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索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都是自己當初沒有看好沫沫,讓恩鐸趁機得手的責任。除了忍受着,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算了,沫沫,我們先回部落吧,其他的事情回去之後再說。”塔索嘆了一口氣,說道。

    恩鐸瞪着塔索,他非常清楚塔索對自己的排斥。可是現在吵也吵不出什麼結果,所以恩鐸也沒有再說什麼,算是默認了塔索的提議。

    蘇沫看着塔索和恩鐸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就覺得頭疼。兩人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蘇沫想,這種事情還是得慢慢來吧。

    維科看到這樣的情形,心裏頗不是滋味。他對於恩鐸故意將自己甩掉的是還耿耿於懷,不是維科同時也很清楚,他沒有有任何立場來指責恩鐸的行徑。畢竟恩鐸是蘇沫正兒八經的伴侶,維科什麼也說不上。

    就這樣,一行四人都各懷心事地踏上了回獅族部落的路。蘇沫坐在了塔索的背上,這是塔索的要求。蘇沫看恩鐸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就順着塔索的意思坐上了他的背。

    四人一路無話,氣氛也是略顯尷尬。他們不知道的是,回到部落裏還有一件麻煩的事正等着他們。

    等四人回到部落,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唯有部落裏還有點亮的篝火。

    守門的兩個獸人還是之前的兩個獸人,儘管知道恩鐸是蛇獸,但還是放他們都進了部落。

    進了部落,塔索他們就都變回了人形,這樣也更方便一些。

    部落裏的大部分雄性都還在外面幫忙找雌性,目前還沒有回來。但是留下來的獸人們對這件事情都有所聽聞,都知道塔索的雌性被蛇獸帶走的事。

    他們都處於一種又驚慌,又生氣的狀態,都在竊竊私語的討論這件事。

    “誒,你說那個蛇獸是怎麼進我們部落的?他怎麼就能把部落裏的雌性給偷走了,這真的是細思極恐啊!萬一他還敢回來,偷走其他的雌性,那我們部落就完了呀!”

    “對呀,關鍵是怎麼還有蛇族的獸人啊!我聽說不是十年前那件事之後,蛇族的獸人都死絕了嗎?這會子又突然出現……這對我們部落不利啊。”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蛇族的獸人個個心狠手辣,連自己的同族都能親手殺死。我看那個被帶走的雌性,是凶多吉少了。像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是不會憐惜雌性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塔索大人……”

    “呸呸呸,你也不說點好的。現在大夥兒都還沒回來呢,等大家回來了才知道那雌性還能不能回來。我們只能祈禱雌性沒事了。”

    諸如此類,獸人們都在談論着這件事情,最多的情緒就是擔憂了。

    蘇沫一踏進部落,這些討論的聲音就都消失不見了。這些雄性獸人們聽說部落裏來了個特別好看的雌性,是塔索大人的伴侶,可是大家都還沒有親眼看到過蘇沫。

    然而,當蘇沫就這麼出現在了獸人們面前之時,他們才確信傳言並沒有誇大其詞。這些雄性們看到蘇沫的長相,都有些蠢蠢欲動。

    不過雄性們都很慶幸,由此看來塔索大人應該是從蛇獸手上搶回了雌性。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塔索大人的強大,獸人們都覺得與有榮焉。

    不過,雄性們很快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塔索大人和雌性身邊的那個陌生的獸人是誰?關於維科,獸人們都挺熟悉,特別是對於他加入他們獅族部落這件事,獸人們都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三人旁邊的那個陌生獸人,他們誰也沒見過。特別是那獸人的一雙紅瞳,讓一衆雄性們聯想到了蛇族的獸人。蛇族的獸人,普遍都是一雙紅眸。況且,前不久才聽聞的,蛇獸帶走了塔索大人的雌性。

    衆獸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不過這回他們談論的對象是那個陌生的獸人。獅族部落的獸人們眼含戒備的看着恩鐸,越看越覺得他像是一隻蛇獸。

    其中一箇中年獸人站了出來,他一臉戒備的看着恩鐸,問道:“塔索大人,這位是哪個種族的獸人?”

    中年獸人問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問大爺是所有在場獸人想知道的。

    塔索也沒有打算隱瞞,瞟了一眼恩鐸,說道:“他是蛇族的獸人,他叫恩鐸。”

    塔索的話一落,那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話聽在獸人們耳朵裏都快炸鍋了。

    “塔索大人,他是蛇族的獸人,他不應該進我們部落,我們部落不歡迎他!”中年獸人聽見塔索的回答,證實了自己方纔的猜想,立馬就義憤填膺的說道。

    衆獸人一聽中年獸人的話,也都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對啊,我們部落怎麼可以帶進蛇族的獸人。蛇族的獸人太危險了,他不能進我們的部落。”

    “塔索大人這是做什麼啊?部落裏的雌性和崽子們怎麼辦?怎麼可以讓一個如此危險的蛇獸進我們的部落,這樣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

    “這個蛇族獸人絕對不能留在我們部落裏,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對啊,萬一他突然獸性大發,十年前的那件事就要發生在我們獅族部落了!”

    “這個蛇獸不會已經和那個雌性結契了吧?天吶,這麼好看的雌性怎麼就被蛇族的獸人給糟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

    類似這樣的談論聲,不絕於耳。塔索、蘇沫、維科還有恩鐸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沫犯難了,部落裏的獸人們如此牴觸恩鐸,他們該怎麼做纔好呢?

    就在這時,塔索開口說道:“各位族人們,我知道大家的顧慮。關於這件事情,我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請大家哦給我點時間。”

    塔索平時在部落裏是僅次於族長的存在,獸人們聽見了塔索的聲音,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但是,獸人們的顧慮卻是絲毫沒有減退。

    “塔索大人,我們尊敬您。但是不管怎麼樣,那個蛇獸,絕對不能出現在我們的部落裏。我們部落這麼多獸人的性命,不能都交代在這個蛇獸手上!”還是剛剛的那個中年獸人,義正嚴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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