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飼養一隻病弱反派 >第16章 “紅棗桂圓茶” 你在惹我生氣。
    雖然這小白臉長得賞心悅目,但耐不住說話欠揍。

    阮念念忍不住想槓他,她一鏟子鏟地上:“哦?你怎麼知道我挖不到?”

    “你是傻子麼?”

    男子冷笑一聲,手支着輪椅把手,頭慵懶地搭靠着,“離太陽最遠之地一定是地下?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的想法……”

    這話倒是沒錯,玄冥長老行事浮誇,無比自信的性格,不可能出這麼簡單的謎題。

    看着一臉這謎題出的就是牛批的臭屁表情,阮念念眉頭一動,有了歪主意,一般這類人很好套話。

    阮念念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才頭腦簡單吧?怎麼就不能藏在地下了,你知道地有多深麼?挖到多少千米麼!”

    “你的腦子能不能轉轉。”

    男子冷眼一擡,滿臉無語,言語中竟是嘲諷,“謎題是離太陽最遠之處,若是太陽昇起,所有大地皆受日光照耀,你怎麼確定是哪……”

    突然他的話戛然而止,尷尬地頓住了。

    男子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透題,他連忙偏過眼神,止住話題:“愚蠢之人是無法想明白的。”

    怎、怎麼覺得莫名地好騙啊?

    阮念念走近了,笑吟吟地浮誇道:“話說陸公子,你今天似乎更爲英俊了,哎呀,你這玉佩可真好看,是崑崙玉還是汗血玉呀,襯得你的氣質天下無雙啊。”

    “這還用你說。”

    男子眉目微揚,嘴角翹起小小的弧度,顯然這話對他很受用。

    “真是妙啊,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公子時,就覺得您的品味無比之高,不是凡俗之子……”

    “呵,你等庸民確實無法理解。”

    男子懶懶地用手託着臉頰,像只高貴翹着尾巴的貓兒。

    阮念念:“衣物的顏色搭配也有講究,我看公子的搭配豔麗不粗俗,更顯絕美之貌,佩服。”

    “是了,這點你倒還說對了。”

    “所以長生丸所藏之處,也要考慮太陽昇起咯?”

    “那當然,長生丸所藏之地,天時地利都是完美的切題,我怎麼可能出這麼不切題的……”

    男子自然而然地答下去,猛地反應過來,劍眉翹起,反問:“你膽敢套我話?”

    阮念念無辜地眨了眨眼:“哪有呀。”

    男子低嘁一聲,好看的臉上藏着不爽之意,是他大意了。

    卿卿說過,阮念念就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果然沒錯。

    阮念念渾然不覺,在腦內整理剛纔得到的信息。

    雖然男子沒有明說,但其實給她指明瞭一個方向。

    太陽昇起,會平均地照耀到每一寸土地,所以從時辰來說不滿足謎題。換句話說,長生丸藏在太陽昇起,也看不到太陽的地方。

    再縮小範圍,只於玄天門內的話,唯一隻有可能的,不就是……?

    對了!絕對就是那裏!

    “我知道了!”

    阮念念猛地想通,“我知道了!”

    男子擡眸:“……你想通了?”

    阮念念興奮地說:“是!多虧你陰陽怪氣地提醒,我想通謎底了!”

    男子嘴角抽了抽,“……陰陽怪氣地提醒?”

    阮念念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打算好好跟容易被套話的泄密男子道謝。

    “謝謝你,呃……請問你叫……”

    男子冷呵:“憑你也想知道我的名字?”

    態度真令人不爽。

    阮念念保持和善微笑:“好吧,那謝謝你了,陸——問。”

    “……陸問?”

    “對呀,陸問嘛,就是陸?。”

    阮念念笑着比劃了個問號的手勢,“謝謝你,陸問公子。”

    阮念念算是徹底摸清這人的脾氣了。

    非常高傲,完美主義,有點好騙,一點就着。

    果然,男子對陸問這個名字滿臉都寫着拒絕。

    “那陸問公子,我就準備告辭……”

    “住口。”

    也許實在無法忍受陸問這個名字,男子咬着牙,一字一句狠狠道:“陸延寧。”

    陸延寧,小說中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出現。

    阮念念回憶完畢,又看着陸延寧憋屈惱火的表情,心情逐漸舒暢,這人真又好懂又好笑。

    怎麼辦,她終於體會到陸延寧一句話介紹裏說得看人憋屈,她就高興。

    但是人不壞。

    “好——”

    阮念念彎下腰,像逗小孩子一樣溫柔地揉了揉他的頭,“真誠地謝謝你,延寧公子,沒有你的提醒我真想不出謎底,祝你生活快樂,天天開心,長命百歲,愛□□業生活美滿。”

    陸延寧被這麼一摸:“你……”

    阮念念收回手,正巧夕陽從她身後映來,勾勒出的身影散發着淡淡的金光,整個人看上去溫柔美好。

    她彎起眉眼,眼中閃着細光:“還有,謝謝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好好記住的。”

    陸延寧怔了怔。

    隨後她轉身離去。

    陸延寧沉默幾秒鐘後,低斥道:“果然是,沒大沒小的無恥之徒。”

    夕陽和他微微發紅的耳垂融爲一體。

    阮念念走了幾步,像想起什麼,回過頭,朝他擺了擺手:“輪椅就送你了哦,當做告知費。”

    “居然還敢提這個……?”

    陸延寧深吸一口氣,轉身,推動輪椅,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呵,知道了又怎麼樣,那個地方,你敢去取麼?”

    待二人都離開後,靜悄悄的樹林中響起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清瘦的身影在夕陽下被拉的有些長,但橙紅的陽光也無法爲蒼白的臉染上鮮明的色彩,反而在樹林交相輝映的陰影下,顯得無比落寞孤寂。

    溫跡單薄的衣襬上沾染了許多泥土,額頭也沁出了些許細汗。

    看來在密林裏走了許久。

    溫跡擡起手,手上正攥着一件髒兮兮的外褂,他的視線在上面落了許久。

    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蜷起,手背上顯出青色的脈絡,外褂上被用力地攥出道道溝壑,扭曲駭人。

    身邊的蜥蜴人感受到溫跡身上散發着陣陣戾氣,大感大事不妙,忍不住哆嗦着往後躲。

    “……允許你走了?”

    溫跡聽到動靜,站在樹林中,陽光沒有映到他的身上,他的表情晦暗不明,蒼白的嘴角掛着淺笑。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果然是想惹我生氣呀。”

    聲音依舊是柔和的,卻又無比陰冷。

    樹上的小松鼠烏照摸了摸雙爪,“嘖嘖好嚇人啊。”

    它紅色的瞳孔金光一閃,“不過,這纔是我們未來的魔尊大人該有的氣勢,烏拉!”

    阮念念回來後,秋菊就興沖沖地跑來,指着牀上擺着的幾件衣裙:“念念,你明天要穿哪件衣裳?是這件鵝黃的還是那件粉色的?”

    阮念念撓頭:“明天有什麼事?整這麼隆重,是你生日?”

    “你怎麼都給忘了呀。”秋菊提醒道:“明天你不是要和秦公子一起去賞雪麼?雖然我們看不上他,但也要漂漂亮亮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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