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熟悉的感覺出現。
馮不知離開終末深淵層面，出現在大雷音寺，而後又來到混沌之海。
馮不知嘗試性的呼喚了一下。
下一刻，一抹深邃的漆黑出現在他的身前，正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深淵。
原來，他熟悉的那抹深淵始終都在他的身旁，只是他之前一直沒能察覺。
直到近期他心靈境界突破，領悟了阿賴耶識，外加上試圖查看另一個深淵，才發現了這個隱祕。
馮不知輕捏着下巴道：“這麼說，當初混沌之海與大雷音寺建立的時候，你就已經在了？”
深淵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漂浮在他面前。
就在馮不知以爲深淵可能不會回答的時候，深淵對他吹了個口哨。
無數的血肉出現形成大地，然後誕生了一個虛假深淵。
就在馮不知以爲深淵是想要與他表達什麼的時候，深淵繼續向他吹了幾個口哨，幾個虛假的深淵疊加在一起，形成了恐怖錯亂的血肉坑洞。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深淵之所以吹口哨，只是因爲祂單純的想吹個口哨，硬要說的話，就是見到馮不知很開心，所以吹個口哨慶祝了一下。
馮不知疑惑的盯着深淵，以往這個時候，在互動一會兒之後，深淵就會隨之消失。
而這一次，深淵足足呆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離開的跡象。
馮不知詢問道：“因爲你可以寄宿在大雷音寺、混沌之海內部，所以你不用着急離開？”
和以前一樣，深淵依然沒有迴應，而是繼續給他吹了幾個口哨。
事實上，一天之前終末猩猩借用深淵力量使用【終末戰役】的時候，這抹深淵便出現過，似乎想要幫助他。
發現他無需幫助之後，深淵便消失不見了。
相比一天之前，此時出現的深淵似乎有種不怎麼聰明的感覺。
馮不知繼續詢問：“你平時的行動有着兩種模式，一種理性居多，一種感性居多嗎？”
和之前一模一樣，深淵還是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繼續吹了幾個口哨。
這讓馮不知一度以爲，深淵是不是隱晦的想要向他傳達什麼。
不過仔細一番觀察過後，馮不知發現他想多了。
深淵根本就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單純的吹口哨，想吹就吹，大概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沒過多久，見到馮不知似乎沒有一直繼續注視自己，深淵便不再吹口哨，只是單純的懸停在馮不知附近。
馮不知伸出手臂，試圖撫摸這抹純黑，後沒有任何躲避。
再之後，馮不知便伸手摸到了這抹純黑。
因爲抵達真實境界中期，以往他很多無法理解的東西，已經可以進一步理解。
馮不知仔細感受着這抹深淵的構成。
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比浩瀚的東西，如同一片汪洋，而他觸碰的這抹深淵就如同一個小水滴。
嗯，小水滴有些不太恰當，差距也沒有那麼大。
大概就像是溪流與海洋進行對比的感覺。
馮不知也在這時候，進一步瞭解了深淵的構成。
一句話來說，他所認識的深淵確實是深淵，但深淵卻並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
真正的深淵是一個無比龐大的東西，而是他所認識的這抹深淵，大概就像深淵所分裂形成的一個分支。
而通過這番查看，馮不知也得到了不小的收穫。
首先是虛假的深淵。
只要他現在立即解除血肉封裝，將體內的血肉蔓延出來，便會很輕鬆的凝聚虛假的深淵。
但他所凝聚的虛假深淵不是那麼完善。
深淵以往向他展示的虛假深淵是遠距離傳輸，失真很嚴重，馮不知之前學的也是一知半解。
此時見到深淵在他們面前面對面的吹口哨，馮不知產生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如果將他所領悟到的這些讓生命學會，那生命的實力或許可以直接翻倍。
除了虛假的深淵，馮不知對巨型深淵的構成也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
例如，馮不知已經知道，他曾經在【深淵試煉】中許願所見到的深淵，便是巨型深淵的一部分。
不過這種理解有種缺失的感覺。
就像是他正常讀書讀小學四年級，然後四年級結束，突然讓他學習初二的知識。
面對初二的書籍，他看起來自然會有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馮不知若有所思道：“說起來，好久沒有參與【深淵試煉】了，我其實之前有着一些計劃，想要取得傳奇、神話評價，然後再來許願凝視深淵。
只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現在看來，還是先許願凝視一下深淵比較好……”
思索之間，他面前的那抹漆黑終於消失。
就在馮不知以爲深淵已經離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抹深淵跑到了終末深淵層面。
而當馮不知來到終末深淵層面的時候，深淵已經完成了同化。
兩個深淵變成了一樣的性格，一同開始吹起了雜亂的口哨，待到口哨吹完，兩個深淵合而爲一。
依舊是一抹純黑的造型，體形也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差別。
也就在這時，正在吞併終末深淵層面的混沌傳來消息，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它吞併終末深淵層面速度快了近一半。
很顯然，混沌並沒有發現深淵的到來。
馮不知也沒有進行解釋，因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對這些天的疏忽感到後悔，那他不如現在就進行彌補，立即參與【深淵試煉】，然後許願凝視深淵。
然而事與願違，當馮不知久違的參與深淵試煉的時候，出現的景象與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事實上，他只是在進入深淵層面的時候，進行了一些抵抗。
然後他便進入了一個奇特的地方，看起來是一座巨大的城堡，裏面有無數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光幕，播放着不同試煉者們在試煉中的表現。
看樣子，四階深淵層面的所有人應該都在這裏了。
在屏幕的上面，馮不知發現了一些功能調整之類的模塊，似乎可以干涉這些人的試煉。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這一幕，肯定會欣喜若狂，畢竟這種操控他人感覺很爽。
但是馮教主不同，他想要的不是這種管理者權限，而是想要刷試煉評價，以此來凝視深淵。
思索之間，馮教主試圖脫離這個空間，越獄參與試煉，卻被瞬間排了回來。
馮不知也在此時意識到，他的又一次失算。
或許，他永遠也無法再通過這種刷試煉許願的方式凝視深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