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溫和：“小陸啊，你的訓練只有六成啊！”
陸南笙傲然：“蘇醫生怕是一成也沒有吧？”
她不服氣。
股東們也跟着她思路跑。
殷肇拿起遙控器輕按了下。
投影上，出現蘇阮阮模擬訓練場景。
她很熟練，沉穩。
動作專業。
……
一直到最後，計算機給出提示。
手術完成度百分百。
那些股東呆住。
陸南笙大驚失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百分百……蘇阮阮憑什麼？
殷肇語氣平淡，他說：“蘇醫生是瑞德博士最後一個學生。”
股東們又一次驚呆。
那是周子卓的師妹啊！
他們轉了風向，讚不絕口。
陸南笙站在那裏，難堪至極。
事後，殷肇又和陸南笙深談一次。
她仍不願走！
她要求一個月時間考慮。
殷肇同意了。
陸南笙失魂落魄。
她去了外科辦公室，她想尋求昔日同事的支持。
但她爲人太差，竟無人理會。
陸南笙握緊了手指。
蘇阮阮！
都是因爲她自己纔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她一定要扳回來！
她要蘇阮阮好看。
對，502號病人。
如果他出了問題蘇阮阮還能爲賀老手術？
陸南笙冷冷一笑。
蘇阮阮，你怎麼鬥得過我？
……
蘇阮阮去了殷肇辦公室。
殷肇讓她坐下。
他將賀老的資料悉數交給她。
蘇阮阮坐他對面，靜靜翻看。
小助理送來一杯咖啡，輕放在蘇阮阮手邊。
蘇阮阮端起來抿了一口。
她喝咖啡，樣子好看。
他情不自禁地同她說：“陸組長暫時不走。”
蘇阮阮不意外。
陸南笙那樣性格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她微微一笑：“是她錯負殷院長的好意了。”
殷肇神情一僵。
他有幾分狼狽。
蘇阮阮簡直看穿一切。
蘇阮阮擡眼，輕聲說：“她做過些什麼，殷院長應該能猜出幾分了，這種時候還維護她，私交篤深了。”
殷肇目光涼薄。
他對陸南笙並無特殊感情。
但當年她與他一起進醫院。
總歸，有些苦勞。
蘇阮阮繼續翻看資料，淡聲說：“但願她能領悟殷院長的苦心。”
殷肇倏然捉住她的手。
蘇阮阮並不慌張。
她冷聲問：“這是幹什麼？”
殷肇逼問：“是不是每個喜歡你的男人，你都是這樣同他們說話的？”
在蘇阮阮面前，他有挫敗感！
她並不像別的女性那樣討好他。
相反，她公事公辦得讓他惱火！
但她對薄景衍不那樣。
那個男人再混蛋，她都包容。
殷肇失去理智。
蘇阮阮並不會。
她輕輕掙開手，淡淡道：“不會，因爲他們不是我上司。”
她覺得沒有必要留下來。
她起身，拿走了資料。
辦公室內，殷肇捶了一下辦公桌。
小助理看了個頭尾。
她埋頭打開“聯合醫院助理天團”羣聊。
【院長方纔發火了！】
【他好像喜歡蘇醫生。】
【蘇醫生鳥都沒有鳥他……emmm】
……
羣裏炸了鍋。
消息立即就傳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全聯合醫院醫護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