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止有公務,沒有回來,倒是桑舜華趕了回來,前日成親的時候也在,只不過景昊郢沒有和她照面,還以爲沒回來呢。
除了程止,還有就是留守邊疆的程詠夫婦沒有回來,
要說起來程詠早就成家,參軍入伍的也早,只不過現在還是個裨將軍,還沒有程頌搭上景昊郢的順風車升的快呢,
程頌現在已經是副校,再進一步就是校尉了,還是北軍五校尉,
程詠的事情,景昊郢也聽程少商提起過,程詠娶的是西北當地世家的女娘,加上夫妻感情又好,所以暫時留在西北,
以程少商的估計,她這個大哥跟她阿父程始是一脈相承,都是怕老婆,估摸着是那個好大嫂不願意大哥回都城,在邊疆小兩口親親我我的,離孃家又近,要是來到都城,還得伺候公婆,自然是留在當地最是舒心。
……
喫的差不多散席之後,衆人都在九騅堂聊天,
程母突然開始埋怨起來驊縣程止的同僚,
“那些驊縣的那幫縣丞,縣吏都是一幫廢物,
難道我們家三郎連片刻都離開不得?
嫋嫋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不來,要知道,當天那麼多達官貴人,皇子王子的,認識一個也比他在那什麼驊縣強的多啊,
哎,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禮兒?”
她這麼一說,別人也不好接話,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說出來真是不好聽,程始趕忙忽悠道:
“阿母啊,你可不能這麼說啊,
我到是覺得三第這麼做是對的,
你看看啊,這麼重要的日子,三弟仍然忠於職守,這正是可貴之處啊,
那些貴人肯定都看着眼裏的,我看三弟離高升的日子不遠了!”
他說煞有介事,程母還當真是這回事兒,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好,好,這麼說三郎馬上就要回來啦?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衆人也都是點頭附和,程止剛剛從縣丞升任縣令,一時半會怎麼能升職呢,再說了那天鬧哄哄的,誰會關注程止一個縣令呢,
只不過今日是少商歸寧的日子,衆人都不願意程母這出什麼叉子。
剛纔宴席之上她就因爲程止沒回來,對桑舜華直眉瞪眼的,態度很不友好,也就是桑舜華教養好心地寬厚,要不然換成程少商沒準就吵吵起來了。
接下來蕭元漪和桑舜華拉着程少商去了後院說話,
程始帶着兩個兒子和景昊郢一起去演武場射箭演武,
……
因爲歸寧有說法,必須再黃昏之前回夫家,
所以景昊郢和程少商也沒多待,傍晚之前就早早的回家。
接下來的日子,夫妻兩人過的很是和睦,除了晚上景昊郢不能太盡興之外一切都好,
程少商聰敏機智,再加上經過長秋宮的歷練,家裏大小事也管的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文淼和老王妃都很是滿意,除了老王妃偶爾催促趕緊生孩子以外沒有旁的事情。
……
阿妙那丫頭也隨着程少商一起進了王府,
趙凱見狀又再次求婚,程少商這次到是可以做主,因爲阿妙一干武俾都被蕭元漪送給程少商,
程少商和景昊郢親自出面又賞賜了一大堆賀禮,婚禮自然辦的圓圓滿滿,趙凱和阿妙就別提多感動了。
……
又過了一些時日,
這日,程少商帶着一堆自己親自做的喫食去長秋宮看宣後,說是好些日子沒見宣後了,她很是想念,去的時候興沖沖的,歸來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憤慨,直接就把飯盒摔在了案板上,
看的景昊郢一臉納悶,去長秋宮回來怎麼這幅表情,於是問道:
“你怎麼了,少商?不是去看舅母嘛,怎麼怒氣衝衝的,莫非長秋宮還有人敢給你氣受?”
他說這話是有原因的,要是過去也就罷了,現在程少商可是世子妃,身份不同以往,跟宣後關係又親近,應當不會有人敢給程少商甩臉子纔是。
程少商氣憤的說道: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不開眼的文修君,
她又找娘娘麻煩去了!”
景昊郢聞言很是喫驚,這傢伙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又去爲難舅母,
“不會吧,她又去了,她當着你的面兒就敢跟舅母嚷嚷?
那你沒像我似的給她一巴掌?”
程少商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我壓根就沒看到,不是今天,是前幾日,早就過去了,
我是今日發現娘娘神色之間好像有些悶悶不樂,就詢問於她,娘娘也不肯多說,還讓我莫多打聽,
後來還是我私下裏詢問駱女官,這才知道的!娘娘根本就是下了進口令,不準長秋宮的議論,
娘娘也真是的,就是念着老乾安王的舊情,也不當這麼縱容文修君,慣的她現在無法無天!”
景昊郢一聽原來如此,怪不得沒有風聲傳出來呢,不過聽到程少商詢問駱女官,不由的多問了一句,
“你說聽誰說的,駱女官?”
“對啊,就是駱濟通,濟通阿姊,她是長秋宮的女官,
當初教會了我好多東西呢,我們關係不錯,所以我就問了她!”
景昊郢微微點頭,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畢竟那傢伙是癡情凌不疑,和自己,程少商都沒什麼關係,
接下來又說起來剛纔文修君的事情,
“對了,駱濟通可說是因爲什麼事情,文修君和娘娘發生爭吵?”
程少商搖搖頭也是疑惑,說道:
“那到沒說,那文修君一到,娘娘就把她們打發下去了,所以具體什麼事情,她們都不知道,只能看到文修君是負氣離去!估摸這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娘娘沒有答應!
從那天起,娘娘就心氣兒不順,肯定是被文修君氣的,
哎,子修,你說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幫娘娘出氣?”
景昊郢想了想還是否決了,這事兒即使爲難文修君也沒什麼用,宣後沒準還得出面說和,
“這事兒,你就暫時當作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