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們報仇的機會,也是加入我們的機會。”
“嗚嗚......。”
被堵住嘴的低階軍官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兵卒們中馬上就有人走出來對着其中一個低階軍官拳打腳踢,其他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子也跟加入到羣毆當中。
兵卒們沒有一個是傻子,都明白這是“投名狀”。如果不出手自己很有可能成爲軍官中一員,更何況他們本來就積累了不少仇怨,正好一併解決。
何樂而不爲呢?
一刻鐘後。
十二名低階軍官們,不但被打的血肉模糊。而且都沒有任何生息了。
陳自管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哈哈,好。兄弟們既然已經報了仇。我們就不耽誤時間了。”
說到這裏,接着對着李大狗問道:
“李兄弟,知道官學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在城北。”
“好,麻煩李兄弟領着你的弟兄們前面帶路。”
“沒問題。”
李大狗當然不會拒絕,知道這是陳自管給自己掌管八百多名兵卒的權利,同時也是讓自己等人頂在最前面。
隨後,李大狗領着拿回武器的兩百多兵卒在最前面開路,手中有利器的難民在中間,沒有任何武器的難民在最後面。
“綁貪官,告御狀。綁貪官,告御狀。綁貪官,告御狀.......。”
整個行進在開封街道上的隊伍,邊走,邊喊着口號,從最開始的混亂無比口號,接着變得越來越整齊,到最後更像是一個對天咆哮的巨人一樣在吶喊。
響徹整個開封城久久不停的聲音,不斷在挑動着開封城內的每一個居民的心絃。
前行中的隊伍在進入到更加寬廣的商鋪林立的街道時。這裏早就一片混亂,那些平時就爲非作歹的青皮、流氓們,趁着開封城大亂中正在對商鋪趁火打劫。
這些青皮、流氓見到難民隊伍到來,嚇得要不躲進商鋪,要不就抱着手中搶來的物品向兩邊小巷子裏躲去。
難民隊伍中有見到眼前的一幕,就有些心癢難撓,躍躍欲試的想要加入搶劫的青皮、流氓當中去。
“啊...。”
“救命...。”
“不要殺我。”
“....。”
然而,一些抱有趁火打劫想法的難民有所行動,就看到剛剛逃進巷子的青皮、流氓,逃命似的又跑了出來。
還沒等難民們搞清楚什麼狀況的時候,就發每個巷子口都有幾名或者十幾名蒙面黑衣人衝出巷子追殺那些青皮、流氓。
隨着有青皮、流氓被追上砍翻倒地,難民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停了下來,靠隊伍最邊上難民這才慌慌張張的擺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防禦姿式。
陳自管見慌亂的衆難民有崩潰的跡象,暗叫一聲不好,趕緊站出來解釋道:
“大家不用驚慌,是自己人。”
邊上的難民們聞言這才放鬆自己緊繃的神經,紛紛收回手中的武器回到了隊伍當中。
陳自管見隊伍平息了下了,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繼續前進。”
“向後面的人傳遞,就說,黑衣人是自己人。”
陳自管剛下完命令讓衆人前進,但又不放心後面看不到尾的難民隊伍,趕緊補充道。
隨着衆人繼續前行,陳自管說的話語不斷想隊伍後面傳去,那些之前想要出去渾水摸魚的難民也是嚇出一身冷汗,同時慶幸自己沒出去。
....
兩刻鐘後。
最前段的難民隊伍終於到達了官學,並且停止的前進。
陳自管見緊閉的官學大門,直接走出隊伍下令道:
“撞開。”
沒一會,不知道隊伍中的兵卒們從哪裏找來的一根大樹樁,直接對着官學大門撞了過去。
“砰砰砰...。”
“轟隆...。”
隨着一聲巨響,官學的大門轟然倒塌。
大門後,映入眼前的是一羣書生、先生打扮人正一臉恐慌看着大門口。
就在這時,陳自管帶着近百名難民進入到官學內。
“你們幹什麼?這是聖人學堂。”
“就是,聖人學堂,豈容你等匹夫撒野。”
“.....。”
剛走到這羣書生、先生附近,陳自管接被突如其來叫囂之聲給“定住”了。他們永遠都高高在上的語氣讓陳自管徹底憤怒了。
聖人?
開封城外每天都餓死幾百人,這羣自於謂聖人門徒的人,爲什麼就視而不見?
陳自管本來都打算放過他們,誰知道這樣不知道好歹。
陳自管見這羣所謂的聖人門徒還有人正用憤怒眼神的看着他,並沒有發火,而是冷冷的下令道:
“全不殺了。”
“不要啊!”
“啊...。”
隨着最後一個書生倒地,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很快就落下帷幕。
陳自管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幾十具屍體,接着轉身向官學裏而去。
沒一會,陳自管就抱着一個刻有四個金漆大字的匣子走出官學。
匣子上寫着“御製大誥”四個金燦燦的大字。
陳自管走出官學後,把裝有御製大誥匣子交給了隊伍最前面的兵卒,讓其輪流舉起來。
隨後隊伍又繼續緩緩的動了起來。
在經過半個時辰的路程,隊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承宣布政使司衙門,現都稱其爲“巡撫衙門”。
然而讓陳自管傻眼的是,這裏早就人去樓空。
過了一會,從找來的附近百姓口中得知,巡撫衙門人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跑了,至於去哪裏了這百姓也不知道。
就在陳自管一籌莫展,準備讓人去打探消息了的時候,一個蒙面黑衣人,給他送來一張字條。
陳自管馬上找來了識字之人。等識字之人給他念完字條上的內容後,對着身邊的李大狗問道:
“李兄弟,你也聽到了那些狗官去了周王府。周王府什麼情況能給我詳細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