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門崛起 >94.第 94 章
    </strong>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十天之期已到,十天前王家和與程鍾銘相約比試一事經過有心人的宣傳早已在府學裏鬧的人盡皆知,有好事之人還在私下裏打賭誰會在書畫會上勝出,結果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堵程鍾銘那夥人獲勝。

    他們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雖說程鍾銘那夥人的品性和修養入不得大部分人的眼,但他們畢竟已經在府學裏進學了好幾年才學可是實打實的,其他人以往也見過他們的書畫作品,就連已經在府學裏進學一兩年的學子都自認爲比不上他們,更何況一個連府試和院試還沒過的鄉下小子呢!

    王家和每天下午申時都會去莊夫子處請教學問,莊夫子每日都會考校他看了多少書並且會爲他講解其中的含義,也會時不時的穿插一些整理出來的府試和院試的相關知識點,王家和對書本的記憶能力和理解能力本就比一般的學子都高出一大截,如今又有老師在一旁指導,他的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這也讓收他爲徒的莊夫子喜出望外,當初他之所以會起心思半路截糊收王家和爲弟子,就是因爲王家和家世清白又天賦出衆,畢竟能在一年之內就將四書五經熟記於心的人記憶能力肯定不會差到哪去,而且王家和的那份不受外物干擾的心態讓他更爲喜愛。

    如今親自教導王家和後莊夫子這才知道這個弟子的天賦遠比他所猜想的還要出衆,不僅能記住書本上的大部分內容,而且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在教導之時更能舉一反三,想來這個弟子對書本的接受能力遠比他當初預想的要容易,其領悟能力都能與他的二弟子相媲美了。

    原本打算等王家和看完那三本書後再出題考校於他,但如今莊夫子決定要改變一下以前的教學計劃,他打算從半個月後就讓王家和嘗試着破題,這樣一來也能多學點東西,於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也更有助益。

    除每天必學的科考知識外,莊夫子還花一些時間爲王家和講解各家書法字畫的特點,並且點出各家傑出的大家人物,以當初那本冊子上記載的書畫爲例向王家和講述書畫的品鑑要點。

    王家和原本打算私下裏獨自前去藏書閣借閱冊子上記載的書畫,畢竟他雖會賞鑑但畢竟不太清楚那些書畫出自誰手以及以往的那些傑出人物所出作品,沒成想老師竟會單獨抽空爲他講解,這讓他有些意外,畢竟當初老師提及十天後的書畫比試只是小道,要求他把精力投入接下來的兩場考試中,這樣看來老師應該不是太過看重書畫比試的輸贏纔是。

    王家和會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雖說他已經拜了莊夫子爲師,但他與莊夫子相處的時日還短,也不清楚當初莊夫子半路截糊的內情,只以爲自家老師是個思想開明不拘泥於傳統教學的名師,卻不知莊夫子也是護短記仇的性子。

    程鍾銘那夥人是個什麼品性莊夫子的心裏可是一清二楚的,畢竟當初程鍾銘爲了拜師費盡心機猛刷存在感,莊夫子怎麼可能不記得這個人!再加上後來詩文會上的事情莊夫子更加對程鍾銘看不上眼了,如今那程鍾銘竟敢在衆人面前逼迫他的弟子,顯然是不把他這個夫子看在眼裏的,這讓他如何能忍?莊夫子默默的在心裏記了一筆。

    雖說在書畫比試上這個弟子必輸無疑,但也不能輸的一敗塗地啊!只要在品鑑書畫的時候不出錯再加上自家弟子的那一手行書,就算是輸了應該也不會太過難看,等到府試和院試的時候只要他能在這兩場考試中取得一個較好的名次,應該就不會有人多言了。

    王家和可不清楚自家老師的這番心思,他在現代的時候看過不少品鑑的節目,又親自收藏過名家書畫,他缺的不是眼界而是對大周名家的瞭解,如今有了老師的指導他於品鑑一途上可以說是日進千里,也爲他省了不少的麻煩事。

    這天是舉行書畫會的日子,當天府學的學子不用聽課,往日裏若是學子之間沒有約定比試書畫,在這一天他們都會帶上自己所作的書畫去東側藏書閣也就是“士子閣”前面的一處樓閣裏交流各自的作品。

    那樓閣名叫清風閣,是專門舉行書畫會的地方,上面繪有翰墨卷冊的圖案,大型疊石假山環列其後,假山山路與山洞上下穿行,就連左右門道階梯也增加疊石藝術處理,使清風閣的氣氛更加濃厚,與之相類似的則是西側學子閣前的望月閣,望月閣則是專門舉行詩文會的地方。

    如今有了先前王家和與程鍾銘相約比試書畫一事,府學裏的學子早早的就趕到了清風閣,雖說書畫比試的時間是上午的辰時四刻,但早些到場的話也能佔個有利的位置看好戲啊!

    剛到辰時程鍾銘就帶着四個人走了過來,除了吳文傑和左峻兩個人外還有與他們交好的董瑞華與秦榮,本來他們這個小團體中還有一個程衍,不過自上一次在詩文會上出了事後程衍就脫離這個小團體了。

    爲了此次的比試,程鍾銘他們邀請了十位夫子,這些夫子有的教授書法字畫,有的教授禮節儀式,還有的教授科舉之道,可以說各方各面都涉及到了,及至辰時三刻受邀的幾位夫子都已經來到了清風閣,王家和卻仍不見蹤影,這讓衆多來此觀望的學子議論紛紛。

    “你說那小子怎麼還不來啊?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不會吧!當初在膳堂的時候他當衆應下比試一事,也說了必會赴約,怎麼可能會出爾反爾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自知不敵不想在夫子面前丟臉呢?”

    “就算他知道必敗無疑應該也會赴約吧!畢竟與當衆輸掉比試相比而言,臨陣脫逃更讓人看不起吧!”

    “我聽人說啊!那小子每天都會去莊夫子那裏請教學問,估計就是爲這書畫比試做準備呢!他不會異想天開的認爲就這十天的時間就能比得過在府學進學了好些年的程鍾銘他們吧!真是不自量力!”

    程鍾銘面上十分平靜的準備着接下來的比試,私下裏聽着衆人的議論心中竊笑不已,看來如今大家都知道那小子臨時抱佛腳的事了,這麼急於求成急功近利的表現想來應該也能讓府學裏的夫子和學子更加看不起那小子,也不枉他當初偷偷盯着那小子的行蹤,得知那小子天天去莊夫子那裏取經後故意把這事給傳出去的苦心了。

    莊夫子見衆多學子議論紛紛,在場的夫子也頗有微詞,心下也是無奈,畢竟作爲一個學子讓這麼多的夫子等着他一人是十分不知禮數的行爲,這些人心有不滿也是常理,但作爲王家和的老師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我那弟子今早就出了府學外出辦事去了,昨日他已向我提及這事,還請大家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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