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引進強身健體的修煉體系,引進了商業,用的、喫的、玩的都比以前要豐富多彩。
可每天忙裏忙外也不就是爲一日三餐,有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是那樣過,沒有還不是一樣過,而且以前還過得更開心,強身健體功法的效果並不是太好。
如果從快樂的角度來定義進步,明顯現在的貓神村不比以前;如果是物資、形形色色的豐富多彩來定義進步,貓神村確實是進步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到處都是閣樓房子,也是用木頭做的,門前張燈結綵。
路上吆喝聲不斷,熱氣騰騰的包子鋪擠滿了人,買上了邊走邊喫,也不嫌燙嘴。
剛做的韭菜盒子,一股香味飄滿附近的街道;穿着個背心,嘴裏叼着根菸,殺豬刀別在腰間,笑容可掬看着行人,嘴裏喊着:“新鮮的豬肉便宜賣嘍。”
街邊挑小擔正在做燒餅,香氣四溢,也有一夥人圍着等燒餅,看到哪個賣喫的柏日孟都嚥了咽口水。
迎面走來留着山羊鬍子,左手拿着幡,右手搖着鈴鐺,穿着黑白相間的長裙,帶着黑色的帽子。
盯了着柏日孟左看看右看看:“你就是導火索,這位小兄弟未來肯定稱霸一方,今日你我有緣,請我喝杯茶,我給兩位算算。”
柏日孟聽着他說自己未來會稱霸一方,頓時來了興趣,杜小民一看就知道是江湖術士,騙喫騙喝。
要騙也不知道換個人,沒看到柏日孟一直都在咽口水麼,自己喫都沒錢,哪有錢請你喝茶。
杜小民拉着依依不捨的柏日孟,那道士也沒有追來,化做一陣煙溜走了。
路邊站着一排露肩的女子,穿着統一的粉紅長裙,手裏拿着繡着鴛鴦的圓扇。
路過的女子紛紛側目避行,只要是路過的男子,免不了一番拉扯,半推半就往裏走,走路的姿態,那笑容,都預示着急不可待。
連柏日孟都不放過,柏日孟被人拉着手,第一次被人牽手,臉長瞬間通紅。
心撲通撲通直跳,猝不及防的臉上被親了一下,臉上留下櫻桃小嘴的脣印,一股胭脂香味吸入鼻尖。
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要幹嘛,所有的時間都感覺停在了一剎那。
杜小民加快了速度,把沉醉在夢中的柏日孟給拉醒了,臉上帶着脣印,身上殘留着香味。
路過了藥堂,拿着藥的都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只有一個女孩目光呆滯,腿腳無力的往向走,行走在路中間。
遠處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她也沒注意,眼看就要撞上了,被嘶吼的馬叫聲驚醒。
當她發現時,發現一男子雙手逼停了馬車,車上的人也摔了下來。
女子還沒來的及感謝,左邊鞭子眼看就要打到身上,逼停馬車的那名男子右手抓住鞭子,用力一扯,那甩鞭子的女子又摔了一跤。
逼停馬上那名男子正是柏日孟,眼看在想心事的女子沒有聽到馬車行來,情急之下用雙掌試試,沒想到自己的力氣挺大。
把自己心愛的裙子都給摔破了,沒想到被那名男子抓住了鞭子,又摔了一跤。
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蹲在在地上哭了起來。
從藥堂出來女子叫夏語天,來幫臥病在牀的弟弟抓藥,實在是拿不出錢,來問問藥堂能不能賒賬。
沒有拿到藥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怎麼辦,整個精神都不好了,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辦怎麼辦!
要不要答應黃員外的傻兒子,嫁給他就能買到藥了,滿腹心事完全沒有注意馬車。
看到又摔了一次的女子,坐在地上哭,趕緊過去扶她,一邊不住的道歉。
誰知道那名女子小肚雞腸、心狠手辣,一鞭子就抽在夏語天的身上,衣服上的血痕立即顯現。
柏日孟跑了過去,那女子看見柏日孟,本還想再抽一鞭子,害怕他,坐上馬車就跑。
柏日孟扶着苦苦支撐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柏日孟問她家在裏,先扶她回家。
這是柏日孟的邏輯,生病受傷當然先回家了,他的村子裏的人都是這樣的。
柏日孟嫌棄扶着她走的太慢了,抱住她,公主抱,讓她指路。
東拐西拐,穿過弄堂,走過小道,來到一間茅草房,把她放在竹椅上。
本來是想放到牀上的,牀上還躺着一個,只有先放到竹椅上。
問了問她有沒有療傷的藥草,她搖了搖頭,這該咋辦,這裏又沒山林,要是有還可以去山間採些藥草。
只有拿清水把傷口洗一下,順手就要脫她的衣服,都已經解開了兩個釦子。
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他的左臉有一個紅脣印,右臉多了個五指印。
這個時候纔想起她是一民女子,之前情急之下沒注意,以前村裏的人受傷都是如此,也不避嫌。
柏日孟結結巴巴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只想給你拿清水處理一下傷害,沒有別的意思。”
夏語天不怎麼相信他,他確實救了自己,一回到家就要脫自己衣服,臉上還有紅脣印,身上還有女子的香味。
一看就是去了煙花之地,救自己的目的也不純,這樣的花花公子,自己聽得多了。
他畢竟救了自己,不管他的兩性關係道德水準怎麼樣,看他的樣子多多少少有點正義之心。
你去幫我打一盆水來,我自己可以清理的,之前謝謝恩公的救命大恩,小女子今生無以爲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再報答恩公。
柏日孟只聽到她叫打水,其它的都聽不太懂,屁顛屁顛的拿着盆子去打水了。
橘貓躺在地上,打水時看着水面倒印着自己的臉龐,發現左右臉龐多了個嘴脣印。
心想這下誤會大了,難怪她不讓我給脫衣服,原來她是誤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