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宇智波蒼介穿越的這個世界,原本挺正常的,也沒有鬼這種玩意。

    直到鬼舞辻無慘的出現。

    數百年前,還是人類的鬼舞辻無慘體弱多病,臥牀不起,因爲某位無名醫生的藥物,陰差陽錯擁有了長生不老以及超強的治癒力。

    美中不足就是無法在陽光下行走,以及對血肉的渴求。

    對於貪生怕死又自私的鬼舞辻無慘來說,後者完全不算什麼。只要能不老不死永遠地活下去,他可以殺掉任何人。

    於是,離完美的不死之身只差一步的鬼舞辻無慘開始發展下線。

    他利用自己的血液製造了無數和他一樣渴求人類血肉的食人惡鬼,去尋找能讓他不畏懼陽光的青色彼岸花。

    這些惡鬼屬於鬼舞辻無慘的造物,惡鬼們的思想、見聞,鬼舞辻無慘都能隨意讀取。

    通常情況下,鬼舞辻無慘不會沒事去翻手下的腦子。只有觸發了他設置的關鍵詞,比如他自己的名字以及青色彼岸花,纔會引來鬼舞辻無慘的“注視”。

    但是,也有例外。

    強烈到極限的思維波動可以打破這種單向傳遞。

    比如那兩個被火龍吞噬的惡鬼。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皮膚、肌肉被火焰燒焦,又因爲極強的恢復力復原,然而下一秒,又被火焰燒焦,反反覆覆,直到體內的鬼王之血生生耗盡,兩鬼才終於得到解脫。

    這份死前被無限延長的痛苦和恐懼,作爲兩鬼最後的“迴響”,順着血液的聯繫,毫無保留地反饋給了他們的造物主。

    某城鎮,某大宅。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

    兩名侍女縮在屋子一角,緊緊靠在一起,看着房間中央翻滾哀嚎的貴公子。

    華服被貴公子撕碎,露出蒼白卻強壯的身軀。如若平時,侍女們會羞紅了臉,捂着臉從手指縫裏偷看。

    可此時,侍女卻只剩恐懼。

    貴公子身體表面浮現出大片燒傷的痕跡,俊美的面容扭曲着,嘴中長出長長的獠牙,紅梅般美麗的眸子也變成了可怕的獸瞳。

    跟街坊中私底下流傳的食人惡鬼如出一轍。

    “是誰!!”

    伴隨着暴怒的低吼,房間裏閃過數道殘影,瑟縮在牆角的侍女突然四分五裂,鮮血四濺。

    右手扭曲,化作異形肉刃的鬼公子·鬼舞辻無慘面目猙獰,喘着粗氣,

    “那究竟是誰?!”

    這種痛入骨髓的灼燒感,讓鬼舞辻無慘想起久遠的過去。

    那時他的身體剛剛康復,心情自然是非常欣喜,帶着這樣的心情,鬼舞辻無慘拉開紙門走向院子。

    院子裏灑滿陽光,是曾經病弱的他無比渴望的存在。

    當他接觸到陽光的瞬間,溫暖的光芒變成了索命烈焰。

    在身上留下可怕的灼傷後,鬼舞辻無慘狼狽至極地逃回了屋內。

    兩鬼臨死前傳來的信息,讓他再一次體驗了“陽光燒烤”,也提醒了他,他的永生是不完美的。

    鬼舞辻無慘非常生氣。

    背後的觸手利刃全都冒了出來,將周圍的人、房子破壞殆盡。

    塵土飛揚,煙霧滾滾。

    站在一片廢墟中的鬼舞辻無慘稍微平靜了一些。

    走南闖北找青色彼岸花這麼多年,鬼舞辻無慘還算見多識廣的。

    那些走街串巷的賣藝人,有些人就能噴吐火焰,不過是含了一口酒,對着火把噴出的無聊把戲罷了。

    至於那火焰爲何能燒這麼久,以及好像無法撲滅,鬼舞辻無慘不關心。

    只要解決掉那個該死的賣藝人,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因爲死前遭受的痛苦太過強烈,兩鬼傳來的記憶支離破碎。

    除了充斥視線的高熱火焰外,剩下的就是火光照亮黑暗的那一瞬間,那人額角的火焰斑紋。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朝手下發出指令。

    找到額角有斑紋的人類,殺掉他!

    附近收到消息的食人鬼不敢耽擱,紛紛從各自的巢穴、食堂跑出,朝着有斑紋者出沒的大山奔去。

    【319】

    “哈嚏——”

    “蒼介?”

    “啊,沒事。”

    宇智波蒼介揉了揉鼻子,笑道:“肯定是家裏人唸叨我了,唔,不是泉奈就是斑……”

    車轅右側的煉獄竹壽郎爽朗一笑:“是兄弟嗎?”

    蒼介挺起胸口:“別看我是你們中最小的,在家裏我可是老大,底下弟弟妹妹有三個。”

    車轅左側的繼國緣一聞言露出懷念的神色:“我有一個兄長。不過很多年沒見了。”

    沒有他,兄長應該順利繼承家主之位,成爲了不起的人了?

    坐在車上抱着孩子的歌詫異:“緣一,你有兄長?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

    緣一耿直:“歌沒有問過我。”

    歌沒有計較這些,她關心的是,那可是緣一的哥哥欸,她和緣一應該要去拜訪一下?

    歌喜歡一家人熱熱鬧鬧的生活,要不然,也不會在家人因爲疫病去世後,寂寞到去田裏挖蝌蚪。

    雖然最後沒有帶回蝌蚪,卻帶回了現在的丈夫,繼國緣一!

    緣一有哥哥,四捨五入也是她的哥哥。

    哥哥有家人,哇,這麼一算,家人一下子變好多!

    太好了!

    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緣一怎麼會不知道妻子的期待呢。

    但是,想想父親的態度,緣一併不覺得自己回去是個好主意。

    於是,緣一說道:“我是離家出走的。”

    歌猛地瞪大眼睛:“啊?”

    緣一看着妻子,認真:“不過,如果不是離家出走,我就遇不到歌了。”

    歌騰的一下臉紅了,瞬間將拜訪哥哥的事拋到腦後,嚷道:“緣一,說這些幹什麼啊!”

    緣一沒有出聲,只是看着妻子。

    專注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歌的臉更紅了,見蒼介和煉獄先生都笑着看着自己,羞澀得將臉埋進孩子的襁褓中。

    出發前喫得飽飽的孩子扭動了一下,但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繼續呼呼大睡。

    煉獄竹壽郎那豪邁的笑聲響徹山林:“哈哈,真是讓人羨慕的感情!就跟主公夫妻一樣恩愛!”

    蒼介搖頭:“平時悶不吭聲的人說情話最爲致命。”

    就像他的父親。

    日常嚴肅又正經,似乎跟風花雪月之事沾不上報,日常大多也是被母親調、戲的份(田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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