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殷肇約在一家商務咖啡廳裏。
殷肇同他見過幾次，開門見山。
他指名要周子卓爲賀老手術。
蘇鳴華也相當直接。
他說：“我這裏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周子卓身份特殊我作不了主，還得我家四妹同意。”
殷肇不以爲然。
他道：“蘇院長的能力這幾年有目共睹，又怎會受幼妹挾制？”
他不信。
他覺得是蘇鳴華的推脫之詞。
蘇鳴華笑笑。
他道：“殷院長不是一直好奇當年那場公關幕後麼？我四妹就是主導之人。”
他說起蘇阮阮，滿臉都是驕傲。
他說：“我家這個四妹18歲就運籌帷幄，厲害得很。”
殷肇勾起了興趣。
他說：“蘇家有這樣的人才？”
他便要蘇鳴華引見。
蘇鳴華一臉的意外。
他反問：“殷院長不知道？我四妹就在你們醫院！前些天還因爲私人問題被你們解聘過一次。”
殷肇愣住。
良久，他低了頭品了一口藍山。
這才輕聲問：“蘇院長的四妹，是蘇阮阮？”
蘇鳴華笑笑：“正是阮阮。”
他態度大轉，十分殷勤：“我四妹，還請殷院長多多照顧。”
殷肇不露聲色。
他對蘇阮阮的情感，更復雜了些。
……
他回了醫院。
直接去了賀老的VIP病房。
蘇阮阮竟然在裏面，孫靜安也在。
孫靜安在同蘇阮阮說話。
殷肇聽說了，蘇阮阮同薄景衍的事情孫家不同意才作罷，要不然早結婚了。
可是，孫靜安夫妻又像對她不錯。
殷肇能理解。
蘇阮阮有才能，孫靜安夫妻想用她。
他進去，孫靜安就問他：“找着周子卓了？”
殷肇挺平靜地說：“得先問問一個人。”
殷肇說：“蘇醫生。”
蘇阮阮方纔接到蘇鳴華的電話了，她也十分爽快。
她給了一張名片給殷肇。
“我師哥的名片。”
她又說：“他人在國外度假。”
殷肇接過名片，他看她一眼。
目光深邃。
隨即，他對孫靜安說：“我親自飛過去同他談。”
賀老有些過意不去，他說：“我這病也不急，拖個一兩個月也不算什麼！”
殷肇卻決定了。
次日，他直飛了法國。
他去見了周子卓。
可惜，周子卓受傷了。
他的左手不慎受傷，至少半年無法握手術刀。
殷肇失望。
周子卓淡聲道：“這個手術確實很難！我的英國導師瑞德前兩年應該也可以，但是最近幾年他的眼睛不大好了。”
殷肇追問：“那就沒有人能動這項手術？”
周子卓想了想。
他說：“瑞德這幾年收了個學生，SU。”
他又說：“瑞德不輕易收學生，收下的都是極高天分的，殷院長可以想辦法找找她。她人就在國內。”
殷肇點頭致謝。
他趕到英國。
瑞德卻離開了英國。
那位SU也查不到。
殷肇只得回國。
好在賀老的病情穩定，倒不急於一時。
正巧這時，陸南笙給一個重要病人做了個大手術。
手術成功。
陸南笙又發表了一篇學術論文。
名聲大燥！
她被譽爲最年輕有爲的女醫生！
殷肇重新重視她，獎勵了20萬獎金，又恢復了她外科組長的職位。
陸南笙風光無限。
她買了下午茶，對外科組全體同事道：“這陣子辛苦大家了！晚上殷院長要請我們外科部門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