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拍她的肩，道：“別哭！都是當媽媽的人了。”
王美如深深看他。
她的手機響了，是她丈夫打來的。
宋耀祖溫柔地問她晚上回不回酒店喫飯，是不是要陪蘇阮阮。
王美如輕聲道：“一會兒就回去！……嗯，我陪你喫。”
她掛了電話。
她說：“我走了，我丈夫在等我。”
蘇鳴華亦是目光深深。
他過去，替她打開車門。
十分有風度。
王美如再無缺憾。
……
蘇鳴華回了咖啡廳。
蘇阮阮放下手中咖啡，含笑問：“大哥見了前妻，作何感想？”
蘇鳴華連忙求饒。
他道：“這事兒可別告訴你宋蔚姐姐！她喫起醋來叫人喫不消。”
蘇阮阮笑笑。
她心道：宋蔚姐姐把大哥喫得死死的！
這時候，她卻想不到蘇鳴華也有翻身把歌唱的那天。
蘇鳴華同宋蔚的婚禮。
出了岔子。
宋蔚穿着婚紗，在露臺上同慕九爺說了一番話。
不巧，讓蘇鳴華聽見了。
他如遭遇雷擊。
當初，是慕九爺把宋蔚引見給他的。
但宋蔚心裏一直裝着慕九爺！
這一頂綠帽，千斤重一樣壓在蘇鳴華頭上。
他怎麼能忍？
蘇鳴華忍住悲痛欲絕，走完婚禮全程。
算是給了宋蔚一個體面。
婚禮一結束，蘇鳴華就不見了。
他買了最近的航班，回了b市。
他在五星酒店要了一間總統套房，躲在裏頭喝酒……
喝多了，就痛罵宋蔚同慕九爺兩個綠毛龜！
江城這頭。
宋蔚也頗着急。
她早早兒發現他臉色不對，沒有了之前的喜悅。
婚禮結束他就跑了。
她細細一想，只能是他聽見她同九爺說的那番話了。
他受了委屈，正要人安慰。
這時，她是絕不能同蘇鳴華鬧的。
她同蘇阮阮說：“我去b市吧！怎麼樣也先找到人。”
蘇阮阮又好氣又好笑。
她對宋蔚說：“有什麼話非得在婚禮前說？叫他聽見多想。”
宋蔚也懊悔。
薄景衍給她安排了專機。
她禮服都未換下，腳不沾地地回了b市。
……
蘇鳴華喝到一半，酒店套房的門鈴就響了。
他以爲是服務生，不想開門。
宋蔚心急，她打他電話。
蘇鳴華見到她電話，直接掛斷把手機扔到地毯上。
但心中，卻忍不住竊喜。
她總歸是在意自己的。
宋蔚沒有了辦法。
她請人開了鎖，推門而入。
蘇鳴華看見她，不高興了。
他問她：“不同你的老相好敘舊，找我作什麼？”
宋蔚過去。
她看着地毯上的酒瓶，知道他是喝多了。
她伏在他腿邊，很柔媚地問：“我是不是你好不容易娶來的太太？今晚是我們新婚夜，你在這裏喝酒，按理說我該生氣的。”
蘇鳴華不喫她這套。
他離她遠遠兒的。
他說：“有什麼用！你心裏還不是裝着旁人！”
一想到她對慕九爺說她愛慕他許多年……想想就氣！
蘇鳴華只恨自己軟骨頭，沒有立即給她翻臉！
他生氣，不理她。
宋蔚又靠了過來，“我心裏裝着誰，你不知道？”
蘇鳴華來氣了，他質問她：“慕九爺怎麼回事兒？敢情你還在糊弄我呢！”
宋蔚沒有反駁。
她同他說：“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我心裏頭只有你。”
她想同他做事。
便有意無意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