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仁沒有理會，眼神灼灼的盯着秦莫。
秦莫直接擺手，“你只說夠不夠換靈藥！”
“若功法是真的，我唐家和你換！”
“二哥！”
這次，連唐末仁和離海站長老都忍不住出聲。
唐末仁不說話，而是把紙張遞給二人，離海長老接過看了幾眼，立馬神情大變，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
唐末仁長老也是神色不斷變幻，捏着紙張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唐末申哪裏還看不出，那紙張上記載殘缺不全的文字真的是功法，而是不是一般的功法，不然絕不至於讓唐家兩位神人境的長老如此激動！
紙張上寫的的確是功法，而且是秦莫從那些不能修煉的功法裏挑出來的，只是練氣境的話，把各種特性祛除，倒也能練，價值大打折扣了而已。
可就是這樣的貨色，對於華國的修士而言，好像也是異常珍貴的功法，秦莫能說什麼，說這種垃圾要多少我就能改出多少？
“功法自然是真的，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獨一份，在龍組中也沒有記備，這功法的名稱叫火鳳訣，只適用於異人境。”
秦莫用同樣輕蔑的眼神看着唐末申長老道“和你修煉的垃圾不同，這火鳳訣入門便能感應天地靈氣，當然只在上京，去別的城市的話，異人三層也能做到了。”
“你胡說八道，二哥，這小子明顯滿口胡謅，這樣的功法，只怕龍組也沒有！”
唐末申根本不信，轉身對唐末仁說道。
唐末仁則深深看了秦莫兩眼，“你有這樣的功法不去龍組換，卻來和我唐家換？”
“這不在唐長老的管制範圍吧，另外我提醒你一點，龍組的人時刻都在盯着我，唐家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僅憑我被魏龍頭看重的身份，唐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被魏龍頭看重，你？！”
顯然，唐家幾人不信。
秦莫哼道“不信？儘管給吳衛打電話。”
這下，幾位唐家長老又喫不準了。
唐末仁平淡開口，“老夫還不至於強搶你一個小輩的功法，只是你得保證這功法的準確性和完整性。”
“靈藥！”
“先交功法，後給靈藥，小子，你難不成還怕我唐家反悔不成？”
“別把話都給自己說了，看不到靈藥，別想我交出功法！”
唐末仁眉頭一挑，怒道“那你怎麼證明功法是完整的。”
“讓前廳那個跪着的白癡滾進來，你一探便知。”
“誰？”
“唐路凌！”
“什麼！”
後來的三人都沒有探出神識，所以還不知道唐路凌回來了，這會聽秦莫一說，紛紛神念一掃，跟着就臉色大變。
“唐末申，怎麼回事，唐路凌怎麼成了修士！”
唐末申看了看秦莫後，“與他有關。”
“小子，你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唐路凌不能成爲修士！”
“二哥，他不是唐家人，自然不知道啊！”
經過提醒，唐末仁惱火的表情一斂，轉而悲愴道“真是天意啊，竟還是讓他步入了此道。”
“……”
秦莫已經不想吐槽了，看來唐家信仰比較深。
“二哥，我能感應到，路凌的氣息純淨渾厚，周身靈力雖弱，質的層次卻遠超同境界修士，他只是跪在那，有意無意間天地靈氣好像真的在朝他匯聚過去。”
的確，唐家的靈氣比外界更濃，唐路凌跪在那有些心癢難耐，想吸收修煉但又不敢，靈氣匯聚過來後飄飄蕩蕩繞着他身體在轉。
“難道是真的！”
唐末仁忽略了唐路凌成爲修士的事，眼神逐漸火熱起來。
秦莫適時提醒，“唐路凌修煉的是另一種功法，你跟他要也沒用，已經在龍組記備。”
秦莫提醒道“這是兩種功法，層次差不多，就看你信不信了。”
唐末仁收起心中的貪婪，直覺相信了秦莫說的話，敢指出唐路凌修煉的功法，那必然是真的在龍組記備了。
“好，我可以給你靈藥，但只能給你一半，另一半必須在確定功法的真實性後再給。”
秦莫點頭，“這樣可以。”
“說吧，你想要哪些靈藥？”
“我得看過才知道。”
……
唐末申長老住處。
一間看似用於辦公的房間中。
秦莫端坐在一臺電腦前，眼神專注的盯在顯示屏上。
唐末仁和唐離海長老左右緊貼站在他的身旁。
另外的兩人則在身後，把一臉驚恐委屈的唐路凌堵在角落，追問他成爲修士的事。
唐路凌時不時朝秦莫看去，嘴上支支吾吾不敢解釋。
“臭小子，你五爺爺的話都不聽了？難不成真想給那個花瓶當內飾！”
唐末申怒瞪着雙眼，指着另一個沒有關門的房間。
隱約間，透過房門能看到一個瓷花瓶放在牀頭處。
“你小子簡直吃裏扒外，坑了家裏多少錢，現在拿點別人好處，口風居然這麼緊？！”
唐末衽也氣急，忍不住就要擡手拍他一巴掌。
“別打了，三爺爺，疼”
唐路凌趕緊伸出雙手擋在頭頂，剛剛一會功夫，從前廳到這裏，他已經捱了不知道多少個腦瓜崩，感覺頭上起的包都不是個位數了。
“那你還不說”
唐路凌忍不住抽噎，紅着眼偷偷瞄向秦莫，小聲嘟囔道“正主在那呢爲什麼還逼着我說，我哪敢說呀”
“你個臭小子，這是在唐家，我是你三爺爺！”
“嗚啊~您要打死我呀--”
唐末衽徹底無語了，唐路凌顯然是在怕秦莫，哪怕這裏是唐家，有四位長老在，他都不敢說。
“千古宴上拍的那株‘三千年’地老參，很久沒用靈水灌溉了，回頭把你身上的血抽了，給它施肥，反正你胳膊肘往外拐，身上流的血就還給唐家吧。”
唐末衽收回拳頭，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要啊三爺爺，五爺爺~”
唐路凌驚呼吶喊。
“閉嘴！”
唐末仁回頭瞥了一眼，唐路凌當即噤聲。
隨即唐末仁轉身再次朝屏幕看去，不經意間他的餘光掃過秦莫右手食指。
只聽“噔噔”一聲，鼠標左鍵響動了一下。
唐末仁本就緊蹙的濃眉，中間突出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屏幕上，一排排各色靈植分類而立，有專門的標籤註明了各類靈草的名稱以及效用。
雖然更明確的內容需要點擊才能看到，不過秦莫顯然沒有這個意思，只要在標籤上看到大概作用，並是所需的，他就在下方框框打上紅勾。
整個頁面拉的很長，滾動條目前還只在三分之一的位置，整個屏幕一次性顯示的靈株有二十四種，而屏幕顯示的頁數則有九頁。
當前一頁。
紅勾就有6個。
當秦莫再次點動手指，唐離海長老終於忍不住躊躇的神情，朝唐末仁長老看去。
唐末仁眉心跳動，負在身後搭在一塊的手早已溼透。
此刻唐離海長老灼灼視線看來，他再也忍受不住，顫聲開口，“秦秦小友，你要這般多靈藥到底作何用處？”
“多？”
秦莫偏頭白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道“你不懂煉藥，我不怪你，只是這些年份只有幾十年甚至十幾年的貨色，有什麼可讓你心疼的？”
說完他自顧轉身，順勢又“噔噔噔”的連點了三株靈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