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察覺到同事們向自己投來的目光,有些不對。
但朝他們看去,一個兩個地都避開。
她覺得很奇怪。
可也沒法多問。
直到回到自己的工位,周邊坐的幾個同事,八卦的問她,是誰送來的鮮花。
怎麼談了男朋友,都沒跟她們透露。
顧雲蘿微微擰了眉頭,拿起花束,找到了裏面的卡片,只見上面寫着:這是給你的賠禮,Shen。
不用想,都知道是沈南風送來的。
這傢伙可真能惹事。
顧雲蘿頭痛。
可接下來,冉陽的話更讓她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雲蘿,我剛纔在企業微信羣裏,幫你曬了這束花哦~你家那位可能注意到了。”冉陽面帶壞笑,小聲說道。
顧雲蘿:“……”
“你們這麼恩愛,真是讓人羨慕呀。”
顧雲蘿擡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下次,沒經過我允許,不許幫我做任何事。”
雖然沒說責怪她的話,但也變相的提醒了她,別自作主張。
冉陽總算看出,她情緒有些不對味了。
“雲蘿,怎麼了?是不是我好心辦壞事了?”
“沒,只是我不想太高調。”
顧雲蘿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工作吧。”
“哦。”
冉陽點了點頭。
……
顧雲蘿坐下後,分別打開了微信和企業微信,查看了下消息,發現薄靳年沒任何反應,暗暗的鬆了口氣。
也許他正在忙,沒注意到這個呢?
畢竟是堂堂薄氏集團的總裁,手下管着三四萬員工呢。
哪有空盯着一個子公司的企業羣?
這麼安慰自己,緊張的心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專心投入了工作中。
直到下午六點整。
顧雲蘿忙完,再次查看了下消息。
依舊沒有任何來自薄靳年的私人信息。
顧雲蘿徹底放了心。
收拾了東西,正打算離開。
可就在這時——
辦公室門口突然起了騷動,緊接着,一個閃送小哥,捧着一束巨大無比的玫瑰花,進了辦公室裏。
那花朵看起來,足足有上千朵,幾乎要把小哥的腰壓彎了。
所有人都在好奇,這是給誰送的花。
早上纔有人給顧雲蘿送了東西,現在又有人搞浪漫。
難道最近是情人節?
正當衆人猜測紛紛時,閃送小哥喊:“顧女士,您的花束到了,麻煩簽收一下~”
整個辦公室轟的一聲,喧鬧了起來。
又是送給顧雲蘿的?!
這桃花也太旺盛了吧!
雖說顧雲蘿長得很漂亮,但利昂內部也有很多不輸給她的妹子呀!
怎麼都看上她了?好歹給其他人點機會吧!
大家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
但無一例外,都把目光聚焦在了顧雲蘿身上。
感受到衆人的矚目,顧雲蘿臉頰滾燙的驚人。
經歷過五年的監獄生活,她最怕的就是被人矚目,尤其是這樣高調的方式。
此刻,她一點都不想去接那捧燙手的山芋。
可閃送小哥還在喊……
顧雲蘿上前一步,說:“是我,你把花束,放在茶水間吧。”
“好。”
閃送小哥按照她的要求,將花束放在了茶水間。
顧雲蘿還以爲是沈南風的惡作劇,也沒看卡片,就拿出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怒氣衝衝道:“你還有完沒完了?一而再的作弄我,很有意思?你要是覺得昨晚薄靳年作弄了你,你去找他麻煩呀。幹嘛來找我麻煩?”
“什麼叫我作弄你?”沈南風一頭霧水。
“你早上送了花束,現在又送,還是一千朵的玫瑰花!”顧雲蘿咬緊牙關,嘲諷:“你玩這種幼稚的手段,不覺得很無聊?”
沈南風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只送了早上的,現在可不是我送的,你還是先看看卡片再說吧。”
顧雲蘿一怔,拿出了卡片。
這纔看到上面寫的是琛寶送的,不由得心虛。
自己不分青紅皁白的罵人,還罵錯了……
真是太尷尬了。
沈南風感覺到她這邊詭異的安靜,笑道:“你是不是該跟我說句對不起?”
顧雲蘿沒說話,直接掛斷了。
電話這頭,沈南風握着手機,暗暗的重複了薄靳年三個字。
原來她男朋友是他。
這可有點難辦了。
……
顧雲蘿掛斷了電話,又給薄昱琛打了過去。
小傢伙很爽快的承認了,奶聲奶氣道:“蘿蘿,我聽說有臭男人,給你送玫瑰花。你可別被他寒酸的幾朵小花花給矇騙了!我爹地能給你買好多好多花花呢。你只能喜歡他一個哦~”
顧雲蘿沒想到小傢伙的消息,如此靈通。
還用這麼稚嫩的手段,去幫他爹地打擊情敵。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對薄昱琛,一向很縱容。
哪怕今天的事,惹得她不開心,可還是沒說出責備的話。
“嗯,不會被騙的。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呢。不過,以後別送公司啦,我還得帶回家,太麻煩了。”顧雲蘿溫柔道。
“好,我記在心裏啦~”
薄昱琛滿口應下,還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顧雲蘿說很快就回。
小傢伙開心的跳了起來,等她回來。
……
結束了跟小傢伙的通話,顧雲蘿把一大束花打開,放在了桌子上,並告訴同事們,有誰喜歡的話,可以自己來取。
公司裏的女同事們聽說了,紛紛過來拿。
不多會兒,一千朵玫瑰花就分了大半。
顧雲蘿只取了九束,放在自己的工位旁。
然後,收拾東西回家。
……
張靜雅也去茶水間,拿了三十多綠玫瑰,點綴自己的桌子。
她很討厭顧雲蘿。
但有便宜不佔白不佔。
而她剛給花朵灌滿水,打算回工位時。
迎面走來了貝莎。
看着她手裏的玫瑰花束,貝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下午在總公司的時候,她聽到薄靳年吩咐蘇望江去訂花了,且訂的都是從荷蘭空運過來的綠玫瑰。
一朵人工培養的綠玫瑰,售價貴達五百一支。
這一束花就花了十幾萬。
可見在靳年的心裏,那個從監獄裏出來的賤人,有多受重視。
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