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月之天地鬥 >第16章救治
    傍晚的五點,天黑的比較早。纔剛剛5點,天就霧濛濛的。

    一男人揹着一個女人,慢慢行走在白雪覆蓋的路上。他走路方式很奇特,他現在走的是東西方向的路。只見左腿腳尖朝東,右腿腳尖朝東南方向,兩腳呈梯形。他開始走路時,先把左腿向前跨一步,再把右腿拖過去,上身和肩膀自左下方向右上方擺正。就是這樣一個動作接着下一動作來完成每一步的前進的,所以他走的比較正常人慢了許多。

    爲什麼他會這樣走?你如果走近了就會發現他之所以這麼走了,是因爲他的右腿是殘疾的。他的整個右腳掌是不能完全着地的,着地的是前腳掌,後腳掌離地有五公分高。如果你還是不明白的這是個什麼樣子的腳掌,你可以去看女人的高跟鞋就明白了,他的腳掌就像高跟鞋砍掉了那個細高跟一樣的,如果你穿這樣鞋,那肯定和他一樣的。

    路上很滑,地面積雪很深。天氣很冷,他腿有殘疾。他走的很喫力,他的身後被他拖出長長的痕跡。但是他不想停下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堅持的原則。一旦開始走,就不會停下來,直到到達目的地才罷休。而且現在他不能停下來,因爲他背上的人在發燒。他得趕緊給她醫治,要不然她會越來越嚴重的。只聽一聲清脆的女聲自他後背響起來,這女聲說的是兩個字——好冷,現在我們知道了後背的女人是新月,揹她的男人就是小茅屋裏的男人。這個男人沒有猶豫,加快步伐向前走去。這個男人我們都猜到了,他就是柱子。

    到一個臨街的大門前,他用力的拍着大門。嘴裏喊到:“三哥,快開開門。是我柱子。你快開門,我有急事。”嘴裏喊着,手裏拍着門。一分鐘後,一個微胖的中年婦女穿着厚棉襖,腳下拖拉着棉靴把門打開了。

    中年婦女說:“柱子,你咋來了?你背的是誰?你咋了?”這四連問,柱子沒有回答她,側身進門,徑直走進屋子裏。喊道:“三哥,你快出來,這個女人發高燒了,你給她看看。”

    中老年婦女說:“你喊啥呀?你三哥在喫飯,我給你叫去。”

    柱子:“三嫂,你快點,她撐不住了。”

    不一會,一個男人從裏屋走出來。

    柱子已經把新月放在椅子上了,柱子:“三哥,你快給她看看,她好像發高燒了。”三哥摸了新月的額頭,看了眼簾和舌苔。

    三哥:“柱子。你給我過來拿藥,她是發高燒了,而且很嚴重,必須下猛藥。孩他媽,你去拿溫開水,等一下給她敷藥。”柱子和三哥去前廳拿來了藥,三哥把藥片碾碎和溫開水一起混合攪拌。三嫂用小勺子一點點給灌進去,喂完藥把新月放在隔壁牀上。蓋好棉被,來到客廳。

    三哥說:“柱子,你不是在西地茅屋裏嗎?怎麼弄個女人回來了?她是誰?”

    柱子說:“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反正我知道她是逃出來的。”

    三哥說:“你說你呀,辦的是什麼事?你都不知道她是誰?就敢往我這裏送,萬一有什麼意外,我這診所還要不要開了?”

    三嫂說:“你彆着急,聽柱子慢慢說。柱子,她是逃出來的?你從頭到尾說一遍!”

