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月之天地鬥 >第14章生死逃亡
    寒冬臘月,數九天寒。

    從下午開始鵝毛大雪一直紛飛,到現在都下了七個多小時了。現在積雪到膝蓋了,路上人跡罕見。北風呼嘯,雪打在人臉上刺骨的疼。人們早早就上牀睡覺了,連狗都冷得都懶得叫了。

    這樣寒冷夜裏,竟然有人出現在白茫茫麥田裏。而且不只一個人,是四個人。這麼冷的天四個人出現在這兒冰天雪地裏,他們是不是傻子?我敢肯定的說,他們不是傻子。你看前面那個人,看體型像一個女人在拼命往前跑。摔倒了,再爬起來。爬起來,再摔倒。長得及腰的長髮,現在亂的像一團雞窩。頭上的白雪和黑髮顯得格外的分明。如此狼狽不堪的向前奔跑,這不是傻這分明是在逃命。

    後面三個人,看體型是青壯男人。從他們邁開步伐的長度可以推算出來,他們是青壯男人。他們緊緊地追着這個女人,一步都不停。一邊不停的追趕,一邊罵罵咧咧的。從這四個人步伐蹣跚的樣子來看,他們應該追趕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突然,前面的女人不見了蹤影。後面三個男人慌了神,加快步伐,向剛纔女人的落腳之處趕過去。只聽三聲“哎呀”,三個男人也不見的蹤影。過了一會兒,聽到一聲粗魯的罵聲:“tnd,我們掉進了樹溝裏了,趕緊想辦法爬上去。”一個男人把頭露出來,只見他滿臉雪花的樣子像個滑稽的小丑。他向四周望了望,接着大叫一聲:“那個娘們兒在上面,你站住,別跑。老三,快點爬上去,別讓她跑了。”上面的女人聽完這話,拔腿就跑。

    這個女人慌不擇路,一陣狂奔之後。越來越覺得心跳加速,心似乎快要蹦出來一樣。兩條腿越來越沉重,沉重像是綁了千斤的巨石一般。她多想坐下來喘口氣,但她不敢。她知道一旦停下來,自己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後面三個男人很快就會追上來,等待她的將是地獄般的折磨。所以她必須用盡最後一口氣逃命,否則將會生不如死。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個茅草屋。在潔白的雪照耀下,顯得那樣的醒目。這個女人眼睛亮了,彷彿看到了希望。她用盡了最後的一口氣,拔腿奔小茅屋。然後用整個身體撞開了那扇漆黑的門,撞開那扇門的同時她的眼前只剩下漆黑的一片。

    等她再次醒來,她的眼前是漆黑的。她用手小心翼翼摸地面,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響。她發現地面是乾燥的,地面上還有一層秸稈。她再次用手摸了摸,她確定玉米秸稈。現在她也確定了自己暫時是安全的,因爲她感覺周圍空蕩蕩的至少她面前沒有人的氣息。沒有人就是最安全的,就算是其他猛獸,她也不怕,她怕的是人。

    這時她聽到了上面有聲音,是人說話的聲音。其中夾雜着一個人的痛苦呻吟聲音斷斷續續的聽不太清楚。她豎起耳朵,想要分辨聲音的方向。忽然,一聲“啊”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她聽到真真切切,是從她右上方傳過來的。她小心翼翼的挪動身體,一點點爬到慘叫聲發出的地方。

    “啪”,像是木頭打在人身體上的聲音。接着一聲慘呼,一個粗魯聲音發出來:“快說,你把那個叫新月的女人藏哪?再不說,打斷你兩條腿。”接着,氣喘吁吁的聲音說道:“女人?什麼女人?我這裏從來沒來過女人,我這裏……已經20多年……沒來過女人了。”說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另外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來:“二哥,給他廢什麼話。直接把他兩腿都打斷。反正他另外一條腿已經是殘疾了,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咱不如讓他廢得徹底一些,讓他下半生在輪椅上度過。”

    “你tnd,要麼放了我,要麼趕快滾蛋。天亮了,自有人來救我。我都說過了,沒有什麼女人。你們也不信,你們自己都前前後後找了十幾遍,連個毛都沒找到。”說完,這個男人又大口的喘着粗氣。

    現在新月明白了,這個喘粗氣的男人就是救了自己的人。然後把她放在地窖裏,現在那些追她的男人正在拷打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個漢子,寧死不肯說出她的下落。新月正在想保全二個人的方法時,只聽第三男人說:“二哥三弟,聽我說一句。我們先撤,天快亮了。這個瘸子說得沒錯,天亮了就會有人來了。到那時在走就來不及。人在這裏消失的我們過幾天再來找,我就不信她一個受傷的娘們能跑多遠。你們說我說的對吧?”

    其他二個男人沒有說話,但不一會兒,就聽見他們腳步離開的聲響。腳步聲越來越遠了,新月鬆了一口氣。這一鬆氣不得了身體一陣劇痛,然後她又一次昏睡過去了。她剛纔太緊張了,以至於忘記身上的傷口了。再加上兩天滴米未進,不停逃跑。身體虛弱,精氣耗盡。所以才昏睡過去了。

    當新月第2次醒來時,她是躺在牀上的。她睜開眼,看到頭頂木頭釘成的黑乎乎的房頂,她先向左看了看,左邊是土坯牆一個破舊的小方桌放着雜七雜八的碗筷用品。在小方桌旁邊是一個土竈臺,竈臺上面也是黑乎乎的,像是用黑油漆刷過。自己右邊是土坯牆,牆皮斑斑點點。

    自己睡的牀就是靠牆的,新月猛然一驚,她連忙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衣服。還好衣服都在身上,都是自己來的時候穿的。看到棉被,她皺了皺眉。這哪像棉被?就是一堆破布頭加不知道多少年的舊棉花胡亂拼湊成的,連破布頭都是好幾個顏色。這個男人生活的如此貧寒和不堪,他究竟是不是正常人?

    新月轉頭一想,她笑了。再不堪,也沒有她沒有逃出來之前不堪吧?至少現在是自由的。是活着明亮的屋子裏,是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她不想再回憶過去的不堪了,那些記憶她想抹去。可是這些記憶像生了根一樣的不可拔除深深印在腦海裏,新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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