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對於赫連城平霜來說,應該已經算是失蹤了有兩三天時間的了。
至於她,雖然她離開皇宮的時候,也是害怕他們擔心,留了書信的,姑且將她可能會有的行蹤延長後告知了他們。
如今要是回去,也定是比信中計劃回去的要早些。
可她畢竟也算是在那高牆聳立的宮中,就突然消失了蹤跡的,也定未曾被任何人所注意到。
至於夜沭他們也亦是如此。
故,按理說是應該抓緊回去。
可畢竟是天色已晚,他們這些人今日闖這密道,怕是也有些疲了。
現在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
水空蟬還未等索凝煙說話,就似是通過她的表情,品味出了她的意思。
於是這般主動開口提議着,嘴角上還帶着一抹笑。
“娘,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了,反正我的空蟬殿就在這附近,大家想來也都身心俱疲了。”
“我看不如,邀請請娘同各位兄弟姐妹同我前往空蟬殿下榻如何?”
“我定作爲東道主,好好認真的招待你們!”
索凝煙對她會說出這番說辭,倒是不怎麼意外,只是還是有意識的客套了一下。
“我們這些人去,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水空蟬一聽,頓時就有些急了,音調上也有着明顯的提高。
“當然不會了,你說什麼呢娘,你可是我的孃親啊!”
“怎麼還這般見外上了,難不成娘你實則瞧不起我那空蟬殿,覺得廟小不可容身。”
索凝煙還真是挺佩服的。
她不過才簡單的客套了一句話,她這就急躁躁地給她回了幾句,還越說越真有其事般。
“好了好了,小蟬你怎麼還突然裝起傻來了?”
“你還不知道孃的意思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啊?”
水空蟬聽到這裏,剛還有些認真的面龐上的提起的肌肉,也終於再次鬆了下來。
“是是,我的確在同娘開玩笑,不虧是娘,我表現的那麼認真,都一眼看穿了”
“行了,咱們也都別再多客套了,這就走吧,你頭前帶路,我們跟着你。”
“嗯。”
水空蟬輕提着笑肌,一身淺紫色衣衫,走於前頭。
夜,一輪彎月就升上當空,天色逐漸從驕陽如火逐漸被冷寂的黑夜所席捲。
林中的動物不是的在啼叫,不知是在感嘆,還是好友間在促膝夜談。
期間還不時有着泉水叮咚的聲音,沒有鬧市的喧囂,聽的更加清晰。
山林中的夜晚真的很靜。
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一行人同着水空蟬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空蟬殿所在地。
當他們走近大門之時,守門的二人就眼尖的注意到了。
因爲揹着月光,一開始還未曾準確認出。
這便二人的身形同時邁上前了一步,各自伸出一隻手,試圖將他們攔住。
他們疾言厲色。
“站住,這裏可是我主空蟬的地盤,來者還不報上名來!”
水空蟬人都在這兒,當然用不上索凝煙等人開口,就主動站了出來。
面對着兩人的盡職盡責,她的臉上掛着的是滿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