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鐸看着蘇沫兩上還有不斷往下淌的水,被水弄溼的頭髮還貼在額角上。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感覺有些莫名的害羞。

    恩鐸依照蘇沫的說的,蹲在蘇沫的身邊,學着蘇沫的樣子,輕輕將河水撲到臉上。

    其實恩鐸作爲一個蛇獸,是很喜歡在水裏的感覺。從前恩鐸住在水洞裏的時候,像這樣的炎熱夏日裏,沒事就喜歡泡在水裏。山洞裏的河水,比這條河裏的水還要冰涼舒服。

    恩鐸的臉上也不斷有水珠往下淌,一些水珠還被弄到了恩鐸的那頭黑色捲髮上。蘇沫看着,倒也是覺得有些好看的樣子。

    “恩鐸,你們蛇族的獸人,夏天會不舒服嗎?”蘇沫記得蛇好像是比較畏懼炎熱的物種,於是隨口問道。

    “很熱很熱的時候,是會感覺有一些不適的。但是像現在這種天氣,其實對我來說還好吧。到那種很熱的時候,我比較喜歡泡在水裏。”恩鐸認真回答道。

    “那你們冬天會冬眠嗎?嗯……冬眠的意思就是,到了冬季,就不喫東西,也不喝水。然後一整個冬天都在睡覺,直到春天才會醒來。”蘇沫又好奇的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恩鐸沒有想到蘇沫連這個都知道,這可是蛇族的祕密啊。就連像塔索、維科這樣的獸人,對於蛇族一到冬天就要集體冬眠的事情都一無所知。

    像恩鐸一樣的蛇族獸人,的確一到冬天就會非常犯困,只能縮在蛇洞裏悄悄睡完一整個冬天。在冬眠來臨之前,蛇族獸人通常都要大喫一頓,才能安心的睡去,直到天氣變暖和了纔會醒過來。

    蛇族一直小心翼翼地保守着這個祕密,就怕其他部落的獸人會趁着冬季來攻擊他們的部落。所以,其他部落的獸人們只知道,蛇族一到冬天就基本銷聲匿跡了。但由於其他部落的族羣一到冬天也都缺少食物,所以也會大幅度減少出行。他們對於這件事情,也就沒有那麼關心了。

    如今,蛇族部落雖然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恩鐸敢肯定,這個關於蛇族會冬眠的祕密,不會被其他族羣的獸人知道纔對。蘇沫爲什麼會知道這個蛇族獸人才會知道的祕密,恩鐸滿腦子都是疑問。

    “沫沫,你爲什麼會知道蛇族獸人會冬眠的祕密?”恩鐸不解地問了出來。

    蘇沫一聽恩鐸說的話,才知道原來蛇族獸人會冬眠這件事,原來是一個祕密。她爲什麼會知道呢?蘇沫當然是靠着地球上的知識推理的,可是蘇沫該怎麼跟恩鐸解釋呢?這對於蘇沫而言,又是一個難題了。

    蘇沫面對恩鐸的疑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幾下,剛剛真是自己多嘴了,非要問這麼幾句。

    蘇沫有些不敢看恩鐸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恩鐸解釋。

    “恩鐸,我就是……猜的,你信嗎?”蘇沫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恩鐸淡淡的看着蘇沫,輕飄飄地反問道:“你覺得我信嗎?”

    “恩鐸,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比較複雜。但是,我沒有早過什麼傷害你的部落的事,你要相信我啊。”蘇沫有些着急地解釋道。

    恩鐸看着蘇沫的時候,蘇沫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莫名的有些起雞皮疙瘩。她生怕恩鐸把自己知道他們蛇獸會冬眠的祕密,和他們部落滅族的事情聯繫起來。這要是一聯繫起來,自己不就成了嫌疑人了?

    “好了,沫沫。我又沒有不相信你,你是我的伴侶,我沒有理由懷疑你。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迫你。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再告訴我吧。”恩鐸善解人意的說道。

    恩鐸覺得,這只是一件小事。既然蘇沫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那逼迫她,只會讓蘇沫害怕自己。不說就不說唄,恩鐸想的還算是比較通透的。

    在蘇沫身邊的這幾天,恩鐸都覺得自己的性子變了很多。果然,當一個雄性有了自己的伴侶之後,真的會有所不同的。

    恩鐸小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部落裏的雄性裏總是鐸部落裏的雌性百依百順的,毫無尊嚴的樣子。可是自從遇見了蘇沫之後,恩鐸就明白了,原來愛護自己的雌性,是一個足以令雄性驕傲一輩子的事。

    蘇沫聽到恩鐸說的話,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恩鐸的嘴裏說出來的。蘇沫還記得,初見恩鐸的時候,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無時無刻都是蠻不講理的。可是現在的恩鐸,居然有些令人意外的好說話。

    “恩鐸,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解釋起來會比較麻煩。等我想好了該怎麼告訴你,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好不好?也很感謝你的理解。”蘇沫有些小感動的說道。

    恩鐸挑了挑眉,儘管還是有些好奇蘇沫說的都是些什麼,還是“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關係,伴侶之間,不用說謝謝。你是我的伴侶,我當然是無條件對你好。”

    恩鐸說完這些話,蘇沫聽到耳朵裏,真是越發覺得恩鐸成長了不少。

    兩人又在上游待了一陣,蘇沫也喝了點水,簡單的熟悉了一番。恩鐸甚至還直接跳到了河裏,在河裏,恩鐸感覺比呆在地上要舒服的多了。

    下游的塔索也洗完了獵物,將那頭野獸處理的乾乾淨淨之後,就扛着野獸,走到上游來找蘇沫和恩鐸了。

    塔索往上游來的時候,蘇沫一眼就看到了。蘇沫開心的想着塔索招手,喊道:“塔索,我們在這兒!”

    塔索聽見蘇沫叫自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跑到了蘇沫的身邊。

    “沫沫,你看,我把這頭野獸處理的夠不夠乾淨?”塔索拍拍肩膀上扛着的野獸,對蘇沫問道。

    蘇沫看着還在往下淌水的野獸,在陽光的照耀下還有些亮閃閃的光澤。

    “塔索,你洗的真乾淨。現在獵物也處理好了,我們這就回部落吧。”蘇沫看着野獸,然後擡頭對塔索說道。

    “好,沫沫。我們這就回去了。”塔索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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