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能再次碰見他,這也太巧了吧?
索凝煙一時失語,就算她再怎麼繼承了記憶,有了超多的經驗。
但一時間,她的腦袋還是沒有轉過來彎兒,絲毫沒有想通。
她站在原地想的直覺煩躁,後乾脆幾步站在了他面前凝聲質問。
“是你,真巧,你,怎麼會在這裏?”
左丘嘉祥倒是沒想到,她除了脾氣暴躁一些外,還會乾脆果斷的主動。
這裏可是皇宮,屬於他的一方天地。
他對索凝煙在這裏,絕對翻不了天,有着絕對的信心,因此高昂着頭,完全的目中無人,用着傲慢的語氣說着。
“你這個本皇子的小小陪讀,你覺得你能遇見我,這是巧合嗎?”
“要是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本皇子安排的呢?”
他特意將背後的隱情道出,就是爲了看她的反應。
但很明顯,有着那麼多記憶她的反應,讓他稍加有些失望。
“你是皇子,這怎麼可能?”
說實話,索凝煙實際上對於他突然冒出的身份,是有些不信的。
那左丘嘉祥一聽,撇了撇嘴,一拍胸脯。
“我這就告訴你一遍,你記住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當朝八皇子左丘嘉祥!”
“哦,這樣啊。”
原來真的是個皇子,排行老八,她見他說的還挺有模有樣的,這纔信了,這是她這反應,再次激起了他的不適。
不由的讓他,不再假裝深沉,直接激動的開口逼問。
“聽到本皇子的的身份,你就這反應?”
“不然呢?”
索凝煙雙手一攤,無所謂模樣。
“你,行,算你狠。”
索凝煙這時,突然想起了,她方纔,未曾注意到的一點。
好像剛纔除了是皇子以外,好像還說了什麼陪讀這兩個字?
她剛要開口,太學府的孫師傅,卻是邁着方步,走了進來,讓他們這些人不要再玩樂了,趕緊各自坐好。
索凝煙見現在沒有時間,便就將這個問題,擱置在了腦後,打算今後有機會,再去研究。
孫師傅讓她上前來,在簡單的對她進行了一番介紹後,便安排她坐下了,左丘嘉祥就坐在他的斜後方。
他輕咳了一聲後,開始授課。
索凝煙起初還是認真聽了的,只不過聽着聽着,她就深覺無趣了。
這孫師傅所講述的知識,無外乎就是一些詩詞歌賦,古文史記等,而這些在幾輩子前,男扮女裝中過文武狀元的她來說,簡直是容易到了極點。
後來,她就乾脆,用手拄着面頰,眼神直勾勾的發起了呆。
許是孫師傅注意到了她的異常,暫停了講授,反之叫她起來,回答問題。
“索凝煙,剛纔我所講述的這段文獻,你可否用平常的語句,進行復述和解釋?”
“這段文章主要講的是,是……”
索凝煙一時語頓,讓她解釋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她剛纔並沒有去聽,故此不知他講到了哪裏,空氣一時蔓延着較爲尷尬的氛圍。
“繼續說下去。”
隨着等待的時間越久,他的表情便愈發嚴肅。
左丘嘉祥看着她這模樣,簡直都要笑瘋了。
看這情況,還沒等自己怎麼報復她呢,她怕是已經要因爲師傅的懲罰,搞的半死不活了。
“怎麼你不會嗎?”
“我明白了,老夫知道你第一次來,但老夫不管你是否適應,在我的課上,你都必須要認真聽講,坐下吧,回去把這篇文章寫二十遍,且背下來。”
“慢着!師傅,我會!”
索凝煙在孫師傅話落後,突然用着最大的力氣所說。
而後,她也不管那孫師傅的態度,自顧自的將書卷拿起,開始徐徐道來。
“古人云,傳聞千年前,有一山,名爲鸝山,以山中多白灰色鸝鳥,爲出名……”
她逐詞逐句,認真的翻譯着,慢慢的孫師傅板着的面龐,逐漸有着緩和。
一直到段落末尾,最後一詞,音調落下,孫師傅便不由的拍起了手,鼓着掌,眉宇間盡是滿意。
“不錯,真是可教之才,才第一天來,就能翻譯的如此流暢,實屬是大家共同要學習的榜樣。”
索凝煙也是這時候,纔有些猶豫怯怯的問着。
“那師傅,既然這樣,我還要挨罰嗎?”
“不用,自然不用了,老夫高興還來不及呢。”
“多謝師傅。”
索凝煙落了坐,她今日沒挨罰,還被表揚了,在場的唯有一人是氣的牙癢癢,就是左丘嘉祥。
他就不明白了,剛她還不會呢,怎麼就突然會了?
觀察一點都不夠縝密的他自然發現不了,是同索凝煙同坐的蘇琳郡主,悄悄幫助的她。
剛在她正猶豫如何才能躲過被罰的命運時,她偷偷拉扯了她的衣袖,將該反應的段落,指給了她看,這才幫助她度過了這次危機。
她在平安落座後,用着真摯的神色,無聲的感謝着她。
正午,學了一上午的課業,總算是可以休息用膳了。
他們這些人,無論身份地位有何不同,但這中午一頓在太學府的飯,喫的都是一樣的大鍋飯。
“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有你,那篇那麼字,還要抄二十遍,我怕是手都要斷掉了。”
索凝煙親切的拉着她的手,感謝着。
“不用客氣,同窗之前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蘇琳郡主就比她大了一歲多一些,今年剛滿五歲。
她們兩個人往大飯廳的方向,結伴而行,同時交談着。
“我叫索凝煙,商人的女兒,你叫什麼名字,身份又是什麼呢?”
蘇琳如實作答:“我叫蘇琳,從小長在宮中,那些宮人都稱呼我爲郡主。”
“原來是郡主,不知你的父親是哪位親王呢?他是怎樣的人呢,對你嚴格嗎?”
她聽到她突然這麼問,臉上的神情,突然多了抹苦色。
“我聽說我父親是當朝安樂王,只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同我母親,因爲一場意外,就雙雙離世了。”
“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故此,沒有很深什麼印象。”
一聽到這裏,索凝煙頓時蒙上了一層歉意之情,連忙繼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