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齊同孫家的瓜葛，誰都知道。
請他……殷長河明白了。
他對太太說：“看來賀家也不太滿意孫靜安了，不然不至於請這樣一個人物。”
殷夫人撫掌。
她道：“薄子齊鋼琴造詣你是知道的，咱們明珠也不弱，到時來個雙劍合璧！”
殷長河情不自禁點頭。
他帶着火氣回來。
太太一番安撫，此時又充滿了希望。
是了，明珠是他們殷家希望。
他不但沒有斥責女兒，反而鼓勵她。
……
殷肇親自去請蘇阮阮。
但是，那間別墅易了主。
顧夫人接待了他。
主賓坐下，顧夫人十分客氣道：“阮阮搬到別的地方住了。”
殷肇愕然。
他面上失落作不了假。
顧夫人叫傭人拿了紙筆，她寫了地址給他。
殷肇看了紙條几秒。
他猜測得到，蘇阮阮必定是同薄景衍住一起的。
果真，是一座很大的莊園別墅。
秋陽，綠蔭地。
主道一排法國梧樹，樹葉泛黃。
很有江城風味。
殷肇遞了名片。
片刻，管事的請他進去。
恰逢週末。
薄景衍也在，他坐着翻雜誌。
蘇阮阮在看書，偶爾會和薄景衍討論一下。
姿態平常，並不算親密。
但在殷肇眼裏，卻相當扎眼。
殷肇輕咳一聲：“蘇醫生。”
蘇阮阮擡眼，隨後就起身接待：“殷院長。”
她客客氣氣。
殷肇看了一眼薄景衍，問：“能單獨談談嗎？”
薄景衍作了個手勢，十分紳士。
他大方地說：“一樓有書房，你們在那兒談吧。”
一分鐘後，她引着殷肇到書房。
書房不大，但十分考究。
片刻，傭人送來咖啡。
這樣私密的空間，兩人喝着咖啡。
殷肇反而不想立即談公事。
他淡聲說：“這裏看着不錯。”
蘇阮阮淡笑。
殷肇問她：“你們領證了？”
蘇阮阮不得不提醒他了：“殷院長，你找我有事？”
殷肇平時那樣自持的人，這時卻不冷靜了。
他反問她：“我不能過問私事？”
蘇阮阮嘆息。
她道：“你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我現在就想當個公私不分的人。”
殷肇說完，蘇阮阮靜靜看他。
良久，她淡淡地笑：“那是您的自由。”
一個“您”字，讓殷肇找回理智。
他低聲說了句：“抱歉！”
他畢竟是個能力卓絕的男人，很快就調整了狀態。
他將醫院對沈辭的處罰告訴她，然後便問她意見。
蘇阮阮直接開口：“我要馮主任的位置！”
殷肇靜默。
片刻，他問蘇阮阮：“馬家到醫院鬧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
蘇阮阮輕道：“並非！巧合而已。”
殷肇並不愚笨。
前前後後一想就明白了，蘇阮阮是藉着馬股東的東風狠狠打壓了沈辭。
他眯了眯眼。
——老馬此刻，應該是蘇阮阮的人了。
殷肇並沒有立即同意。
他道：“我要和父親商量一下。”
蘇阮阮點頭。
殷肇還想說些什麼，書房門開了。
薄景衍握着手機進來。
他對蘇阮阮道：“蘇鳴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