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飼養一隻病弱反派 >第18章 “多喫水果” 他確實被揪緊了……
    阮念念一頭扎進湖中,在超科技冷熱恆溫衣和全能護目鏡的輔助下,她順利地看到水中漂浮着一個發光的小木盒。

    木盒似乎被施了法,有層透明的結界。

    果然在那!

    她朝那游去,朝前一探,伸手抱住小木盒。

    她正想游出水面。突然,周邊的水波走勢瘋狂變化,下一秒,一隻強有力的長臂橫過她的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她被迫嗆了一口水。

    身後人似乎有些着急,迅速將她阮念念拉出水面,然後施展輕功,以水面爲託力,落到船上。

    “咳、咳咳咳……!”

    阮念念劇烈地咳嗽着,面前是同樣溼漉漉的秦無風。

    怎麼回事,秦無風怎麼也跳湖了!?

    “咳、咳咳……秦公子你……”

    秦無風的表情複雜,劍眉緊皺,薄脣抿成一條線,表情暗含怒氣。

    “阮……”

    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阮念念勾勒出曲線的緊身恆溫衣時,雙目微微睜大,嚇得什麼都給忘了。

    他匆忙別開眼睛,連忙把跳湖前脫下的外衣,嚴嚴實實包在阮念念的身上。

    包的那是嚴絲合縫。

    見到阮念念還算活蹦亂跳,秦無風放下了心,連忙對船伕說:“師傅,麻煩趕緊回岸邊。”

    “是、是……”

    船伕邊答應着,他是個愛八卦的,邊回頭參與話題:“我說姑娘,你怎麼這麼傻啊,好端端地跳湖了斷作何啊。”

    阮念念還在猛咳,聽到跳湖了斷咳得更厲害了。

    秦無風看着阮念念一臉痛苦,拳頭攥得更緊了,他帶着微微怒氣問道:“……爲何要做傻事!如果不是我在……!”

    這話聽起來痛心疾首。

    阮念念聽懂了,知道搞了個大烏龍,連忙解釋:“我不是,我沒有…咳咳咳…”

    秦無風:“你是故意的不是麼?故意在我面前……讓我……”

    他話到一半,後半段話便卡在喉間。

    他不想說,確實被揪緊了。

    阮念念大驚失色:“我沒有故意,我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沒有哪種想法?”

    “沒有自盡的想法啊!”阮念念拼命解釋:“秦公子,師傅,我可是個熱愛生命的人!”

    船伕一臉不信地點點頭:“小姑娘,以後不要太沖動。”

    “我知道,你想牽動我的情緒。”

    秦無風壓抑的怒氣小小爆發了,他雙目泛紅,咬牙切齒道:“……你做得很成功。”

    阮念念震驚了,這啥跟啥啊!

    眼見兩人即將爆發爭吵,船伕連出來調停:“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公子,你忘了剛纔就是你意氣用事,所以造成這後果的,不是嗎?”

    秦無風怔了怔,沉默了會,他低聲道:“……抱歉。”

    阮念念更莫名其妙了:“你道什麼歉……不行不行,我要跟你講清楚,你過來我給你看……”

    阮念念準備要把藏在口袋的長生丸拿出。

    而這場景,落在秦無風的眼中,活脫脫一副耍性子的模樣。

    船伕低聲出主意:“別再刺激她了,她現在有些激動。”

    阮念念:“我很冷靜!我沒激動!”

    看上去確實很激動。

    在船伕一臉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的目光下,秦無風走上前,出手點了阮念念的穴。

    阮念念雙眼睜大,身子無法動彈,也無法出聲了。

    下一秒,她被秦無風攔腰抱了起來。

    也許是怕她冷,秦無風抱緊了些,聲音放軟:“抱歉,現在確實不是爭論的時候,等我們都冷靜下來再說吧。”

    阮念念腦中只循環着幾個字,完了這啥啊芭比Q了吧。

    或許秦無風考慮到阮念念的住所是個老破小,不好看病養傷,秦無風把她帶回自己的住所。

    因爲秦無風是門主眼中的貴客,下人都對他很是恭敬。

    大夫也馬上到了,大夫一聽狀況,眉頭一皺,馬上給阮念念診斷。

    秦無風還是在下人提醒,纔去換上乾淨的衣服,換好後就急急趕來,問:“大夫,她沒什麼事吧?”

