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那個老傭人。
老傭人四下望了望，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
瓶身老舊泛黃。
“這是蘇院士最後時日服用的藥物！”老傭人道。
蘇阮阮伸手想接。
老傭人眼露貪婪：“四小姐看着給就是。”
蘇阮阮暗忖。
這老傭人一次一次在她面前出現，怕等的就是這天。
她從皮夾裏取了一張50萬的支票。
老傭人搶過支票看了下真僞，滿意地笑了。
“四小姐果真大方。”
她把藥瓶給了蘇阮阮，又遞了個話：“這是從大先生的書房裏掃到的。”
蘇阮阮捏着藥瓶，轉身上車。
背後。
老傭人喃喃自語：“自小就能看出四小姐不是尋常人物。”
……
車上，蘇阮阮細看那個藥瓶。
良久。
她去了一趟周子卓新成立的實驗室，要他把裏頭剩下的藥物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出蛛絲螞跡出來。
周子卓說，最好把蘇裴銘的病歷調出來，好作研究。
蘇阮阮沉默半響。
她說：“師哥，再給我一些時間。”
周子卓拍拍她的肩膀。
走出實驗室，已經是午後。
天氣突變，原本陽光明媚此時卻飛沙走石。
老趙拿了外套迎上來，給她披上一邊念：“萬一凍着了衍少會揭了我的皮。”
蘇阮阮莞爾：“你很怕薄景衍嗎？”
“怎麼不怕？”老趙不怕丟人：“薄家上上下下都怕他。”
他悄悄兒地說：“就是先生也有些怕他。”
蘇阮阮淺淺一笑。
老趙受寵若驚：“我怎麼能花蘇小姐的錢呢！”
蘇阮阮睨他：“不去？”
“去去去！”老趙搔搔頭：“我還沒有和蘇小姐這樣體面的人一起用過餐呢！”
蘇阮阮吩咐他把車開到宋蔚住的酒店。
車停下，她當真陪着老趙一起吃了個飯。
飯後，她又從錢夾子裏取出幾千塊給老趙，“下午我不用車！你請太太出來喝個咖啡順便看個電影。”
老趙不敢拿：“這怎麼使得？我這又喫又拿的！”
“拿着！這陣子你辛苦了。”蘇阮阮把錢放他手裏：“玩得開心。”
這下，老趙爽快拿了。
他打了電話叫了自己的婆娘過來，喝咖啡、看電影！
他的婆娘，頭一次坐勞斯萊斯這樣高檔的車。
她對老趙說：“蘇小姐會疼人！你以後可得好好爲她辦事兒！”
老趙說：“那自然！蘇小姐年紀小，咱們倆歲數能當她父母了，我們不爲她着想誰爲她着想？”
老趙的太太掩嘴笑：“不害躁！人家親爹親媽可是顧先生顧太太。”
老趙吹牛｜逼：“蘇小姐很尊重人的！她沒有把咱當外人！”
趙太太沉思片刻，也說：“總之以後，就好好爲蘇小姐辦事兒！”
“遵太太的命！”老趙聲音裏透着快活。
……
那頭，蘇阮阮和老趙分開。
她去了見了一個人。
宋蔚。
在酒店套房內，蘇阮阮鄭重向她道謝。
宋蔚點了支菸。
她笑笑，說：“我也是爲自己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