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春燕也一直在原來的單位房住着,這下好了,洗浴成了純私營了,婦聯就沒了顧忌,要求喬春燕趕緊搬走,不搬就強制執行。
喬春燕這下徹底沒招兒了,他知道周秉坤夠嗆能給自己開口,就跑到李素華那哭訴,想要讓李素華幫忙勸勸周秉坤,
“乾媽,您就幫幫我吧,在這樣下去我們全家就得去睡大街啊!”
李素華對這些不太懂,聽了喬春燕的哭訴,也覺的喬春燕兒不容易,礙於情面就想答應,
可惜喬春燕運氣不好,正好碰到曲秀珍過來,曲秀珍愛好管閒事,一進來看到喬春燕兒在那哭,就趕忙上前問道:
“哎呀,這是怎麼了,咋哭成這樣兒事兒了,趕緊說說,我給你做主!”
喬春燕知道曲秀珍是啥樣人兒,沒好意思對她說,李素華就把事情具體一說。
果然曲秀珍眼睛裏不揉沙子,你都不是婦聯的了,還賴着人家房子,你好意思嗎,
“春燕兒啊,這我就得說你了,你說你現在在私立的企業工作,怎麼還能住公家的房子呢?”
喬春燕兒在曲秀珍面前也不敢胡攪蠻纏,她知道曲秀珍的身份,只能是期期艾艾的裝可憐兒不說話,曲秀珍可不慣她毛病,繼續說道:
“再說了,你那個洗浴我路過看到過,那看着裝修的是金碧輝煌,去那的人也不少,你又是那的副總,工資不少吧,怎麼就不能自己租個房子住一下?無非就是想佔公家便宜罷了,這事兒別說秉坤還沒答應,就是他答應了,我也不能同意!”這話說的是鏗鏘有力。
喬春燕兒這下徹底傻眼了,明白婦聯這房子是徹底別想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素華有點不忍心,她就是個老好人兒,看喬春燕兒這麼傷心,就說道:
“燕兒啊,要是實在不行,租房子的錢,乾媽幫你出點?”
說完就想起身去拿錢,
好在喬春燕兒還有點良心,連忙拉住李素華,
“乾媽,不用了,我還有有事就先走了!”
其實她現在不缺錢,手裏有不少,只是就想佔這個便宜罷了,她覺得這事兒就是周秉坤一句話的事兒,不過看樣子現在這事兒是徹底泡湯了。
等喬春燕兒走了之後,曲秀珍有點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這種佔公家便宜的人太多了,喬春燕兒只不過是很微小的一個而已。
李素華不是很明白曲秀珍爲什麼嘆氣,還以爲她對於喬春燕兒個人有點失望呢,就說道:
“其實春燕兒也不容易,他家德寶現在也沒工作,全家就靠她一個女人在外面打拼呢!”
曲秀珍也沒有給李素華解釋,她知道李素華不懂這些,只知道周圍這一畝三分地兒,
“行了,不說她了,老馬剛纔來電話了,他和你們家老週中午不回來了,就在光明那喫飯了,咱們自己做點什麼吧!”
不提李素華和曲秀珍討論喫什麼飯,這邊喬春燕兒回到洗浴心情不好,秦守德也知道怎麼回事,腦筋一轉,他早就從龔爲澤的口中得知,喬春燕兒家和周秉坤家是世交,不是喬春燕兒口裏說的普通認識,就對喬春燕兒說道:
喬春燕兒一聽喜形於色,
“哎呀,那就太謝謝秦總了,你看看,我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總之一句話,就是感謝公司,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幹,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秦守德一聽這話,滿臉欣慰,說道:
“哎,這就對了嗎,咱們公司好,大家就都好!你看啊,上次市裏突擊檢查,幸虧龔爲澤給咱們通風報信,要不然就糟了,但是這提心吊膽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啊!”
喬春燕兒也不傻,明白過來房子是有條件的,謹慎的問道:
“那秦總的意思是?”
秦守德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看周圍都沒人就說道:
“我可聽龔爲澤說了,你們家和周軍是世交,無論是周秉坤和周秉義那都是省裏要害部門的,只要你能請出來一個,那咱們公司那不就妥了嗎!”
一聽這話,喬春燕兒心裏就涼半截,周秉坤她能勉強說的上話,都不太可能幫忙,周秉義就更別想了,她連面都見不上,爲難的回道:
“秦總,您也知道,咱們就一個小小的洗浴中心,還是個個體戶,人家是什麼地位,怎麼會爲了咱們公司發話!”
秦守德卻不以爲然,他覺得人都有弱點,只要讓他搭上線就行了,
“我也知道,也沒讓他們發話,只要你安排讓我們見一面就行了,咱們相互認識一下,總沒壞處嘛!”
晚上喬春燕兒心事重重的回家,把事情一說,曹德寶可比喬春燕兒機靈,一肚子壞水兒,還懂得迂迴,
“燕兒,我就跟你說,你就是心眼兒太實了,咱們不一定要請周秉坤本人嘛,你不是跟他家老太太和她媳婦兒都挺熟的嗎,那隨便拉過去一個,他秦守德就得當太上皇一樣伺候着!”
喬春燕兒一聽也是眼前一亮,腦筋瞬間轉動起來,
“對啊,我乾媽可疼我了,讓她露一面很容易啊,咱們狐假虎威,咱就把日子選在搬房子那天,我把我乾媽和嫂子鄭娟兒一起叫來,秦守德也必須過來,反正那姓秦的只說是牽線搭橋,我就讓他看看我和公安廳廳長家裏家屬都啥關係,其他的都是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曹德寶也是一臉奸笑的點了點頭,
“不錯,就該如此,牽線搭橋這事兒,咱們已經辦了,要是人家不幫忙,那就是姓秦的辦事不利,跟咱們沒多大關係!”
第二天,她到單位就先給李素華打電話,李素華對這些也不明白,覺得去參加一下喬遷宴也很正常,畢竟幹閨女搬家這也是大事兒,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之後喬春燕就把事情和秦守德一說,秦守德果然大爲驚喜,能認識周廳長的家屬也是好的開始啊,再說了他們洗浴屁大點事兒,家屬這力度就能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