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收回了目光,專心的喫東西。
貝莎察覺出,薄靳年對顧雲蘿態度的變化,恨得牙根癢癢。
幾乎每次來薄家,他們父子倆跟顧雲蘿的關係,就更進一步。
若是再不剷除這個女人。
怕是她要牢牢佔據靳年的心了。
想到這兒,貝莎起身,拿出了兩瓶紅酒。
微微笑着說,“雲蘿,上次的事情真不好意思。是我當時太慌亂,誤會你了。我今天來家裏,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順便慶祝你即將入職利昂。這兩瓶紅酒是我珍藏的,今天,你可一定要賞臉喝兩杯。”
說話間,她壓根不給顧雲蘿拒絕的機會。
把木塞拿掉,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遞到了她跟前。
顧雲蘿已經很久沒喝酒了。
想拒絕,但面對貝莎無可推脫的言辭,也只要接過來。
仰頭喝了一口。
微微甘甜的氣息在口腔裏擴散開,的確是不錯的酒。
貝莎見她喝下,又給薄靳年倒了滿滿一杯。
薄靳年拒絕:“我不能喝酒,明天一早還有會議。”
“只是紅酒,又不會醉人。你就喝一杯唄。”貝莎勸道,“你看雲蘿都喝了。”
薄靳年緊繃了下頜。
默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酒杯。
薄昱琛伸出小手,“我也要喝。”
“你是小孩子,不能喝酒。不然,會影響智商發育,變成笨笨的小孩。”貝莎沒給他,笑着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輕抿了一小口。
接下來的時間,貝莎又連着勸了顧雲蘿兩杯。
顧雲蘿喝的暈乎乎的,實在喝不下去了,擺了擺手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能喝了。”
貝莎這才住手。
薄靳年望着顧雲蘿微微薰紅的臉頰,眼眸沉了沉。
淡漠的說,“今天都別喝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起身對管家說,“記得把貝小姐送回家。”
“是。”
管家頷首。
上前要攙扶貝莎,可貝莎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撞到了兩個椅子。
最後,咚的一聲,栽倒在了沙發上。
管家壓根扶不住。
貝莎從沙發上坐直了身體,醉醺醺道:“靳年,我今晚能借住麼?我頭暈的厲害。”
薄靳年蹙眉。
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說:“管家,你去幫她準備一間客房。”
管家連忙照吩咐辦事。
薄靳年轉身上了二樓的書房,去處理公務。
薄昱琛扶着顧雲蘿,也回到了房間休息。
顧雲蘿其實沒喝那麼醉,但這酒的後勁很足,她腦袋也暈乎乎的,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
躺在牀上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小傢伙守在牀邊,看她睡着了,便爬到一旁,也窩進了被子裏。
……
夜色沉沉。
整個薄家別墅的人,都已進入了夢鄉。
薄昱琛哼哼唧唧的從牀上爬起來,拉了一下顧雲蘿,沙啞着小奶音說:“蘿蘿,我想撒尿,你陪我去。”
顧雲蘿半睡半醒,摸了起來。
領着小傢伙進了衛生間。
等他解決完後,她也覺得想上廁所,就先讓小傢伙回去繼續睡。
自己閉上眼睛,蹲在馬桶上。
可因爲沒開燈,加上腦袋暈。
壓根分不清方向。
摸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扇門。
她推開,走了進去。
倒在牀上的那一瞬間,耳畔似乎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可她已經困得不行。
壓根沒法理會。
閉上眼睛,繼續睡。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誰的手腳纏上來,像八爪魚一樣,將她牢牢地抱住。
顧雲蘿迷迷糊糊的想。
琛寶的手腳怎麼變得好像跟大人一樣?
但腦海裏剛冒出這個念頭,就沉入了夢境中。
……
走廊裏,夜色猶如墨一般,愈發濃稠。
身着性感的貝莎,站在薄靳年的門口,瞪着赤紅的雙目,滿臉的不甘。
她好不容易找藉口,把薄靳年灌醉。
那酒裏稍微加了一些助興的藥。
想借着這次機會,跟他發生關係,再順理成章的,要求他負責。
可沒想到……
顧雲蘿這個賤人,那麼心機!
竟然猜到了她的意圖,趁着夜黑風高,捷足先登!
自己現在再進去,也晚了!
還會打草驚蛇,讓靳年知道她的盤算!
所以,再怎麼不甘心。
還是得忍着。
貝莎站了很久,直到身體通涼,雙腿都麻木了。
她這才瞪着猩紅的雙眼,轉身離去。
……
翌日。
顧雲蘿迷迷糊糊中,聽到薄昱琛在喊自己。
而且離得有一定距離。
“蘿蘿,你跑去哪兒了?我怎麼找不到你?”
她微微蹙眉。
自己不是跟小傢伙睡一張牀嗎?能跑去哪兒?
“蘿蘿……”
薄昱琛還在喊。
顧雲蘿還在夢中掙扎。
過了片刻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不對。
昱琛不在身邊的話,那誰在抱着她?
顧雲蘿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棱角分明的輪廓,凌厲的劍眉,長長的睫毛,山巒般的駝峯鼻,以及削薄的脣……
這……這是薄靳年!
顧雲蘿渾身驚出一身冷汗,慌忙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可剛動彈了一下。
便對上了一雙漆黑、清冷的眼眸。
房間裏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
短短的幾秒鐘,對顧雲蘿來說,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
她的腦袋轟的一下炸了,無法思考半分。
最終,還是薄靳年先開口,冷聲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顧雲蘿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這個問題,該我問你吧?薄先生,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薄靳年依靠在牀頭,神情淡漠,嗓音帶着微微的沙啞,淡定的反問:“你看清楚,這是誰的房間。”
顧雲蘿環顧四周,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擺設。
心頓時跌入了冰窟裏。
沒錯,這裏的確是薄靳年的房間!
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顧雲蘿宕機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仔細思考了下昨晚發生的事情,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在上廁所後,走錯了房間!
薄靳年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再次說:“想好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