    柱子把從昨晚到現在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得三哥夫妻口呆目瞪,呆若木雞。

    三哥說:“你說那些人說今晚還會再來?這個女人不能留,你現在就帶着她走。你知道嗎?你闖了大禍了。這個女人可能是從家裏或者從被拐賣人家裏逃出來的,他們家裏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找過來的。到時候就會不可收拾,你看看你都被打了。你趕緊走,我保不了你。”

    柱子扭頭就走,準備去背新月。想一下,過來把剩下的藥一把抓過來放入口袋。準備再次背新月出門,被三嫂攔住了。

    三嫂:“柱子,你背個女人能到哪裏去呀?你揹着她到處跑,就不怕別人說閒話嗎?還有你回小茅屋,那幫人找來了怎麼辦?你是打還是跑?這兩樣你都辦不到。聽我一句話,先別犯牛脾氣。你先等會,我再去勸勸你三哥。你三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個你是知道的。等會再說,好嗎?”

    柱子知道三嫂說得對,事實就是如此的。但柱子就是牛脾氣,一言不合就槓上了。這也是他爲什麼一個人住了多年小茅屋原因。多年前,三哥說了他幾句,他就獨自一人搬到小茅屋住了。其實那個時候三哥三嫂對他挺好的,要不是自己娘去世了和他對自己相貌自卑,他可能一輩子和他們住一起,也會娶妻生子的。現在多年過去,他回來找三哥幫忙,三哥還是用同樣的態度對他,他還是不能接受。

    過了半小時,三嫂回來了。

    她說:“我和你三哥講好了,這是女人留下來直到病好爲止。你今晚也住在這裏,你就睡客廳吧,等會你和三哥去搬張牀就好了。我去看看那個女人,看看她好點沒有”

    柱子:“我還是走,免的看三哥的臉色。”

    三嫂:“你怎麼那麼倔?和以前一樣。這多年你還是沒有改,聽我的沒有錯。”

    柱子不再說話了,他明白三嫂的心裏是想對他好。可是他不想欠任何人的情意,但他不想辜負三嫂的心意了。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三嫂拿出三個白麪饅頭給他喫。這些白麪饅頭都是自己的捨不得喫,現在三嫂拿給了柱子喫。三嫂以前就是很疼柱子的,現在剛剛是喫晚飯的時候。三嫂就猜柱子一定沒有喫晚飯,就把家裏最珍貴的白麪饅頭拿給他喫。

    大約8點左右,新月迷迷糊糊的說了句夢話:“別打我…………我求求你了。”說完,兩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着。表情像一個被嚇壞的孩子,身體縮成一團。三嫂也聽到動靜,跑了過來

    三嫂說:“你沒有打她吧?”

    柱子搖搖頭,表示沒有打過她。柱子就是這樣的人,如果是不能開口來表達的,就就儘量不開口。

    三嫂說:“我相信你,咦!她身體發燙,藥效還沒有全部發揮。你出去,我要給她擦擦身子,降降溫。”說完,就把柱子推出屋門。把房門關上,用溫水去給新月擦身子。

    柱子坐在客廳裏在如豆的煤油燈,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牀沿上。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

    “咯吱”一聲響,房門打開。三嫂拿着毛巾和水盆出來了,回身把房門關緊。來到客廳。

    三嫂說:“柱子,這個女人真是命苦。幸虧有你把她背過來了,要不然不死也就剩下半條命了。這個女人看樣子也就20歲,她到底經歷什麼啊?渾身上下都是傷疤。舊傷口還沒有好,新傷口有添上了。一個後背都爛完了,身上連一件貼身的內衣都沒有。看的我心疼的不得了,哎!這苦命的姑娘。”

    說完,去擦眼角的淚跡。三哥是連聲嘆息,柱子沒有表情。也許是離開人羣太久了,冷漠了。也許到了心靜如止水的年紀了,看透人間的悲歡離合了。所以他沒有什麼感受,也無動於衷。

    夜深了!油燈都開始忽明忽暗,就像人一樣開始打盹了。連燈都在打盹,人也該睡了。

    三嫂是個善良,心軟的女人。當她看到新月身上的傷,她同情心氾濫了。她決定今晚睡在新月的房間裏,這樣做爲了新月有什麼意外情況,她可以第一時間照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