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鐸轉身走了之後,維科就隨他的方向去了。

    夜晚已經悄然而至,點點星光映照在河水中,除了流水聲,此處靜默的緊。

    恩鐸走到了河邊,望着緩緩向前流動的河水,一直出神。他會忍不住想蘇沫和塔索此時在做什麼,會想他們進行結契儀式的時候蘇沫是在笑,還是會感到歡愉。他會想起那頭黑獅子,會正在蘇沫身上印着新的結契印記。

    恩鐸就這麼望着河流裏自己模糊的倒影,目光平靜,但心裏卻是波濤洶涌的。

    維科隨着恩鐸來到了河邊,他遠遠的就看見恩鐸站在河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喂,我問你,是不是你強迫沫沫,讓她跟你結契的?”維科走到恩鐸身邊,怒聲質問道。

    恩鐸微微偏了偏頭,眼神淡漠的在維科俊美的臉上逡巡了一會兒,聲音毫無波瀾的說道:“是又怎麼樣?跟你有關係嗎?你不過是一個偷偷跟蹤雌性的無賴,你有什麼立場這麼質問我。”

    從今天早上恩鐸看到蘇沫和塔索出部落之後,就一直悄悄尾隨,自然也看到了在蘇沫和塔索身後不遠處的維科。雖然自己也是一直跟蹤着他們,但恩鐸卻敢這麼說維科,因爲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都是蘇沫的伴侶了。

    維科漂亮的狐狸眼裏閃過譏諷,冷笑道:“你說我無賴?那你呢,你不也是一直在跟蹤蘇沫,你還把她擄走,強行同她結契,你簡直是無恥!”

    恩鐸看着維科的狐狸眼,一字一句說道:“就算是這樣,我現在也是蘇沫的雄性,我是她的伴侶,他這輩子都會和我綁在一起!你呢?你算蘇沫的什麼人,你就敢在我面前叫囂。我警告你,不要妨礙我的事,不然我隨時都會殺了你!”

    維科聽了恩鐸的警告,不僅沒有被威脅到,還繼續挑釁說:“你們蛇族獸人,一貫的陰狠毒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像你們這樣的族羣,早在十年前就該滅亡,不配在獸人大陸上生存!特別是你,十年前你就應該死在那場禍亂之中。你活下來,真是我們獸人大陸的雜碎。”

    恩鐸聽見維科說的話,眼眶漸漸變紅,紅色的眼眸中流露出嗜血的光芒。恩鐸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脖子上青筋爆出,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恩鐸下一秒就直接變成了自己的獸形,整個蛇身直接朝維科猛撲過去,張大蛇嘴就要向維科咬去。

    維科見恩鐸化成獸形就要攻擊自己,也不是傻的,往旁邊一閃,就化成了自己的獸形準備反擊。

    維科的獸形是一隻巨大的九尾紅狐,火紅的毛髮猶如晚霞一般美麗,九條尾巴完全撐開足矣遮天蔽日。現在是晚上,也能遮住月光和星光,在這些光芒的照耀下,九尾紅狐顯現出絕美的氣場。

    恩鐸和維科一蛇一狐就這樣在河邊打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互不相讓,攪得河水都胡亂翻涌起來。

    蘇沫和塔索在一起多久,恩鐸和維科就打了多久。等蘇沫和塔索察覺到河邊的異樣,朝這邊趕來的時候,恩鐸和維科已經打了許久,雙方身上均有掛彩。

    蘇沫從塔索的背上滑下來,就看見恩鐸和維科還在打,打的還有越發激烈的趨勢。蘇沫看他們打架的架勢,就好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招招制對方於死地。

    塔索來不及阻攔蘇沫,蘇沫就衝到了兩個獸人中間,大聲喊道:“別打了,快住手!你們別再打了!”

    恩鐸和維科見蘇沫跑到了他們兩個中間,也怕誤傷了蘇沫。再者他們打了這麼久也沒分出個勝負出來,索性作罷。

    維科在見到蘇沫的那一刻就不想再打了,再打下去他也不好收場。見蘇沫跑到了自己和恩鐸中間,嚇得收起了自己還沒打出的招式,搖身一變,變回了人形。

    恩鐸見蘇沫來了,就知道她和塔索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也不想再和維科那個狐族獸人多做糾纏,也收了自己的招數,變回了人形。

    維科先一步向蘇沫走來,向蘇沫告狀:“沫沫,是哪個不要臉的蛇族獸人先動的手,我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維科和恩鐸打架,沒撈到什麼好處,反而渾身都是傷,最嚴重的就是腿被恩鐸咬了一口,毒素流經血脈,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

    蘇沫的見他都這副樣子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問道:“你還好吧?”

    “沫沫你是在關心我嗎?我一點都不好,那隻蛇獸就知道往我臉上打,我的臉現在肯定被他打壞了。他就是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真是無恥啊!”維科見蘇沫主動關心自己,就着急想蘇沫吐露自己的傷勢,企圖獲得蘇沫的同情。

    “好了好了,你的臉我看倒還好,我說的是你被恩鐸咬到的地方。他說他自己是條毒蛇,你感覺怎麼樣了?”蘇沫有些可笑不得的問道,她也覺得維科的臉上青紅交錯的有些滑稽。

    “沫沫,可疼了。”維科隨即說道,向蘇沫裝可憐。

    蘇沫看維科傷得這麼重,眼裏也露出了點憐惜。

    “蘇沫,你別聽他騙,我根本就沒用多少毒素,他過會兒就沒事了。你怎麼不問問我,我被他打的也不輕啊?”恩鐸對蘇沫說道,恩鐸在一旁實在忍不住了,從蘇沫和維科說話開始,恩鐸就極度不滿了。

    到底誰纔是蘇沫的雄性啊?爲什麼不先關心自己,反而去聽那個狐族獸人的騙,恩鐸憤憤不平的想着。

    蘇沫這才轉頭看向恩鐸,這才發現恩鐸身上也被劃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抓痕,別別是手臂上的一道抓痕,都有些鮮血淋漓,看着都嚇人。

    這麼一看,恩鐸和維科打起來誰都沒有落得好,只能算是都有負傷。維科沒有想到這個蛇族獸人的戰鬥力能這麼強,要是知道的話也就不會輕易去挑釁他了。恩鐸也着實沒料到,看維科的樣子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沒想到打起架來卻也絲毫不落於下風。

    恩鐸既然這麼問了,蘇沫見他確實瘦了蠻重的傷,於是象徵性地問道:“恩鐸,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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