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阮忽然開口：“不知孫先生特意讓殷院長見我，有何用意？”
孫靜安頗有興味：“你認識他？”
“B市醫學世家，怎會不知？”
蘇阮阮坐下來。
她注視着那位殷院長，道：“前年我在周公子的訂婚宴上，見過尊夫人！”
殷長河意外。
蘇阮阮又說：“我聽說殷院長自從娶了秦女士後，醫院蒸蒸日上！看來，這位秦女士旺夫。”
殷長河想起妻子。
面容溫和。
看樣子，是十分恩愛了。
蘇阮阮又問孫靜安：“孫先生叫我來，我想應該是想讓我見這位殷院長吧？”
“不錯！”孫靜安直截了當。
他道：“我很看中你！等你學醫回國，就去聯合醫院。”
蘇阮阮淡淡一笑。
她反問：“是看中，還是監視？”
孫靜安淡淡喝茶……
他以爲蘇阮阮不會同意的。
出乎意料。
蘇阮阮答應了下來：“我答應孫先生。”
孫靜安怔了片刻。
他想不到這個孩子是這樣的聰明。
她的智慧，超出常人。
孫靜安掩住情緒。
他笑對着殷長河說：“怎麼樣長河，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
殷長河只道他是想挾制蘇阮阮。
爽快同意。
再說，他也有私心。
殷長河識趣兒，知道孫靜安還有別的話要說就先告辭了。
等人走了。
孫靜安睨了蘇阮阮一眼。
他說：“不要以爲我們有共同目標，我就同意你和景衍的事情了。”
蘇阮阮淡淡一笑。
她垂眸低嘆：“孫先生的戲真好！竟和言老闆不相上下。”
孫靜安不氣反笑。
他道：“還是頭一次有小輩敢嘲諷我！”
蘇阮阮卻說：“孫家門第高！我不敢自稱孫先生的小輩。”
她叫秦朝進來，輕聲吩咐：“孫先生的消費掛在我賬上。”
蘇阮阮起身。
她對孫靜安說：“初五，我就離開江城！”
她頓了一下：“孫先生放心。”
蘇阮阮離開。
孫靜安仍是坐在那兒……
他浸|淫權術數十年。
從未這樣難辦過。
他極欣賞這孩子，也知她配景衍足夠。
但，自古忠孝難全。
……
薄景衍趕到時。
包廂只剩下孫靜安在喝茶。
秦朝大氣不敢出一聲，站在他身側。
薄景衍推開門時，孫靜安只輕擡了下頭。
他聲音緩緩：“景衍你來遲了。”
薄景衍卻不見魯莽。
他坐下來，朝着秦朝一點頭。
秦朝立即給他倒了杯香茗……
孫靜安嘲弄：“呵，不喝點酒？什麼時候這樣修身養性了？”
薄景衍冷笑一聲。
他說：“我現在是有家庭的人了！自然收斂。”
孫靜安同樣冷笑。
他睨着最器重的外甥，道：“人家小姑娘比你利落多了。”
他喝了口茶：“初五就走！”
他挺幸災樂禍的樣子：“也是，你都弄出個孩子出來了，她那樣的性子還會等着你？景衍我勸你別作夢了。”
薄景衍卻說：“時日還早！舅舅何必着急下定論。”
孫靜安一個杯子扔了過去。
他指着薄景衍說：“你還真當自己多搶手呢！人家小姑娘條件也不差，周圍有多少人追求你知道嗎？人家會舔着臉當後媽？”
薄景衍直接起身。
孫靜安叫住他：“你去哪？”
“回家帶孩子。”薄景衍一臉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