的臉上是掛着笑顏的,就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一般。
她這身形才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就引起了高度警覺。
他們開始做起了準備的動作,時刻要用最快的速度衝上去。
終於,在她毫無戒心的走入了他們包圍圈中,隨着爲首的一聲令下,一個個的都從各自的埋伏地衝了出來。
上前將她團團圍住的時候,又由兩個人將她緊緊的控制住,免得她又跑了。
只是她的反應,要比他們所預想的反應大了很多。
她哪怕在這種情況下,也依舊發着瘋去掙扎着,同時還大喊着。
“放開我!”
“我是不會遂了你們的心願的!”
“趕緊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他做小妾的!”
她一直不停的掙扎,還一邊反覆這般喊着。
後來,她發覺實在是沒什麼用的時候,這便換了一種方式,直接手臂上,用上了氣力,豎起兩根手指,朝身旁的人眼眶戳去。
這下子,那些下屬算是服了,不得不連忙去對她的話進行否決,然後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可是當她聽說,他們不是被派來搶親的後,整個人就更慌了,她下手更加加大了力度。
“那既然不是搶人的,那定是來搶我的寶貝珠串的!”
“告訴你們,你們就是把我殺了,也別想拿到珠串,因爲它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就在這賣花女還是嚷鬧時,赫連城早已經從屋中走了出來。
珠串,這兩個字。
這麼說來,落在寰宇手中的珠串實際上是她的,那她就是他的女兒了?
他想到了這裏,拼命的去抑制住了自己的一番欣喜若狂的心思。
深呼吸了幾口氣後,從懷中掏出了珠串,拿在了手中,展示給她看的同時,提高了他的音量。
“你口中所說的珠串,不會就是這個吧?”
隨着賣花女安靜下來,場面也就一度轉爲了平靜。
賣花女被他所突然插入的話,吸引住了視線。
她放眼朝他的手中,定睛看了過去。
在看清後,她略帶誇張的長大了嘴巴,連手中拿着的裝着今天沒賣完花的籃子都不要了。
任憑它掉落在地,她整個人朝赫連城所在的方向,瞳孔顫抖着,腳下邁着的步伐怔怔的,就直勾勾的走了過去。
待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搶過來了珠串,將其用兩隻手,緊緊的護住它。
輕輕貼到了嘴邊,她還一直不停的喊着‘娘,娘’!
赫連城也就是藉機,在這個時候審視了她的樣貌。
的確,比起寰宇,她的五官模樣,要更像他一些,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再次強行按耐住了自己此刻激動的心情,佯裝輕咳了幾聲後,這纔開口發問着。
“這珠串你的所有物?”
賣花女一聽,才隨手將流在面頰上的一滴淚拭去,拼命的點着頭。
“是,是我的孃的遺物。”
“前些日子,不知道在哪裏把它弄丟了,以爲被人偷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沒想到,居然能失而復得!”
她正說着,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外頭看着赫連城輕疑着。
“哎,不對啊,這珠串怎麼會出現在你這裏?”
“因爲一點小意外就到了我的手中,先不說它了。”
赫連城現在就想盡快能最後確認她的身份,於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問着她。
“問你個事兒,你孃的名字是不是叫平晚?”
賣花女一聽,又是頓時疑惑。
“你怎麼知道?”
“你莫不是認識我娘?”
赫連城這次纔算是確定了,他緩緩吐出了口氣,語氣深沉。
“我的確認識你娘,因爲我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什麼?你在說些什麼?”
“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娘說我的父親,在戰場的時候,就戰死了?”
“你究竟是誰啊,在這裏耍我作甚,逗我玩兒有意思嗎?”
賣花女說着的時候,低頭瞟了一眼手中的珠串,這又變換了斬釘截鐵的語氣說着。
“我先承認,你將這珠串特來還於我了,我的確也很感謝你。”
“可是這不能代表,就因爲如此,你就能爲所欲爲的在此瞎說!”
“在我沒報官之前,還請你們趕緊離開我的家!”
赫連城對她這突如其來的樣子,着實表現的有些無奈。
寰宇更是站在後方看着,眸中也滿滿的寫着盡是不理解,爲何會是這個樣子。
只有索凝煙輕勾起了嘴角,她已然看懂了一切。
看來這赫連城的親生女兒,這些年來果然沒少喫苦,居然有這麼強的戒備心。
根本她就是渾身都是刺兒,這赫連城作爲一國之君,肯定不太瞭解這些,沒有處理過這等場面。
還是就讓她來幫幫他們父女吧!
她想着正要上前,結果才走了兩步,就被所傳來的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所被迫打斷。
所有的人,都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很快就從院外走來了一,敲敲打打的小隊,這隊中的人都是身着着一通的紅衣的。
等到了院門口,他們才停了下來。
其中一身上穿着紅衣,在身前還帶着大紅花的,看着年歲至少已經有五十左右了。
可就是這樣人,他在敲鑼打鼓聲,停下後,走上了前,也不在乎這院中還有他根本不認識的外人,就這麼喊着。
“平霜姑娘在嗎?”
“今日是個少有的黃道吉日,念你一直拒絕本老爺的青睞,這次只好直接上門迎親了!”
“還請姑娘出來吧!”
索凝煙看着賣花女的整個身子,在聽到那聲音的一剎那就是一抖。
而後,她微合了眸眼,倒吸了口氣後,將手中的珠串塞入了懷中後轉過身,朝他所站着的方向走了幾步。
赫連城的人很有眼力的主動給她讓了道兒,很快他們二人就面對面的開始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