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和程泱還有各自的貼身丫鬟蓮房,菖蒲坐着景昊郢的馬車,好在景昊郢的馬車夠大,坐了四個人還是很寬敞。
景昊郢則騎馬走在旁邊,後面是一小隊玄甲衛,
路上程少商掀開馬車側面的門簾,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嘰嘰喳喳的,
“泱泱阿姊,你看看,那是什麼?”
“泱泱阿姊,你看,那是糖人噯!”
“泱泱阿姊,……”
程泱也脾氣好,不厭其煩的給程少商解釋,她其實心裏對程少商是有愧疚的,她感覺是因爲她的母親,程少商才變成這樣的,想到這裏語氣越發柔和。
兩個小丫鬟則是對着景昊郢的馬車嘀嘀咕咕,說什麼馬車寬敞豪華等等。
蓮房也就罷了,她性子單純,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羨慕,
菖蒲就不一樣了,她心裏稍微靈活,就想着要是自家女公子嫁給景昊郢,那多風光,就是她將來也能粘上不少光!
景昊郢則騎在馬背上聽着程少商歡快的聲音,心情也跟着受到感染,很是舒服。
不過這好心情很快就沒剩多少了,
幾人到了田家酒樓,沒想到今天酒樓人很多,到處都是些少男少女,以少女居多,聽旁邊的人議論才知道,原來今天是袁善賤那騷包在開同學會,
要說起來袁善賤才是整個京都最靚的仔,比凌不疑都強的太多,凌不疑頂多是在宗室和上層受歡迎,但是人家袁善賤是上下通喫,
不僅本人風度翩翩,品貌不凡,可以說是才貌雙絕,家室更是卓越,是膠東袁氏的嫡長子,將來就是袁氏族長,
俗話說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如今是皇族和世家共制天下的時代,治理天下需要讀書人,讀書人十之八九都是世家子弟,可以想象出世家的厲害。
而膠東袁氏更是世家裏的佼佼者,袁善賤的老爹現在也是一州的州牧,妥妥的封疆大吏,加上袁善賤本人博學多才,所以很被世人看好,是未來的宰輔苗子。
程泱也喜好文學,當然也聽過袁善賤的大名,聞言低聲驚呼道:
“呀,是善見公子!”
旁邊程少商也聽到了程泱的話,問道:
“泱泱阿姊,善見公子是誰啊?”
程泱平時話挺少的,但是說起袁善賤來到是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差點把袁善賤的祖宗十八代都說出來,可見程泱也是袁善賤的小迷妹一個。
不過程少商一聽原來是個什麼才子啊,就撇了撇嘴,真沒意思,還不如抱個大豬蹄子啃着有趣呢,她天性不愛讀書,對着個什麼才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對着景昊郢說道:
“昊郢阿兄,咱們趕緊找個地方點菜吧,嫋嫋都餓了!”
景昊郢也點了點頭,剛要招呼酒樓管事的,
酒樓的田掌櫃就來招呼幾人,這個田掌櫃本來就是八面玲瓏的人,早就看到了景昊郢等人氣度不凡,特別是門外還站了一大堆的玄甲衛,雖然看着面生,但是也讓人不敢小覷,一看景昊郢張望就知道找他了,立馬湊上前來行禮道:
“見過這位公子,女君!小人就是這酒樓的掌櫃,免貴姓田,
不知道幾位怎麼稱呼,可有預定?”
景昊郢笑道:
“哎呀,公子贖罪啊,平常到也無妨,
今天是袁善見公子和幾位同窗好友在此聚會,
這公子您也知道,仰慕袁公子的人實在是太多,
小店這裏位置實在是不多啊,沒有預定的話,今天可能……”
景昊郢心道MD,老子可是第一次約會,你敢給我掉鏈子?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呢,面無表情的說道:
“田老闆,你可別給我裝蒜,我知道你們這雅間時常有預留,趕緊給我開一個,不然你這酒樓明天就別給我開了!”
田老闆也有點拿不準,要說京都的貴人他也能認識個差不多,就是幾個皇子皇女有時候也來這裏喫飯,但是這位看着也不像說大話,能在京都城裏隨便帶那麼着甲護衛的也不是一般人,連忙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道:
“敢問公子貴姓?“
旁邊突然傳出一陣笑聲,一個人笑道:
“哈哈,田掌櫃,你這田家酒樓我看真該關門了,連靖王世子你都不認識,真是孤陋寡聞啊!”
景昊郢循着聲音望去,稍微打量了一番才認出來,原來是雍王世子,肖明輝,兩家關係雖然一般,但是同爲藩王還是認識的,就笑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肖世兄,今日肖世兄也在這裏宴飲?”
肖明輝對景昊郢很是熱情,抓着景昊郢的手笑道:
“哈哈,可不是,我正好也約了朋友在這裏喫酒,
我前幾天就聽說你從幷州返回都城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你來拜訪,看來子修你是沒想拜見我這個兄長啊!”
景昊郢不動聲色的把手抽回來,跟着笑道:
“哎呀,世兄,你也知道,我都城裏需要應酬的太多,實在是忙不過來啊,改日吧,改日我定然拜訪世兄!”
肖明輝當然也知道景昊郢說的是客套話,他們雍王府和北邊的幾王關係都不深,對方怎麼可能來拜訪自己呢,
肖明輝有看到景昊郢身邊的兩個小女娘都是國色天香,立馬春心有點萌動,好奇的問道:
“子修,這二位是……你不給爲兄介紹一下?”
景昊郢心道你這沒幾天可蹦躂的螞蚱還多想什麼呢,不過也懶得和這將死之人計較,哈哈笑道:
“這二位是在下的朋友,就不給世子你介紹了!咱們改日再聊!”然後對着田掌櫃說道:
“還不趕緊帶路,莫非現在還沒有雅間?”
“有,有,有,景世子這邊請,這邊請!”邊說還邊摸了一把鬢角旁邊的冷汗,顯然差點得罪了景昊郢他也嚇的不輕。
留下肖明輝自己在那,氣的不輕,覺得景昊郢沒給他留面子,心裏罵的,等我父王坐了江山,我再收拾你,到時候我看你還囂張。
到了雅間點了喫食,等田掌櫃出去之後,程少商笑道:
“昊郢阿兄,我看你怎麼好像不待見那個肖世子,
你們不都是諸侯王世子嗎,難道關係不好?”
景昊郢不想多說,簡單解釋道:
“雍王封地在蜀中,我家封地在太原,離了十萬八千里呢,基本上很少打交道,其實不熟!”想了想還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