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上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了出來,
什麼袁善見又全部猜對了燈謎啊,田家酒樓走水啊,
最火爆的消息要數裕昌郡主丟人的事兒,她裝作落水,希望和凌不疑來個英雄救美,好成全好事兒,
沒想到那凌不疑根本就對裕昌郡主毫無興趣,直接派下人下水搭救,結果自然是穿幫了,那水根本就不深,還沒半人高,裕昌還在裏面撲騰了半天,自然是丟大人了,
一次好些個日子都待在家裏,沒臉出來見人,背地裏笑話她的不在少數,當然面上一般沒人敢說三道四。
景昊郢沒怎麼關注這個,
現在上元節也過了,程少商開始正式在長秋宮學習的日子,
程少商和宣後確實投緣,沒幾天兩人的關係就好的如膠似漆,比和蕭元漪這個親生母親都好太多了,
再加上因爲景昊郢的關係宮裏也沒人敢給她臉色,所以過的到比再家裏還舒坦,
程少商這人,誰對她好,她就加倍對人家好,知道宣後身子不舒服,就變着法的做一些好喫的,她和這個時期的人不一樣,總有一些奇思妙想,
而且喫是她最大的興趣之一,很是下了不少功夫,比如什麼甘蔗榨點糖啊,肥油煎點魚啊等等,
連皇帝沒事兒的時候都多往長秋宮跑了好幾次,更別提景昊郢了,他也沒事兒,基本上天天去長秋宮報道。
這天,景昊郢照例留在長秋宮喫飯,皇帝也來湊熱鬧,和和皇后一起坐在上首,
景昊郢和程少商坐在一旁,景昊郢看着程少商舉止端莊嫺雅,還知道給自己舀了一勺烙漿,於是不禁笑道:
“要不然說近朱者赤呢,這少商纔跟了舅母幾天,
已然是這般兒懂事兒了,
跟脫胎換骨了一搬,我都有點不認識了!”
上邊的皇帝也是微笑的點頭,表示贊同,
“少商確實進步不小啊,都是神諳的功勞啊!”
宣後還是一臉溫和的笑道:
“跟妾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是少商自己機靈聰明,學習的快,
沒幾天就把宮裏的規矩學了七七八八,
還能幫着予分擔一些宮務,
子修啊,你確實找了一個好女娘啊!”
景昊郢聞言一臉得意的笑道:
“那是,要不然我的眼光好呢,
當初我一眼就看中了少商!”說着還和程少商對視一眼,輕輕颳了一眼程少商的小巧的鼻尖,捱了程少商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皇帝雖然見多了這情況,還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倆小兔崽子,這是膈應誰呢,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喜歡程娘子,
但是當着朕的面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皇后,你說說,是不是?”
宣後聞言微微一笑,知道是皇帝嫉妒的毛病又犯了,不過也知道他只是說笑沒有生氣,就跟着附和了一句,
“陛下說的是!兩人確實還得再好好學學!
再說了,就是現在讓少商離宮,
予也不樂意,現在予這長秋宮真是離不開少商了!”
說着還溫柔的看了看程少商,自從程少商進宮以後,她也比過去開懷了不少,所以對程少商既是喜歡,又有點感激。
“現在就是皇后娘娘趕我走,我都不走了,我就待在長秋宮陪着娘娘!”
她自幼沒得到過什麼母愛,蕭元漪又是那邊剛強的性格,教育程少商的法子也很生硬,哪有宣後這邊寬容體諒,所以她現在下意識的有時候把宣後當作半個母親,很是親近。
皇帝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點頭,程少商這丫頭,他開始看的也就一般,沒什麼規矩,但是現在越看越喜歡,這諾達的長秋宮因爲程少商的到來增加了不少生氣,皇后一向身體不好,有程少商在他也能稍微放心。
景昊郢看到這一幕也是高興,當初他之所以同意程少商入宮,就是爲了讓宣後影響她,畢竟程少商之前確實性格稍微乖張了一點,現在內斂了不少,最起碼錶面是這樣,心裏也上成長了一點兒,
看程少商賴在宣後那不走了,景昊郢裝作喫醋的樣子喊道:
“喂,喂,程少商,
你未來的郎婿在這呢,
趕緊給我過來,別打擾我舅父舅母親近!”
宣後聞言有點不好意思,輕笑道:
“你這孩子,真是調皮!”
皇帝倒是一臉得意,
“子修啊,這你就不對啦,少商跟着皇后學習規矩,正應該好好親近親近纔是。
朕怎麼看你還有點喫醋啊,你這個心思可不好!
你說是不是啊,少商?”
程少商可愛的吐了吐香舌笑道:
“陛下說的是,我才懶得伺候他呢,
讓他自己在那喫吧,我就和娘娘在這喫!
再說了,我都發現了,我要是在娘娘身邊,娘娘還能多喫一碗飯呢!”
“哦?是嘛?皇后還能多喫一碗納,那朕就命令你留在這陪着皇后一起喫,哈哈!”
這便宜舅舅腹黑的很,就喜歡捉弄這些小輩。
幾人聊了一會兒,皇帝看到景昊郢還慵懶的伸伸腰,有點看不過眼,自己天天忙得要死,這小子這麼舒坦,再想到前些日子爲了一個職位的人選有點頭疼,這小子不是正合適的人選嘛,腦筋一轉說道:
“對了,子修,你小子也不能天天這麼無所事事吧,
都說成家立業,你和少商的事情也定了,
也該出來做點兒事兒了,
你看看人家子晟,都是在朕身邊長大的,人家爲朕分憂,天天忙的頭角倒懸,你可倒好天天無所事事!”
景昊郢還是比較瞭解這個便宜舅舅的,一看他眼神亂轉,就知道他沒憋什麼好屁,於是說道:
“我說舅父,您不會想公報私仇吧,
看我日子舒坦,嫉妒了是不?”
“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你,舅父是那種人嘛?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這樣,
舅父知道你騎射出衆,西北之戰你也出力了,屯騎校尉正好出缺,你就兼了吧!”
屯騎校尉可不是像程始那樣的雜牌校尉,是屬於北軍五校尉之一,秩均二千石,比肩一郡太守,但是地位卻高出了很多,所率麾下是防衛京師的主要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