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看他的病情。
自然無事。
周公子又不老實了。
他睨着蘇阮阮，問她：“小臉繃這樣緊，薄景衍虧待你了？”
他很不要臉地說：“跟我唄！天天讓你高興。”
蘇阮阮冷笑：“你現在是傷殘人士。”
周謹華見她實在嚴肅，便也正經起來。
“怎麼了這是？”
蘇阮阮請他幫個忙。
周公子雙手枕在腦後，調戲了句：“叫聲哥哥，我就幫。”
蘇阮阮掉頭就走。
他連忙叫住她，一邊就抱怨：“一點情致也沒有，你同薄景衍在一起不會也這樣吧？”
雖抱怨，卻把事情辦了。
半刻，他的保鏢拿了一個U盤進來。
周謹華交給蘇阮阮：“護士站最近一週的監控。”
蘇阮阮向他借了筆記本。
把U盤放進去，打開。
篩選，再篩選……
終於，還是找到了！
朱杏兒！
住院部五樓護士長。
視頻裏，她偷偷在那個腎衰病人的藥裏，加了點別的。
蘇阮阮面色難看。
周公子也知事關重大。
他問：“她做了什麼？”
好半天，蘇阮阮才輕聲道：“她爲一己私利，將病人推向了深淵！”
她心情不好。
周公子想逗她，都不敢！
最後他說：“反正我在這裏也閒着，阮阮你有需要、我隨叫隨到。”
他眨了下眼睛。
蘇阮阮點頭。
她雙手抄在白大褂裏，走出去。
她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去了住院部。
她來到那個腎衰病人的病房外面。
三張牀的病房，並不寬敞。
蘇阮阮一眼就認出那個病人。
顎骨深陷。
面色發黑。
男人靜靜躺着，掛着點滴。
他的女人坐在牀邊，默默流淚。
蘇阮阮看着，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有別的病屬出來，見一個漂亮的女醫生站在門口，頗意外。
她關上門，忍不住告訴蘇阮阮：“切了腎！天天大透析，家裏喫不消，已經欠了醫院十多萬了！”
蘇阮阮聲音發緊：“他們……不是本地人？”
“羊城的！慕陸醫生的名兒來的，哪知過來就惡化了。”
那女人說完，去打開水了。
蘇阮阮靜站了一會兒。
她朝着收費處走過去。
收費員見着她，笑得挺甜的：“蘇醫生。”
蘇阮阮輕聲問她：“502病牀現在欠多少費用？”
收費員查了一下。
【16萬多。】
蘇阮阮取出銀行卡。
她輕聲說：“502交50萬。”
收費員呆住了。
頭一次聽說醫生自掏腰包給病人看病的。
況且，還是鉅款。
她不確定地問一次，蘇阮阮讓她刷卡。
收費員只得刷了。
她把收費單交給蘇阮阮。
蘇阮阮放在口袋裏，準備離開。
才轉身，背後站着殷肇。
殷肇個子很高，約莫186左右。
他居高臨下，聲音冷漠：“跟我過來！”
殷肇沒有去辦公室。
他反而去了天台。
住院部大樓20多層，天台的風很大。
殷肇背對着入口。
他注視下方。
蘇阮阮叫了一聲：“殷院長。”
他倏然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