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問：“馬先生您覺得呢？”
馬先生領悟。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老天垂憐！他押對了寶。
原本以爲蘇小姐是青銅，哪裏知道是王炸！
馬先生拿着請帖回家。
馬太太化完妝，正要去打牌，
馬先生往沙發上一坐，他叫住太太：“你還有心思打牌？”
馬太太仗着孃家勢大，作威作福慣了。
丈夫喝斥她，她便笑笑：“你脾氣越發大了！”
馬先生從內袋掏出請帖，在太太面前一揚。
他頗有些洋洋得意。
他對太太說：“看看這是什麼？”
馬太太奪過來。
一瞧，眼都直了。
她心中鬆動：“李格格的請帖！殷家給的？”
馬先生兩腿交疊，舒適地點了支菸。
他賣關子：“殷家哪有這樣的體面，他們發出的帖子我看不管用。”
馬太太心急。
她靠在丈夫身邊，軟和着聲音說：“好人，快告訴我這是誰給的。”
馬先生捏她的臉。
他道：“蘇小姐的體面。”
馬太太驚到了。
她反覆地看請帖，“她竟有這樣的面子？”
馬先生同她推心置腹：“李格格認親的事兒，怕是有變。”
馬太太不是笨人。
她細細領悟。
片刻，又驚又喜。
她佩服丈夫，同他說：“老馬，你幫了蘇小姐一次！咱們要得臉了。”
馬先生年近四十。
靠着太太發家，又泡在外頭的軟玉溫香裏。
早沒了鬥志。
這會兒，他又熱血起來。
他捏着煙抽完最後一口。
一把摟過太太，同她親熱。
情熱之時，他雙目腥紅逼迫她：“我還是不是喫軟飯的？”
馬太太柔媚地撫着他的臉。
她乖順地說：“以後我自然都聽你的。”
……
夫妻恩愛過後。
馬太太整理衣服。
馬先生靠在沙發上，調笑：“還去打牌？”
馬太太對鏡細細裝扮，她輕聲說：“自然不是。”
她轉身對丈夫說：“我們既得了請帖，那便要好好準備！我手頭珠寶禮服怕是壓不住那樣的場面，少不得去置辦一些！”
她想了想又說：“不行，我還得去蘇小姐那裏拜訪一下。”
馬先生點頭。
他說：“也不必太過於隆重，遞張名片請她喝個下午茶即可。”
馬太太咬脣苦想。
片刻，她含笑說：“不如我組局，約幾個貴婦人。”
她頗有頭腦：“蘇小姐若是來了，我在圈裏自然也高貴起來！人家會說蘇小姐都買我的面子。”
馬先生第一次覺得太太能幹。
……
馬太太的面子、蘇阮阮給了。
她最近雖然連做幾個手術，但畢竟是個醫生。
在b市貴婦圈裏並未掀起風浪。
這些人最近津津樂道的，仍是殷明珠飛上枝頭的事兒。
聽到這些，馬太太但笑不語。
她對蘇阮阮說：“這是我在英國帶回來的藍山，不知道蘇小姐喝不喝得慣？”
蘇阮阮微笑。
她道：“我喝着覺得很好。”
馬太太陪着淺笑。
蘇阮阮時間少，她只待了半個鍾。
等她離開，旁的貴婦便對馬太太說。
【你家老馬這番得罪了殷明珠，你不好好巴結她，怎麼反倒拉着蘇小姐喝茶？】
【就是！馬太太你失策了喲！】
【我聽說，殷明珠這次訂了巴爾曼超季高定！裙襬全手工羽毛，拖了足足四米，這排場也只有李格格親閨女纔有了吧！】
……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
馬太太只一徑喝茶。
等她們說完了，她才輕道：“我約蘇小姐給你們認識，你們怎麼反倒總提不相干的人？”
那些貴婦覺得馬太太腦子不好了。
馬太太也不辯解。
反正，明晚便是認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