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溫存了幾個時辰，次日，在碧落和康德忠來之前，允禟就早早的醒來了，他從牀上起身,好似無事發生。
所有人都沒發覺到異樣。
“太妃，太妃，”碧落輕聲喚道，“您該起來喝藥了。”
剛一喝完藥，康德忠便走了進來，進行照例診脈。
雖然兩人都心知肚明,劉芊芊如果想恢復,隨時都可以。
但這難免有些太招眼，劉芊芊本着低調的原則,事事都聽康德忠的囑託按時吃藥定時診脈。
畢竟現在還是在古代，想要治癒天花，怎麼可能會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診脈的時候，劉芊芊突然接收到了康德忠隱晦的眼神，頓時就明白了她囑託的事有了進展。
這件事可絲毫馬虎不得。
劉芊芊隨便找了個由頭把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直到房間裏只剩了她們兩個人，劉芊芊纔不緊不慢的道：“有什麼新發現，說吧。”
康德忠跪在地上，清秀的臉上滿是堅定：“太妃，微臣已經找到了能夠代替金草的藥材。”
劉芊芊的眼神不由得一亮。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即便康德忠是一介女流，但她的醫術可是得到了世人的認可，沒有摻雜任何水分。
這才距離她的吩咐過了多久，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是什麼藥材。”劉芊芊張口問道。
說起這個話題，康德忠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不少。
“抱歉，太妃……那種藥材實在稀少珍貴，如果想要依靠那些藥材，恐怕還遠遠不夠。”
劉芊芊不由得皺了皺眉。
“還有別的辦法嗎。”劉芊芊皺着眉，實在不想功虧一簣。
康德忠接下來的回答，不由得讓劉芊芊心中一驚。
“是的，太妃。”
康德忠的態度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一直都是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微臣最近查到了一個古方。”
聽完了她的描述，劉芊芊簡直是對她刮目相看。
她怎麼就忘了這一點。
正如她所說，古籍中確實記載了種痘的方法，可以有效的預防抑制天花。
在歷史中，百姓們不僅要面對天災人禍，就連疾病的席捲都無法避免。
瘟疫就暫且不說，單就一個天花，就已經讓無數先人費盡了腦筋。
這件事甚至劉芊芊都沒察覺,但卻被康德忠發現了。
醫術嗅覺不可謂不靈敏。
在初步肯定她的想法以後，劉芊芊也適當的澆了一盆涼水。
“不能夠在動物身上做實驗。”
不同於以前,天花可是真正能要命的,爲了這個還沒有蔓延起來的病症就牽連那麼多生命，她怎麼可能會願意。
“微臣也是這麼想的。”
康德忠抿了抿脣，面對劉芊芊質疑的目光，緩緩開口道：
“這個實驗對象……微臣的孩子可以盡力一試。”
此話一出，劉芊芊當場就愣了。
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做實驗？