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時自有一番韻味。
殷肇坐在辦公桌後，盯着她瞧。
約莫五分鐘，蘇阮阮拿了筆簽字填表格。
不知爲什麼，殷肇鬼始神差地說了句：“不再看了？”
蘇阮阮脾氣顯得很好：“我看過了沒有問題。”
殷肇看她的字秀氣，火氣小了些。
他問她：“聽說你昨晚牌打得很好。”
蘇阮阮把表格填完，推到殷肇面前。
她淺淺一笑：“謝謝殷院長給我這個機會。”
她的態度明顯不想同他談私事。
殷肇多麼驕傲的性子？
他便不說話了，靜看着她走出去。
他知道，自己對她遷怒了。
因爲她同薄景衍在一起。
殷肇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自己。
……
蘇阮阮到馮主任那邊報道。
馮主任很客氣。
他笑着說：“今天沒排你的班！正好趕上醫院年檢，你入職檢查就一塊兒了。”
蘇阮阮點頭，回了辦公室。
幾個同事都挺開心的，特別是弓小紅。
她小聲說：“我就說蘇醫生是清白的。”
其他幾個也是，都爲蘇阮阮高興。
正巧，陸南笙進來。
她扔下一疊病歷習慣性地訓話：“都忤在這裏幹什麼？不用坐診了？”
“今天我們幾個體檢。”
陸南笙冷笑：“體檢就可以在這裏閒聊了？”
這時不知道哪個勇士說了句：“陸南笙你現在不是組長，好像管不着咱們了吧？”
陸南笙面孔，一陣白一陣紅。
她強撐着對蘇阮阮說：“蘇醫生，恭喜你回來！不過外科不是憑臉蛋喫飯的地方，是要憑真本事的。”
蘇阮阮淡淡一笑：“難得我與陸醫生看法相同。”
蘇阮阮垂眉淺笑。
她並不理會，直接拿着單子去體檢。
醫院內部，流程很快。
最後一項是女科。
蘇阮阮還是有些羞澀的。
她躺下來接受檢查，女醫生見她好看又斯文就特別溫柔。
末了，摘掉手套輕聲問：“還沒有男朋友？”
蘇阮阮面上淡淡紅暈。
她說：“有。”
女醫生笑了：“蘇醫生的男朋友挺珍惜的。”
她又叭叭地說：“現在這社會亂得很，男女見第二次面就滾都不新鮮了，像蘇醫生這樣潔身自愛的，真的少見。”
她填完單子，又加一句：“特別健康。”
蘇阮阮只得淡笑。
她體檢完了回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就呆住。
“有人送了9999朵玫瑰。”弓小紅悄悄說。
蘇阮阮看着那巨大的花束。
哭笑不得。
她想也知道是誰送的。
除了周公子，沒有旁人。
……
那邊，殷肇心情正亂。
馮主任回來了。
馮主任笑着說：“怎麼樣？小蘇不錯吧？”
殷肇翻開賀老的宗卷，淡聲說：“她有男朋友了。”
馮主任笑眯眯的：“還沒有結婚，一切沒有定數。”
殷肇叼了根菸。
馮主任便不提了。
殷肇極自律，很少抽菸。
現在這舉動說明心情很差了……
他們討論賀老的病情。
馮主任說：“這手術我動不了，太精密了，我看只有周子卓纔有這個水平。”
他又說：“周子卓搞的實驗室很不錯！”
“那就請他來！不管花多少代價。”殷肇想也不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