    “冬天落水,對身體造成的傷害可不小,近日要注重保暖養身才好。”大夫給阮念念拉上被角,埋怨似地看向秦無風:“好端端的,怎會落水?”

    秦無風怔了怔:“是我……自己使性子了。”

    秦無風這人能處,有錯他真認!

    被點穴的阮念念瞪大眼睛,瘋狂在心中吶喊:但是不關你的事——讓我解釋!

    大夫看到阮念念眼珠在動,反應很激動,以爲她還處在精神亢奮的狀態。

    他對秦無風道:“我看姑娘反應強烈,穴道先別解了吧,一會我給她開副安神的藥,這些日子注意別刺激到她。”

    阮念念欲哭無淚。

    大夫離開後,秦無風坐在牀邊,眉眼中滿滿愧疚。

    阮念念也愧疚,她想解釋,又不能說,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秦無風。

    這眼神委屈可憐,還有說不盡的哀愁苦衷,實在是惹人心疼。

    秦無風怔了怔,別開了眼神,低聲道:“我知道你有苦衷,等你平復後,我們再好好談談。”

    不一會,藥效上頭,阮念念很快便沉沉睡去,而秦無風久久未離去。

    煉藥閣。

    溫跡披着件大氅,慵懶地倚着座椅,他伸出手,朝着桌上的松鼠張開手掌。

    掌心上放着些紅色果碎的東西。

    烏照一臉不信任地退後兩步:“這啥?”

    溫跡微微一笑,哄道:“紅棗幹,嚐嚐。”

    紅棗幹是阮念念送來的。

    “看你笑就沒好事,不要,我不喫。”烏照瘋狂搖頭。

    “這樣啊。”

    溫跡和善地說,“那是你主動喫,還是我餵你?”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不得不喫嗎!!

    烏照迫於“溫”威,伸出爪抓了塊碎的紅棗幹,喫下了:“最近怎麼沒見到你喫奇奇怪怪的東西?”

    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指以前給煉藥者喂下的藥物。

    溫跡默了默,目光泛起柔和的光芒:“是沒有。”

    確實,自從年念來了之後,再也沒有別的弟子對她下手。

    “是因爲那個好喫的人類吧?”烏照提到阮念念就來勁了,“最近怎麼沒見她來?”

    溫跡:“我不知道。”

    比起之前每天都會來,這已經兩天,她沒有來了。

    烏照是個嘴欠的:“她不會有了新歡吧?我聽說人類很花心的哦。”

    下一秒,烏照就被扯着後頸肉拎了起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話多了些。”

    溫跡掛着笑容,慢條斯理地說,搖動的燭火映着他的臉頰,帶有些陰惻惻的味道。

    烏照瞬間有些發毛,尾巴也蜷了起來:“還、還行吧。”

    “是嗎?我倒是很好奇,魔族被拔掉了舌頭,還能不能說話?”

    烏照知道惹怒了溫跡,連忙用兩爪捂住嘴,“我錯了我啥沒說我啥也不說了這玩意兒真好喫!”

    “我不喜歡給別人第二次機會。”

    溫跡目光幽幽地盯了他一會,才把他放下,淡笑道:“若你再提此事,我便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烏照灰溜溜地,話是不敢說了:“是……”

    溫跡斜倚在座椅,散落的青絲垂下,遮住了他的眉眼,表情落在黑暗中,顯得晦暗不明。

    腦海中全是那日在密林中瞥見的一切。

    漂亮的眸中泛起絲絲涼意和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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