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疼痛。
她身着華服，打扮精緻。
卻毫無尊言。
她的丈夫拽住她的頭髮，粗暴用力一扯。
她重重跌到沙發裏。
“明遠。”齊美鬱捂着臉聲音顫抖：“我做錯什麼了？”
一疊紙扔到她的臉上。
她急急地看。
片刻，她花容失色急急解釋：“是蘇阮阮挑撥離間的是不是？她這是栽髒!我並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景瑟的病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我可以發誓的。”
“發誓有用！還用法律？”
薄明遠托住她的後腦。
她的容顏精緻。
勝過年輕時候。
薄家的財富把她養成了貴婦人。
薄明遠緊咬後槽牙，“當年我頂着壓力娶了你，那是看子齊和景媛的份上！我以爲你就算不對景衍景瑟好，也不至於害他們。”
“我沒有！”薄夫人滿臉是淚。
“沒有？”薄明遠氣笑了：“有沒有你自己清楚！你給了那個心理醫生多少錢，讓他這樣害景瑟？”
薄明遠越說越火大。
“這些年你目睹着景瑟發病，你何其忍心？你就不會作惡夢嗎？”
“明遠，我沒有！”
薄明遠不想聽她解釋。
沒有證據，但他卻肯定是她做的。
他扔開她。
他聲音很輕地開口：“去祠堂，跪在微蓮面前懺悔！今晚一直跪着，以後每天都過去給她磕頭，對她贖你犯下的罪！”
薄夫人徹底呆住了。
她挪動身體，跪在丈夫面前哀求。
“明遠，你這樣讓我有何臉面？家裏的下人會怎麼想我？”
“子齊和景媛以後也要被人指指點點。”
最重要的是，傳出去以後她沒法子在貴婦圈混了。
他說：“你放心！家裏的下人被阮阮調教得很好，不會泄露半個字出去。在外頭，你還是風風光光的薄夫人！”
薄夫人軟倒在地。
她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她的丈夫認定是她害的薄景瑟。
沒關係！
薄景瑟人好好兒的，就算知道是她做的又怎麼樣？
他終是捨不得她爲他生的一雙兒女。
只要……她守住最重要的祕密就好。
薄夫人恨得牙咬咬的。
她晃盪蕩地走到空無一人的祠堂，裏面幽暗。
孫微蓮的照片，就掛在那裏。
薄夫人走過去。
撲通一聲跪下。
她一生要強，最恨之人就是孫微蓮。
可是現在她卻要向她下跪。
祠堂外頭。
王管家和福嬸站着。
他們盯着跪着的女人，表情森冷。
天空，飄起了細雨。
福嬸仰頭，聲音顫抖：“大小姐您看見了嗎？壞人得到報應了!”
“大小姐您放心！景衍少爺景瑟小姐好得很，還有蘇小姐，她是景衍少爺的愛人，她很有本事不會被欺負。”
王管家拍拍她的肩。
福嬸失聲痛哭。
她等這天，等太久了！
……
薄夫人在這裏罰跪。
薄宅大廳，卻熱熱鬧鬧。
薄明遠心情不好，但也牽強應對。
只有薄景媛活蹦亂跳：“媽呢？她怎麼不下來？”
她一問，全部的人都頓住了。
薄明遠幹着聲音：“你媽她不舒服，在睡覺。”
薄景媛沒心沒肺，哦了一聲。
她只以爲媽媽是不喜歡蘇阮阮，纔沒有下樓喫飯。
並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