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蒼介穿越的這個世界,原本挺正常的,也沒有鬼這種玩意。
直到鬼舞辻無慘的出現。
數百年前,還是人類的鬼舞辻無慘體弱多病,臥牀不起,因爲某位無名醫生的藥物,陰差陽錯擁有了長生不老以及超強的治癒力。
美中不足就是無法在陽光下行走,以及對血肉的渴求。
對於貪生怕死又自私的鬼舞辻無慘來說,後者完全不算什麼。只要能不老不死永遠地活下去,他可以殺掉任何人。
於是,離完美的不死之身只差一步的鬼舞辻無慘開始發展下線。
他利用自己的血液製造了無數和他一樣渴求人類血肉的食人惡鬼,去尋找能讓他不畏懼陽光的青色彼岸花。
這些惡鬼屬於鬼舞辻無慘的造物,惡鬼們的思想、見聞,鬼舞辻無慘都能隨意讀取。
通常情況下,鬼舞辻無慘不會沒事去翻手下的腦子。只有觸發了他設置的關鍵詞,比如他自己的名字以及青色彼岸花,纔會引來鬼舞辻無慘的“注視”。
但是,也有例外。
強烈到極限的思維波動可以打破這種單向傳遞。
比如那兩個被火龍吞噬的惡鬼。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皮膚、肌肉被火焰燒焦,又因爲極強的恢復力復原,然而下一秒,又被火焰燒焦,反反覆覆,直到體內的鬼王之血生生耗盡,兩鬼才終於得到解脫。
這份死前被無限延長的痛苦和恐懼,作爲兩鬼最後的“迴響”,順着血液的聯繫,毫無保留地反饋給了他們的造物主。
某城鎮,某大宅。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
兩名侍女縮在屋子一角,緊緊靠在一起,看着房間中央翻滾哀嚎的貴公子。
華服被貴公子撕碎,露出蒼白卻強壯的身軀。如若平時,侍女們會羞紅了臉,捂着臉從手指縫裏偷看。
可此時,侍女卻只剩恐懼。
貴公子身體表面浮現出大片燒傷的痕跡,俊美的面容扭曲着,嘴中長出長長的獠牙,紅梅般美麗的眸子也變成了可怕的獸瞳。
跟街坊中私底下流傳的食人惡鬼如出一轍。
“是誰!!”
伴隨着暴怒的低吼,房間裏閃過數道殘影,瑟縮在牆角的侍女突然四分五裂,鮮血四濺。
右手扭曲,化作異形肉刃的鬼公子·鬼舞辻無慘面目猙獰,喘着粗氣,
“那究竟是誰?!”
這種痛入骨髓的灼燒感,讓鬼舞辻無慘想起久遠的過去。
那時他的身體剛剛康復,心情自然是非常欣喜,帶着這樣的心情,鬼舞辻無慘拉開紙門走向院子。
院子裏灑滿陽光,是曾經病弱的他無比渴望的存在。
當他接觸到陽光的瞬間,溫暖的光芒變成了索命烈焰。
在身上留下可怕的灼傷後,鬼舞辻無慘狼狽至極地逃回了屋內。
兩鬼臨死前傳來的信息,讓他再一次體驗了“陽光燒烤”,也提醒了他,他的永生是不完美的。
鬼舞辻無慘非常生氣。
背後的觸手利刃全都冒了出來,將周圍的人、房子破壞殆盡。
塵土飛揚,煙霧滾滾。
站在一片廢墟中的鬼舞辻無慘稍微平靜了一些。
走南闖北找青色彼岸花這麼多年,鬼舞辻無慘還算見多識廣的。
至於那火焰爲何能燒這麼久,以及好像無法撲滅,鬼舞辻無慘不關心。
只要解決掉那個該死的賣藝人,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因爲死前遭受的痛苦太過強烈,兩鬼傳來的記憶支離破碎。
除了充斥視線的高熱火焰外,剩下的就是火光照亮黑暗的那一瞬間,那人額角的火焰斑紋。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朝手下發出指令。
找到額角有斑紋的人類,殺掉他!
附近收到消息的食人鬼不敢耽擱,紛紛從各自的巢穴、食堂跑出,朝着有斑紋者出沒的大山奔去。
【319】
“哈嚏——”
“蒼介?”
“啊,沒事。”
宇智波蒼介揉了揉鼻子,笑道:“肯定是家裏人唸叨我了,唔,不是泉奈就是斑……”
車轅右側的煉獄竹壽郎爽朗一笑:“是兄弟嗎?”
蒼介挺起胸口:“別看我是你們中最小的,在家裏我可是老大,底下弟弟妹妹有三個。”
車轅左側的繼國緣一聞言露出懷念的神色:“我有一個兄長。不過很多年沒見了。”
沒有他,兄長應該順利繼承家主之位,成爲了不起的人了?
坐在車上抱着孩子的歌詫異:“緣一,你有兄長?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緣一耿直:“歌沒有問過我。”
歌沒有計較這些,她關心的是,那可是緣一的哥哥欸,她和緣一應該要去拜訪一下?
歌喜歡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生活,要不然,也不會在家人因爲疫病去世後,寂寞到去田裏挖蝌蚪。
雖然最後沒有帶回蝌蚪,卻帶回了現在的丈夫,繼國緣一!
緣一有哥哥,四捨五入也是她的哥哥。
哥哥有家人,哇,這麼一算,家人一下子變好多!
太好了!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緣一怎麼會不知道妻子的期待呢。
但是,想想父親的態度,緣一併不覺得自己回去是個好主意。
於是,緣一說道:“我是離家出走的。”
歌猛地瞪大眼睛:“啊?”
緣一看着妻子,認真:“不過,如果不是離家出走,我就遇不到歌了。”
歌騰的一下臉紅了,瞬間將拜訪哥哥的事拋到腦後,嚷道:“緣一,說這些幹什麼啊!”
緣一沒有出聲,只是看着妻子。
專注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歌的臉更紅了,見蒼介和煉獄先生都笑着看着自己,羞澀得將臉埋進孩子的襁褓中。
出發前喫得飽飽的孩子扭動了一下,但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繼續呼呼大睡。
煉獄竹壽郎那豪邁的笑聲響徹山林:“哈哈,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就跟主公夫妻一樣恩愛!”
蒼介搖頭:“平時悶不吭聲的人說情話最爲致命。”
就像他的父親。
日常嚴肅又正經,似乎跟風花雪月之事沾不上報,日常大多也是被母親調、戲的份(田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