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帶着小丫頭，應該是來探望多年。
哪知，一進來就見着這麼一副擦槍走火的大場面。
兩人衣衫不整，正要做那種事兒。
周太太氣得不輕。
她將東西扔到茶几上，指着多年道：“我一直有替你物色好人家的女兒，個個年輕漂亮又有學歷，哪一點同你不般配，你怎麼就……就和她在一起？”
小丫頭捂住臉。
她嬌嗔：“羞死人了！”
她將衣裳扔給多年，“你這樣子，像是進了妖精的盤絲洞呢！”
周太太罵她：“喜善夫人也是你能編排的。”
她氣消了些，看着那一對恩愛人兒。
——應該還未真的做什麼！
她鬆一口氣對多年說：“你們身份不匹配，還是早早斷了地好，不要誤了彼此的前程！”
多年羞赧地垂了頭。
他羞愧不已，卻護着陳喜善：“是我衝昏了頭腦，周太別說出去！女人家的名節最寶貴！”
周太一聽，又生氣了。
她找了個雞毛撣子抽他兩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怒罵：“你既知女人家名聲寶貴，怎麼又幹下這樣荒唐事兒？”
周太太坐下來，審問：“你老實跟我說，你同她成過事兒沒有？若是有，你就要對她負責，正巧她家庭也是破裂了！多年，當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
多年搖頭。
他道：“從未有過。”
周太太佯裝鬆口氣，她又對陳喜善說：“我沒有教好多年，你受累了！這事情就罷了吧，我亦不會說出去敗你名聲。”
陳喜善慢慢將衣裳穿好。
她自是不會爲多年將名節毀了，她可以養着多年當愛物……但是名分她給不了！
多年亦乞求，一副要同爲愛情不顧一切的模樣。
周太太冷笑。
她質問多年：“你問問她，能同你結婚嗎？”
多年面孔薄紅，顫着嘴脣看向陳喜善。
陳喜善不出聲，因爲她給不了！
周太太冷笑更甚，她道：“她只是想花些小錢養着你，供她取樂罷了，許多貴婦人都是這樣做的，我以爲你在我身邊看多了應該明白。”
多年面孔蒼白。
他看向陳喜善，多少有些求助。
陳喜善沒有否認，她淡淡一笑，只問他願不願意。
多年還未出聲，周太太就說話了：“多年你若是敢去當小白臉，我讓周生打斷你的腿，再轟出去要飯！這些年我就當未曾養大你。”
周太太嘴上發狠，但卻落下淚來。
多年觸動。
他跪在周太太身邊，他安慰哄着她：“多年不會！您別哭了。”
周太太打他。
打得極重，一下一下的，一邊就哭：“你要去當小白臉，你對得起誰啊！是我和周生待你不好，還是你找不到女孩子結婚？”
多年戲分爆發。
他哽着聲音：“周太，我同她談得來。”
周太太又打他，多年就抱着她的腰身，流着眼淚發誓會同喜善夫人斷絕往來。
於是，主僕二人哭成一團。
陳喜善知曉自己自己輸了。
她敗給了周太太的養育之恩，哪怕多年對她動情，亦不肯跟她走。
陳喜善整理好衣裳。
她冷冷淡淡的：“多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