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羅昌平一行人把走廊都佔據了,圍得人路過都走不動。
老闆淡定的越過他們幾個,朝羅昌平幾個說:“冚家鏟,擋我做生意。”
羅昌平臉上瞬間籠罩着一股陰翳的表情,狠辣的看着老闆。
江皓怕老闆有危險,想要擋在他面前,但老闆直接伸手擋住了他。
老闆雙手撐在腰側,依然杵在他們面前,一臉的無所畏懼。
羅昌平上下打量着這個本土怪老頭,凡是茶滘街的人都知道,這旅館的老闆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怪老頭,沒有幾個人能跟他溝通。
關鍵是,黑白兩道都不敢惹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背景,這麼些年幾大幫派都不曾收過他一毛錢的保護費。
這麼一個人,竟然主動出頭幫江皓,真是見了鬼了。
這個江皓也是可以,貴人一個又一個,簡直是沒完沒了。
今天踩上門也就是給他個警告,不要再妄想在茶滘街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可能性。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先是陳爺,再到旅館老頭,真是晦氣。
在心裏咒罵了千百遍後,羅昌平陰沉着臉對老闆說:“我們來看朋友,哪有擋你做生意。”
旅館老闆一手還拿着捲菸筒,直接對着羅昌平臉上噴了一口。
嗆得幾個人直直襬手,唯獨羅昌平淡定且一副覺得對方可笑的神情,在煙霧中窺視着老闆的舉動。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大抵是江皓自己也無法控制的結果。
無論要以什麼形式,付出多大的代價,在茶滘街謀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和出路。
劍拔弩張的時分,每個人臉上都無比凝重,彷彿時針在停止擺動般。
江皓深知羅昌平只要一天在,他就永遠受制於人,被掣肘的感覺,永遠都像是硬生生被餵了幾十只蒼蠅卻連吐的機會都沒有。
“撲街仔,在我地盤搞事,誰是地頭蛇,搞清楚再說。”
老闆有一搭沒搭的抽着煙,想在他這裏搞事的人,有一個已經沒了,有一個早就銷聲匿跡了,至於這黃毛小子,算什麼東西。
想想當年他標榜的戰績,放眼茶滘街,有誰不給他幾分薄面?
別說什麼陳幫,潮汕幫,誰來了都沒用。
羅昌平忽然失笑般的冷哼了一聲,只是輕蔑的看着老闆,眼神越過他,瞧了一眼躲在他背後的江皓。
朝江皓喊了聲:“做習慣了縮頭烏龜,連伸出頭都不敢了。”
江皓正想反駁,卻被老闆強行按住。
旅館年久失修,他可不想旅館開片,經不起那麼多人的折騰。
江皓沒有吭聲,幾個人都在房裏,正想朝羅昌平發難,只見老闆忽然上前揪住了羅昌平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