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衍又對她說：“雖然有了小佳人，但在我心裏你還是小姑娘。”
蘇阮阮反駁他：“你平時就那樣對待小姑娘呀？”
薄景衍淡笑。
他點了支香菸。
手肘撐在車窗邊上，放在外頭燃着。
他笑看她：“我就你一個小姑娘！怎麼，現在是要翻老賬？”
其實，蘇阮阮是有些好奇的。
他喜歡她時，他已經24歲。
他就沒有喜歡過旁人？
她不信！
薄景衍眯着眼，緩緩吸了口煙。
他這纔對她說：“那會兒我一心都是接管帝景，哪有空想那些？”
再者，他挺挑的。
尋常女孩子入不了他的眼。
蘇阮阮還想說些什麼，薄景衍把煙熄了。
他說：“我送你去醫院！”
蘇阮阮點頭。
半個小時後，薄景衍將車停在醫院停車坪。
薄景衍說：“我接了小佳人，回頭接你。”
蘇阮阮點頭。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朝着醫科大樓走。
大樓某一層辦公室。
殷肇站在落地窗邊，正好看見她。
他默默注視。
身邊小助理也見到了，她替蘇阮阮說話。
她說：“自從沈副阮長來了以後，不知道有意無意，外科就沒有安排蘇醫生的手術了。蘇醫生每天過來就是喝茶看報！”
殷肇皺眉：“馮主任呢？”
小助理撇了撇嘴：“馮主任在休年假。”
殷肇沒有出聲。
小助理忍不住多了句嘴：“不能因爲蘇醫生有男朋友，您就對她有色眼鏡吧？蘇醫生技術那麼好，她到哪兒沒有飯喫？”
殷肇知曉她說的是實話。
但他並沒有要幫的意思。
沈辭，是父親安排過來的。
他多少要給他面子。
他不過問，小助理挺氣的。
蘇阮阮受了冷落，她倒還好。
她坐在辦公室裏，喝茶看報。
閒時，又計劃着給小佳人報個興趣班啥的。
她不急，孫靜安急了。
他打來電話，一陣嘲弄。
他道：“你還行不行了？空有一身醫術，現在被排擠得每天喝喝茶了。”
蘇阮阮語氣淡淡：“喝茶有什麼不好？”
孫靜安又嫌她進度慢。
他道：“這樣何時才能進入殷家權利中心？”
蘇阮阮懟他：“您去找個願意嫁給殷肇的，或者能把殷長河迷得三魂五道的來。”
孫靜安摸摸鼻子，掛了電話。
蘇阮阮心情極好。
繼續看報紙，喝茶。
如此兩三天下來。
殷肇問小助理：“蘇醫生還是沒有安排手術嗎？”
小助理盯着電腦屏幕。
她道：“沒有！外面都傳蘇醫生要辭職了！”
殷肇未出聲。
小助理看不出殷肇的意思。
她撇撇嘴。
下班時，殷肇在停車場遇見蘇阮阮。
她上了車，正要開走。
殷肇過去，敲了敲車窗。
蘇阮阮降下車窗，“殷院長？”
殷肇語氣淡淡：“過幾天我要出國進修，大概有一個月。”
他總歸想讓她開口。
於是便問：“你有事情現在可以說。”
蘇阮阮搖頭。
她微微一笑：“殷院長一路平安。”
殷肇有些氣到了。
他正要說些什麼，蘇阮阮手機響了。
是薄景衍打來的。
蘇阮阮沒有避開殷肇，直接接了起來。
她輕道：“嗯，我一會兒就去接小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