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明早我來接她。”
薄景衍卻說：“清早我送她回去。”
顧澤沒說什麼，直接把車開走。
無人的停車坪。
薄景衍低聲問：“哭過了？”
蘇阮阮眼睛又紅了。
他又說：“我沒有抱過旁人，你怎麼反而哭了？”
蘇阮阮聲音脆弱：“孩子呢？”
“在二樓，有點兒發燒，李嬸在照顧。”他的聲音很溫柔。
似乎，這一年來的分別不曾有過。
似乎，這一刻只是尋常。
蘇阮阮朝着大廳走。
手卻被薄景衍拉住了。
他看着她的眼說：“阮阮，我很想你。”
蘇阮阮垂眸，她低語：“可是你也很混蛋。”
“我不混蛋，你是不是就要答應孫靜安的交易了？”他輕輕碰她的臉蛋，低喃：“阮阮，我再瞭解他不過！”
他的舅舅，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但他又極欣賞阮阮。
他想收編阮阮。
蘇阮阮不想和他說這些，她想看看那個小傢伙。
薄景衍帶她去二樓。
二樓東邊，弄了個嬰兒房。
粉粉｜嫩嫩。
小佳人睡在小牀上，李嬸在照顧她。
李嬸見蘇阮阮過來，十分激動：“蘇小姐來了。”
蘇阮阮受了刺激。
但是孩子現在病了，什麼也不及這個重要。
她檢查了一下。
還好，只有38度多一點。
醫生開的藥也沒有問題。
她幫小傢伙物理降溫，過了約莫半個小時。
小佳人的體溫恢復了。
李嬸開心極了：“還是蘇小姐厲害。”
蘇阮阮看她一眼，李嬸有些心虛。
薄景衍說：“去準備年夜飯，老趙和他太太做得不如你好。”
跑得飛快。
安安靜靜的嬰兒室，只剩下薄景衍和蘇阮阮。
蘇阮阮仍未平復。
她手撫着細嫩的小嬰兒。
她細細地看，果真如子齊說的臉型和鼻子像她。
蘇阮阮輕聲說：“老太太和子齊都瞧出來了吧！”
薄景衍從背後擁住她。
他低喃：“老太太是瞧出來了，子齊是因爲夠了解我。”
接下來的話，蘇阮阮不想聽。
他還想說得明白。
她轉身。
纖指落在他的嘴脣上。
兩人分開，一年未見。
這樣的一點兒接觸，足以讓人情動。
薄景衍捉住她的手指，低低地說：“好，我不說。”
他拉她進懷裏，用力地抱着。
“想不想我？”他貼着她的耳根。
“不想。”蘇阮阮嘴硬。
薄景衍什麼也未說。
他把她抱到主臥室裏。
裏頭幽幽暗暗的，他沒有開燈。
蘇阮阮被他放在沙發裏，繼續被他逼問那個想與不想的問題。
“不想。”她聲音支離破碎。
她是委屈的。
她過年才20歲，莫名其妙就……
從此，她多了牽畔。
薄景衍同她接吻。
斷斷續續的……
他的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他說：“你不要我，難道真的要看着我去抱別的女人？”
他對她做種種過分的事情……
她在他懷裏顫抖。
潰不成軍。
她低泣着說不要……
但她怎麼抵擋住他？
薄景衍沒有管自己，他只顧着她。
良久，一切趨於平靜。
幽暗中，他尋到她的手指。
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