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繼續回去工作了。”
顧雲蘿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拉起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頰。
被子之下,捂住自己的嘴巴。
那裏似乎還殘留着,薄靳年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忘掉這一切。
包括薄靳年的那個吻,代表了什麼,她也不敢去深思。
……
另一邊。
顧雲煙剛跟手下的人溝通完工作,就接到蘇望江的電話,說薄宴摔壞了,被送進了醫院。
“蘇助理,你不是小叔的助理嗎?怎麼會知道阿宴被送進醫院了?”
顧雲煙覺得奇怪。
平日裏,蘇望江就是薄靳年的影子,薄靳年在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剛巧碰到的,您還是儘快過來吧。”
蘇望江也沒多說,便掛斷了電話。
顧雲煙把下午的行程都推了。
匆匆的趕到醫院裏。
推開病房的門,走到病牀跟前,剛想關懷薄宴幾句。
便看到他臉上清晰的牙印。
能咬到這個位置的,除了女人,還能有誰?
顧雲煙頓時明白了,蘇望江特地給自己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氣的推了薄宴一把,質問:“你勾搭了哪個女人?被人家咬成這樣?”
薄宴瞬間從昏睡中清醒,下意識的想坐起來。
可扯疼了傷口,又倒了回去。
“你怎麼過來了?”
“你巴不得我不過來,好瞞過你這臉上的傷口吧。”顧雲煙紅了眼眶,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薄宴,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在外面拈花惹草,對得起我嗎?”
薄宴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軟了語氣說:“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都是顧雲蘿那個賤人,故意陷害我的!她想借我小叔的手,對付我。”
“真的?”
顧雲煙不信。
她跟顧雲蘿做了二十年的姐妹,對那個人很瞭解。顧雲蘿絕不會做出,蓄意勾引男人的事。
倒是薄宴又可能……畢竟,當初她就是勾搭了他。
他主動上鉤的!
迎着顧雲煙懷疑的目光,薄宴憤怒道:“你不相信我嗎?我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碰過別的女人嗎?哪怕知道你懷孕艱難,也沒動過歪心思。你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
顧雲煙看他動了氣,這纔打消了疑慮。
“我信你,你別生氣。”
她好聲哄道。
薄宴這才略略消了氣。
顧雲煙坐在牀邊,輕輕地撫摸薄宴的臉,問:“疼不疼?”
“疼。”
薄宴帶着三分委屈,七分憤怒道:“我一定要把這仇報回來!”
顧雲煙低垂了眼眸,看着自己剛做好的美甲,眸光流轉,“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她自食其果的。”
不就是仗着薄靳年的寵愛,肆意妄爲嗎?
她會把顧雲蘿最大的靠山搶走。
到那時,看顧雲蘿還怎麼放肆!
……
顧雲蘿沒受什麼傷,只是受到了驚嚇。
休息了一晚,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了。
回到公司。
顧雲蘿心頭一涼。
昨天的事,已經被壓得很死了。
可世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傳出了一些消息。
“不過,你別擔心啦~他們就是八卦。要是你真的把薄總監打進了醫院,怎麼可能好端端的出現在公司呢?”
冉陽安慰。
顧雲蘿面上沒露出任何異色,淡淡的說:“嗯,清者自清,隨便他們傳吧。”
“對。”
冉陽點頭,打開一罐牛肉粒,遞給了她,“喫嗎?”
顧雲蘿搖頭,專心工作。
辦公室裏其他人或多或少帶了點好奇的目光,探究的看向顧雲蘿。
見她平靜如水,也知道八卦是假的。
便沒有放在心上。
……
下午,顧雲蘿把做好的設計,提交了上去。
不多會兒。
主管張靜雅走過來,敲了敲她的桌面,神情嚴肅道:“你過來一下。”
顧雲蘿跟着她走。
到了昨天的會議室門口,張靜雅停頓了下。
顧雲蘿心緊繃了起來。
這間會議室給她留下了深深地陰影,她不想進去。
好在……
張靜雅掠過那間會議室,選擇了另外一間小的。
顧雲蘿鬆了口氣,跟着進去。
“主管,請問有什麼事?”
“你今天提交的設計圖紙,都是你自己做的?”
張靜雅開口問。
顧雲蘿點頭,意識到了不對,反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張靜雅語氣裏夾雜了一絲不耐和輕蔑,“顧雲蘿,我知道你總部那邊有人,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老老實實承認,是自己偷了別人的設計,低頭認錯,我就把這事給你瞞下。”
“我沒偷別人的設計。”
顧雲蘿態度堅決。
她畫的每個設計,都是自己的創意。
怎麼可能去偷別人的?
張靜雅聞言,更氣了。
拿出一沓設計圖紙,啪的丟在桌子上,“你說你沒偷,那爲什麼你今天設計的圖紙,跟總部的首席設計師貝莎的設計圖,幾乎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
顧雲蘿不敢相信。
撿起來,一張張對比。
等看完了,她還是那句話,“我沒抄襲她的,我的每個設計圖,都是原創。我有完整的創作過程。”
“呵……證據都擺在面前了,你還狡辯?”張靜雅沒了好臉色,敲打桌面,大聲說:“貝莎的設計圖紙,在兩天前就通過了提案,並上傳到了總公司的內部網!你今天才提交,你還說沒抄襲?”
顧雲蘿無法解釋,但她很清楚,自己沒抄襲就是抄襲。
不管別人怎麼說,都不能把抄襲這個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
“我沒抄襲。”
顧雲蘿還是這句話。
張靜雅怒極反笑,“既然你咬死了,不肯承認。那就交給公司處理這事。如果真的查明瞭,是你的問題,你就等着被公司開除吧。”
說完,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