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索讓一衆獸人們圍着自己,準備告訴他們該怎麼做。

    獸人們眼裏都閃爍着些激動的光芒,眼巴巴的看着塔索。

    “你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將這湖裏的水舀到這個瓢子裏,然後把瓢子架到火堆上煮。切記,在瓢子裏面出現大量白色粉末的時候,要拿樹枝攪一攪,防止瓢子被燒乾。在水燒的差不多完了的時候,就可以取下瓢子,把瓢子裏的粉末取出來,倒在我們帶來的獸皮上即可。那裏面的白色粉末是鹹的,就是我們需要的鹽。”塔索跟一衆獸人們交代着任務,這都是昨天看蘇沫做的,塔索都一五一十告訴了大家。

    獸人們原本以爲會是很複雜的一套的東西,沒想到聽起來還不算特別難,頓時幹勁十足,按照塔索說的就去做了。

    獸人們各自搭了個火堆,就按塔索的要求,鬥志昂揚的做了起來。很快,獸人們中就有一個獸人做出了塔索說的那種白色粉末。

    那個第一提煉出白色粉末的獸人就是摩多,摩多興奮地大叫道:“塔索大人,你看看,我做出來了!是不是這種白色的粉末?我嚐了一下,是鹹的,鹹的!”

    塔索走近摩多身邊一看,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種。辛苦大家了,我們需要的就是這種東西,越多越好。”

    衆獸人們聽聞摩多已經成功地做出了鹽,紛紛看向自己火堆上架着的瓢子,對裏面的東西期待無比。

    很快,衆獸人們都在自己的瓢子中得到了這種白色粉末狀的,鹹鹹的東西。獸人們相互歡喜着,雀躍着。

    “我成功了,我也成功了!你看,我的瓢子裏都是鹽!”

    “太好了,我也做出來了。今年冬天崽崽們都可以喫飽了!”

    “嗚嗚,部落裏今年不會再有年老獸人走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是啊,是啊。有了食物,我們部落都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個冬季了!”

    ……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絕於耳,塔索聽了這些話,感覺眼眶都有些許溼潤。塔索跟着衆位雄性獸人們一起製作鹽,這樣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也能儘快多提煉些鹽出來。

    衆人划槳開大船,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八張大獸皮上已經堆成了八座小鹽山。塔索見太陽已經漸漸西下,做的鹽業已經夠多了,再多也裝不下。於是就帶着衆獸人們準備回部落。

    “大家,把獸皮打結打結實些,可不要在路上跑掉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都會回去吧,這麼多應該差不多了。”塔索對着還在努力製作鹽的獸人們講。

    獸人們聽了塔索的話,都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看看天色,的確已經不早了,是時候該回部落去纔是。到時候回部落了,還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部落裏的獸人們,讓大夥兒都跟着高興高興。

    就這樣,一行人整裝待發。雄性們都先變成了獸形,然後塔索再把裝滿鹽的獸皮綁在雄性們身上。

    就這樣,一行人帶着滿滿的收穫,心情都很雀躍的,向着自己的部落,三座大山後面的家奔跑而去。

    塔索走了之後,蘇沫就和恩鐸還有維科待在了塔索的家裏。該說不說,氣氛真的稱不上好。

    維科本來是不想和恩鐸待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可是誰讓蘇沫也在外間。維科可還記得當初答應塔索的事情,那就是在塔索不在的時候,死死盯着恩鐸,不讓他做出壞事來。

    況且,維科想要跟蘇沫待在一起,這也是他一直住在塔索家的目的。所以維科理所當然地從裏屋走了出來,和外間的恩鐸還有蘇沫共處一室。

    “你,臭狐狸,滾到裏面去。在這裏礙着我的眼。”恩鐸見維科自從塔索走了之後就一直待在外間,絲毫沒有進去裏屋的自覺,於是冷冰冰地對維科說道。

    維科一直坐在外間,恩鐸想跟蘇沫做點什麼都不方便。此時的維科,在恩鐸的眼裏,就是一個實打實的電燈泡。

    維科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恩鐸,譏笑道:“你也知道你礙着我的眼了?那你快點去裏屋待着,我還不樂意看見你呢!”

    恩鐸聽了維科說的話,不怒反笑,說道:“維科,你以什麼身份待在蘇沫身邊?你不覺得自己特別不要臉嗎?什麼時候,你們狐族獸人是這種上趕着倒貼的份了?”

    維科一聽恩鐸說道了自己的傷心事,第一時間看了一眼蘇沫,見她只是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心裏更是被刺的一疼。

    “不用你替我擔心!我告訴你,我就算再怎麼上趕着倒貼,也不會像你們蛇族獸人那樣,做出這麼多骯髒下作的事情來!”維科眯了眯他的那雙漂亮的狐狸眼,反脣相譏道。

    蘇沫本來不想參與他們的爭吵,實在是一碰面就吵,蘇沫覺得讓他們多吵吵,戳多了或許以後就不用總是吵了。可是感覺再放任下去,就要說到恩鐸的痛腳了,那要是恩鐸又暴躁了,喫虧的還是自己。

    蘇沫趕在恩鐸要發火之前說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不就是一個屋子嘛,大家一起坐下來也沒什麼關係。和和氣氣的嘛,總是吵架也會累的。”

    說着,蘇沫按了下恩鐸要擡起的手,不讓他對着維科出手。這兩人要是打起來的話,塔索的房子可遭不住這些。

    恩鐸聽了蘇沫說的話,看了蘇沫兩眼,果然沒有再出手。

    蘇沫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恩鐸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就把她連抱帶拽着帶出了房間。

    “那你跟我出去走走吧,我不喜歡這,有一股狐狸騷味兒。”說着,蘇沫已經被恩鐸帶出了房間。

    蘇沫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出了塔索的家。維科也沒反應過來,他只聽到了恩鐸說自己有“狐狸騷味兒”,頓時氣的不打一出來。

    維科第一反應就覺得這不行,怎麼可以讓恩鐸獨自帶着蘇沫出去呢?這要是恩鐸突然本性暴露,那後果可就糟了。

    於是,維科也跟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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