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五公主和景昊郢等人在上林苑偶遇,
當時五公主對程少商等人雖然不在意,但是事後還是有點好奇,就調查了一下。
原本還當景昊郢看中了萬萋萋,畢竟三人裏面就她的家室稍微高了那麼一點兒,萬松柏現在也是列侯,後將軍,也算是軍中一號人物,
沒想到後來發現不是,景昊郢和程家那個丫頭聯繫最爲密切,嚐嚐派人送一些世面上的新奇小玩意兒,這才知道景昊郢看上的不過是一個新進武將之女,而且稍微一打聽,就知道是個從小沒有父母教導,不通文墨,粗鄙不堪的丫頭。
當時五公主對景昊郢還暗暗鄙視,覺得這表兄眼光真是不行,就看上一個這樣的粗鄙丫頭。
後來她被皇帝賜婚越氏,這心裏就不平衡了,憑什麼我一個堂堂的公主嫁了個這麼一個玩意兒,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啥也不是的丫頭?這纔有了剛纔這一出。
其他人一聽五公主這話,都紛紛好奇的看向景昊郢,
景昊郢確實沒想到這五公主竟然還真調查了自己,也罷,索性挑明瞭得了,省的還得遮遮掩掩,本來他就不怎麼贊成,只是拿蕭元漪不願意而已,如今這也不是自己的錯,就說道:
“不錯,我就是看上那程家四娘子了,沒看上你,你要如何?”
說着一臉鄙視的看向五公主,要不是舅舅舅母都在,真想說一句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滿朝文武家除了阿諛諂媚之輩,哪個正經人家願意娶你。
五公主也看的景昊郢的目光,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我怎麼比不過那丫頭了,她從小就沒有父母教養,粗野不堪,狗屁不通,我怎麼說也是公主,難得還比不過她?”
那半邊的三公主聞言,張嘴就嬉笑道:
“小五,表兄連這樣的都能看上,就是沒……”
猛然看到景昊郢凌厲的目光看向自己,連忙給憋了回去,乾咳了兩聲,沒敢在說什麼。
畢竟景昊郢和凌不疑是不一樣的,當初一起在宮裏長的,她們敢看不起凌不疑,是因爲凌不疑除了皇帝之外再無後臺,但是皇帝同樣是她們的親生父親,不能拿她們怎麼樣,所以對凌不疑是多有鄙意,看之不起,
但是景昊郢不一樣,不是凌不疑那樣的乾兒子,是嫡親表兄弟,而且這小子年輕的時候就有點莽,要不然也幹不出一個人跑邊疆的事情,對這幾個公主皇子可從來沒有客氣過,架也從沒少打,所以看到景昊郢發怒,三公主也沒在敢吱聲,
景昊郢瞪了三公主之後又看向五公主,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五,表兄我已經給你留了臉面了,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就不說了,免得舅父舅母面上不好看,只說你的品行我認爲你和小越侯之子還是頗爲相配的。”接着又裝模作樣,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五啊,表兄我真是爲了你好,才這麼說的,回你的公主府安心待嫁吧,別想旁的了,對你有好處!”
“你……你……”
臺上的皇帝等人也聽到了五公主的話,皇帝和皇后不禁把目光看向文淼,兩人對下面那些小孩子拌嘴不敢興趣,他們看的多了,倒是對景昊郢看上的那位小女娘更感興趣,皇帝更是低聲問道:
文淼點點頭回應道:
“是制詔校尉程始,前幾日被皇兄你封爲了曲凌侯,至於那位程四娘子我也沒見過,
原本過幾日程家會辦理喬遷宴,我也準備過去瞧瞧的,現在看來得提前了!”
皇帝笑道:
“是嗎,你都沒見過?那朕倒是更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模樣的小女娘竟然迷住了咱們郢兒,那要不擇日不如撞日吧,正好朕也瞧瞧!”
文淼聽了也微微點頭,皇帝遂扭頭對着曹長侍吩咐了一聲,讓他去宣程始一家三口進宮。
下面的五公主有點受不了了,她沒想到這表兄真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她一貫是自我感覺良好,自己身爲皇后嫡女,太子之妹,沒想到在他眼裏還不如那個臭丫頭,還如此鄙視,不過她也不敢對景昊郢如何,只得又向上面求援,
“母后,你看看錶兄,如此看不起女兒,羞辱於我,你可得爲女兒做主啊!
還有姑母,你也得爲侄女做主,管管表兄啊,”
皇帝也有點兒受不了這個女兒了,特別是當着妹妹的面兒,更加感覺丟臉,立馬怒道:
“給朕滾出這大殿,回你的公主府好好反省,無詔不得出府!”
五公主看皇帝發怒,宣後和文淼也都不搭理她,氣惱的直跺腳,最終還是在侍衛來臨之前,逃了出去,要是讓侍衛叉了出去她可就真丟人了。
看到五公主被皇帝打發走,還被禁足公主府,在場的人表現各異,一母同胞的幾位自然是一臉關心,如三公主之流的就是幸災樂禍了。
至於景昊郢則是面無表情的回道自己座位上,順道還關心了幾句五皇子,畢竟剛纔噴了人家一身,
太子專門走過來對着景昊郢略點歉意的說道:
“子修,真是對不住,小五她……”
“表兄不必多言,小五什麼秉性咱們都知道,只要她不在找麻煩,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哎哎,好,還是子修你寬宏大量,對了,子修,那程家娘子究竟是何等模樣,竟然能贏得子修你的青睞!”
……
下面皇子皇女再聊天,上面的文淼看宣後臉色有點不忍,就說道:
“皇嫂,你太嬌慣這小五了,
你看看這小五現在是什麼德行,
外面傳的那些話真是不堪入目,
再這麼下去,咱們皇家就成笑柄了!”
宣後聞言,無奈的說道:
“予也知曉這小五現在行事多有不妥,但是她現在都這麼大了,這宮中的事務又多,予也不能時時刻刻看着她!”
“直接撤了她的食邑和封地,斷了她的財路,我看她還拿什麼東西養那些亂七八糟的幕僚!”文淼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宣後,然對着皇帝說道:
“你說呢,皇兄?”
皇帝看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妹妹,乾咳了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麼,再加上五公主是他最小的女兒多少也嬌慣了一些,於是故意轉移話題對着下面的景昊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