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優質的選擇就是老老實實當個順民,這也是各種因素綜合下,死了已經死了,活着還得繼續最後的倔強。
杜小民忙了一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還好宿舍還行,一人一間,和阿三蘇小蘭住一間大房。
最主要還是沾蘇小蘭的光,她是靈海境高手,又是三樓服務生,老闆給的特配房間,其他人住的都是集體宿舍。
聽到戰爭消息三人都有點失落,也不知道爲啥,要歸宿感沒有歸宿感,去參戰也是做土匪時被抓被迫加入衝鋒營。
也許在訓練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和戰友們產生情感,產生了弱有弱無歸宿感吧。
每天都幹着同樣的活,聽不同的談話,也不知道算不算不禮貌,他們要說的那麼大聲,杜小民忙完了就站在固定的位置等候客人的傳喚,想不聽都不行。
有男的連續幾天和不同女勾肩搭背來這用餐的,也有女的連續幾天和不同男的勾肩搭背來用餐的。
也有喫着喫着突然就吵起來,也有喫着喫着突然就哭出來的,也有喫着喫着哭了起來又喫着喫着笑了起來,也有喫着喫着笑起來又喫着喫着哭了出來。
有女和男的用餐時又跑來一個男的,兩個男的打了起來,女子站在一旁哭。
也有男和女喫飯,來了一夥人什麼七大姑八大姨扯着女子頭髮大罵她不要臉,要拉她去示衆的,還一邊數落男子的不是。
也有男和女喫飯來了一夥女的扯着女子頭髮,男子被女的拉住看着那名女子被欺負。
也有女和男的用餐時,跑來一個提着菜刀砍向那名男子的。
一個月下來還是有休息時間的,蘇小蘭阿三杜小民他們休息的時間都不是同一天。
休息時間杜小民有時候躺在宿舍哪也不去,有時候就去周邊逛逛,時不時看看優化世界裏的大白兔,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沒見她恢復靈智。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看着街上人的人來人往,街上的人也看着他,因爲了他不僅斷了一臂,還帶有改造犯人特有的標識,這就是杜小民不想出來逛的原因,杜小民也開始理解大白兔所說的異樣的眼光是怎麼回事了。
阿三沒心沒肺倒不是很在意,放假時就約上一夥人去喫喫喝喝,走走逛逛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上班的時候也很積極的學習各種服務技能,主動的和客人交流,不像杜小民除非客人們傳喚和打起來去拉架外,一般從不主動的搭訕。
嘴角還是掛着服務訓練和實踐操作下招牌時的笑容,眼神也帶點戰爭時一往無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種眼神。
這種眼神跟目不轉睛不一樣,至於那裏不一樣杜小民也說不上來,如果單獨看眼睛是帶點殺氣的,如果看着嘴角的笑容還是很和藹可親的。
要看盯着他眼睛看的人的心情波動,如果心情不太好可能看到就是杜小民那帶有殺氣的眼神,如果開心就看到他嘴角掛着的笑容。
對於年輕人來說就沒有那麼莊重的程度,不過喜慶還是有的,也不是不信牛神。
只不過隨着商業化的開始越來越多別的城市移民到這個城市,透過時間不斷的交流,雖然還是有差異性。
在面對工作、面對生活的需求以及飲食習慣,牛肉除外、面對各種流行的喜好程度、面對各種談論話題各種總體差異性越來越少。
綠牛鎮開始商業化也就一百多年的歷史,普遍壽命一百加的民衆來說這個時間的確不長,不過整個城市的改變是翻天覆地的,從各個方面。
放假對於做着不同行業的打工人來說那是相當的開心的,可以和朋友一塊去吹吹牛,也可以放鬆放鬆上班時不得不面對煩燥心情。
一般民衆都是晚上修煉,白天工作,靈氣吸入身體裏有愉悅身心緩解疲勞的功效,由其是忙了一天效果更佳。
剛開始步入修煉的時候確實是非常枯燥,久而久之就能發現它的美了。
杜小民和阿三自從被封印後從來都沒修煉過,石頭阿三也不敢吃了,消化不了,自從石之心被封印後也感覺不到基因帶來對石頭美味的渴望。
杜小民的優化世界倒是可以扔進去各種靈石和礦石,而且優化世界也會增長,只是沒有那麼多靈石而已,還不知道啥時候能解開封印。
解開的方法一點頭緒都沒有,靈石還是留着用吧,也沒有多少至少於說優化世界來說微不足道。
每個人都各自在各自的區域忙,回來也說不了幾句話,阿三經常找杜小民和蘇小蘭。
每次都是杜小民最晚的一個回來,勞動時間長,工資還比他們低,勞動強度跟以前訓練比起來當然不是一個層級的,那個時候是那個時候。
慢慢適應工作後,從開始的輕鬆慢慢時間一長也能感覺到累,也不知道是到底是身體上的累還是身心上的累。
所以杜小民每次看着熱情的阿三強忍着陪他聊會不能撲滅他那顆熱情的心,就跑進房間裏睡覺了。
有時候阿三給杜小民模仿上班時的模樣,有時模仿客人的模樣,有時候講一些遇到客人的笑話。
也算暫緩杜小民焦慮的心,也不知道爲啥,不知道是因爲沒法去找陳小妹每天都無耐得過且過。
能逃走也行呀,靠着兩條腿哪怕走到猴年馬月也是一直在前進的,三百多年過去了,也不知她過的怎麼樣,她也會偶爾想起我麼。
經過這麼事杜小民對陳小妹的模樣都有點模糊了,也不知道是修爲被封的後遺症還是咋地。
之前在石之森林待了三百年都沒有這種感覺,陳小妹成爲一種執着,成爲了一種習慣,外加上當初承諾時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