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謝蘭離婚,不說這特殊時期影響不好,
就說老謝家和鎮長齊三太的關係還是親戚呢,
皮長山想要保住校長這個職位,說不定還得依靠老謝家,
這些皮長山都想的明明白白,所以雖然被謝永強打的不輕,
皮長山嘴上卻也沒犟,反而語氣誠懇的說道:
“永強啊,我知道你生氣,謝蘭也生氣,
可是我和那老師真是沒有的事兒,
這都是誤會啊!”
反正又不是捉姦在牀,皮長山是打死都不帶承認的,真承認他以後就完蛋了!
謝永強一聽就怒了,罵道:
“啥誤會啊,我姐都看到,都聽到了,還能是誤會?你騙鬼呢?”
皮長山聞言不僅不心虛,反而一臉正色的說道:
“這事兒真是誤會兒,
永強你聽我說,
是!
我是和那個老師舉止親密了點兒,但那是她刻意討好我這個校長,不是我主動的,
你想想我是一校之長,她是普通一個老師,她肯定得討好我吧,想讓我多照顧她一點兒,
但是我是真沒別的意思,都是逢場作戲,
永強你是大學生,你仔細想想,
我要是真有那意思,我還和你在這解釋什麼,
我直接和你姐離婚,和那老師去結婚好不好?
永強啊,這職場上面逢場作戲多的是,你姐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嘛?”
謝永強一聽都有點兒迷糊了,莫非真的冤枉了姐夫了?
旁邊王香秀可能是電視劇看多了,一聽這個職場上的事情,就覺得高大上,插嘴道:
“永強,好像皮校長說的也有理,職場上的事情咱也不懂啊,
不過我看皮校長心裏還是有謝蘭姐姐的,要不然他不會這種態度的!”
皮長山一看還有助攻,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好在他還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趕忙整理表情,一臉認真的說道:
“就是啊,永強,
我好歹是一校之長,我要不是在乎你姐姐,
我能平白讓你這麼欺負嘛!”說着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疼,捂着嘴巴齜牙咧嘴的說道:
“嘶……不是我說你,永強,
你好歹也是大學生,咋遇事總是這麼衝動,
這你以後要是到了縣教委,你可不能這樣!
縣教委那是什麼地方,那幹部多的是,
衝動只能成爲你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永強啊,你可得改一改這脾氣!”
王香秀早就把自己代入了謝永強的賢內助,一聽老皮這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立刻附和道:
“是啊,永強,
以後你到單位了,可不能再這麼衝動!”
謝永強本來就沒什麼擔當,聽到皮長山這麼長輩似的諄諄教誨,和王香秀的附和,謝永強真是有點兒蒙圈了,對着皮長山反問道:
“你和那老師真沒有事兒?”
這次問話,語氣已經不在那麼堅定,
皮長山是個老滑頭,自然也看了出來,立馬保證道:
正在這時候,王長貴兒扶着一瘸一拐的謝廣坤走了進來,
謝廣坤一看到皮長山就立馬罵道:
“皮長山,你這個畜生,你敢這麼對我閨女,
我今天饒不了你!”
說着踮着腳就撲了上去,很勇猛的揍起來皮長山,一邊打還一邊接着罵:
“畜生,你是不是以爲我們老謝家沒人了,你敢幹這事兒,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永強,你待着幹啥呢,趕緊跟我一起過來揍他爲你姐出氣啊!”
謝廣坤行動不便,其實用不了什麼勁兒,
但是皮長山還是配合的吱哇亂叫,一邊叫一邊求饒,說是誤會!
謝永強生怕謝廣坤站不穩沒打明白不說,反而自己摔了,就趕忙上去攔住謝廣坤,
“爹,你想別打了,先聽聽他咋說吧,
我剛纔已經打過他了!”
王長貴兒已經在一旁聽了女兒王香秀的講述,也覺得這事兒還有餘地,本着勸和不勸離的指導思想,王長貴也上前說道:
“是啊,廣坤啊,你先歇一歇,這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
要是都打一頓就解決了,那還要我這個村主任幹啥!”說完扭頭對着皮長山說道:
“皮長山啊,說說吧,到底咋回事,
你是什麼想法,這不,你爹,還用永強都在,你說說!”
謝廣坤其實也累了,見狀就順水推舟,暫時放過了皮長山,不過嘴上卻沒閒着,還是對着皮長山撂下了狠話,
“哼,我看你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你要是敢騙我,我告訴你,我豁出兩隻小雞兒,我去找趟齊三太,
我把你那校長給你擼了!”
皮長山怕的就是這事兒,所以纔不想離婚,趕忙開始解釋,
“哎呀,爹,我哪敢騙你呀,這事兒真是趕巧了……”
接着皮長山還是那一套說法,什麼謝蘭誤會了,那些都是職場上的交際應酬的玩笑話,他不想離婚之類的話,完了還對着王長貴兒說道:
“長貴主任,你是咱們村的主任,是咱村的領導,
你應該是最明白的,
那有些人開起玩笑真的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就說咱屯子那誰,老轉兒他媳婦,
她不還嚷嚷這要是沒了老轉兒就和你好嘛,有一次還做到你大腿上了,
我這個也一樣,那都是玩笑話,
你說我是個校長,她們那些女老師巴結我,我能有啥辦法!
這不就趕巧了,謝蘭聽到了,就以爲我倆有事兒,其實真就是誤會!”
農村有些個老孃們兒那些葷段子笑話確實不少,這都很常見!
王長貴兒一聽皮長山拐帶到自己這裏就沒好氣的說道:
“你說就說,瞎扯什麼玩意兒!”不過他是看出來皮長山的態度了,就是不想離婚,這事兒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兒,
他雖然是村主任也不好隨意發表意見,還得看老謝家人啥態度,於是王長貴就看向了謝廣坤,
“廣坤啊,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