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德說完,就轉身回屋給塔索和維科找獵物去了。留下塔索和維科兩個雄性面面相覷,臉色都稱不上好看。

    “塔索,這傢伙是不是還沒結契啊?你怎麼找一個沒結契的獸人借食物,這不是給人家上趕着往沫沫面前湊的機會嗎?”維科有些不滿的說道。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叫做列德的獸人這麼殷勤,還不是奔着跟蘇沫結契去的?維科自己都沒能跟蘇沫結契,再這麼一看這個列德殷勤的樣子,維科就覺得生氣。

    “我哪有想那麼多,我只想着沫沫可能餓了,想快點給她準備喫食罷了。況且,一個結了契的獸人,怎麼可能會勻出多餘的食物分給我們?”塔索麪對如此“熱情”的列德,也覺得心裏不大舒服,於是毫不客氣的對維科回答道。

    塔索和維科沒有等多久,列德就出來了,手上還提着一頭和他人那麼高的獵物。

    列德衝塔索笑着說道:“塔索啊,這可是我今天捕到的最大的獵物了。你儘管帶回去,要是還不夠喫,就再來找我要,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塔索和維科看着這一臉殷勤的列德,顏色變得更黑了。他們當然看得出來列德在想些什麼,列德無非就是想着在蘇沫面前博得好感,然後好跟蘇沫結契。列德的這種想法,都讓塔索和維科很排斥。

    “列德,謝謝你的好意,明天我再多打兩頭獵物還給你。”塔索說完,就黑着臉接過列德手裏的獵物,揚長而去。

    維科見塔索走了,也臉色不佳的跟上。維科心想,自己都沒能跟蘇沫結契,這個獸人怎麼可以把事情想的這麼美?

    列德看着塔索和維科匆匆離去的背影,一臉挫敗。不過列德又想到塔索家的小雌性,今天的驚鴻一瞥,又覺得這麼點挫折算不了什麼。

    塔索和維科從列德家離開之後,就直接去了儲藏物資的倉庫,他還記得臨走之時蘇沫交代過他要帶些鹽回去。

    塔索和維科很快就來到了倉庫,並且取了些鹽,大概有一小袋的樣子。取完鹽之後,塔索怕蘇沫等的餓了,於是加快了些腳步,很快就回到了家裏。

    塔索和維科回到家裏,就看到蘇沫和恩鐸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看樣子相處的還不錯。塔索和維科看到眼前的場景,都不約而同的有些喫味。

    蘇沫和恩鐸不過是覺得坐着無聊,隨便聊了聊罷了。可不知道爲什麼,落在塔索和維科眼裏,就成了“相談甚歡”了。

    蘇沫見塔索和維科回來,手裏還提了這麼大的一頭獵物,連忙迎上前去,對他們笑着說道:“你們回來啦,我還以爲還要好一會兒呢,沒想到這麼快啊。”

    “對啊,沫沫。我怕你餓着了,就去別的獸人那裏借了一頭獵物。我還帶回來了你說要的鹽。我先把這個東西拿出去處理一下,你稍微等等,我就烤給你喫。”塔索笑着迴應蘇沫道。

    說完,塔索就把手裏的用一小塊獸皮包着的鹽遞給蘇沫。然後就提着獵物出去,準備處理一下。

    蘇沫看着手裏的鹽,還有塔索提着帶出去的獵物,心想,今天終於可以喫一頓有味道的烤肉了,蘇沫有些期待。

    於是,屋子裏又只剩下蘇沫、恩鐸還有維科了。維科本來還是想要跟塔索一起出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選擇待在了屋子裏。

    維科看看蘇沫,再看看恩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蘇沫看維科這副樣子,就覺得有些好笑,問道:“維科,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蘇沫說完,就向維科投來鼓勵的眼神,試圖讓維科把話說出來。

    維科接收到了蘇沫投來的眼神,有些害羞。這還是蘇沫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維科不免有些羞澀。接着,維科就朝恩鐸的方向走進了幾步。

    可能是被蘇沫的話語激勵到了,維科終於還是對恩鐸開了口:“恩鐸,我之前不知道你們部落是因爲那個,纔會發生這種事的。所以……我對你說了很多不恰當的話,可能有些……對不起啊,我不應該那樣誤解你,說了很多不恰當的話,我爲之前的言論向你道歉。”

    維科鉚足了氣,才終於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維科是一個高傲的九尾狐族,從來沒有像這樣跟誰道歉過。跟恩鐸的這番道歉,對於維科來講,還是頭一遭。

    然而,恩鐸聽完維科的這番話之後,什麼反應都沒有,彷彿維科說的每一個字都與自己無關似的。恩鐸的確是這麼認爲的,他並不在意其他的獸人對自己有什麼看法,他只在一蘇沫對自己的看法罷了。

    而且,恩鐸從一開始就討厭維科,就算維科向自己道歉了,恩鐸也不覺得自己應該大度地表示原諒。所以,在面對維科向自己的一番道歉之後,恩鐸還是冷淡地表現出了一副事不關己的高冷樣子。

    維科在道完歉之後,臉上有些臊意,他覺得這一定是自己這輩子最沒面子的一次了。維科就這樣站着,等待着恩鐸的回答。

    可是維科站着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恩鐸說話,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維科想,自己這輩子好不容易跟別人道歉一次,對方居然還跟沒聽到一樣,這也未免太恥辱了吧。

    蘇沫聽完了維科的話,其實還是有些意外的。在蘇沫的印象裏,維科一直都是一個認爲“面子最重要”的狐族獸人。而現在,維科拋棄了自己的驕傲,低下頭來真誠的給恩鐸道歉,蘇沫還是感到有些觸動的。

    可是,蘇沫看恩鐸聽了維科的這麼一番道歉,卻完全沒有任何表示。恩鐸就這麼冷淡地坐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維科,彷彿完全沒聽到維科說的話一樣。

    蘇沫有些急了,這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可以修復恩鐸和維科之間緊張的關係,要是恩鐸就這樣坐着一言不發,拿着道歉不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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